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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心如镜-第8章 安宁妹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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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前

自从林清嘉、孟晓雯和吴依蕊经历了那次“深刻的教育”后，三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意外和谐起来。 她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琐事争风吃醋，而是逐渐形成了某种独特的默契。 监督和管教成了三位女孩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当有人在学习上偷懒、在任务上敷衍，或者在规则上踩了线，被打光屁股便成了她们默认的解决方式。 吴依蕊每次都嘴硬，说自己绝不怕惩罚，但往往是最快求手下留情的；林清嘉羞涩又乖巧，每次都咬着嘴唇忍耐着疼痛，但却忍不住叫出声来；孟晓雯则冷静得让人头疼，哪怕被打得耳根发红，也坚持一声不吭。 这天晚上，宿舍一片平静，陈繁正在书房整理资料，突然听到门铃响起。开门后，一个身穿校服、背着书包的少女站在门外，表情倔强。 “相必你就是姐姐三句话不离的陈繁吧，长得倒还像个人样。”少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正经。 “安宁？”陈繁微微一愣，认出她是林清嘉在上高二的妹妹，“你怎么来了？” “爸妈烦死了，天天拿我和姐姐比。”林安宁毫不客气地提着行李箱走进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我跑出来躲几天，不行啊？” 陈繁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又跟他们吵架了？” “对啊，能怎么办？”林安宁摊了摊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反正他们永远觉得我是个差劲的妹妹，懒得听。” “安宁？”听到动静，林清嘉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妹妹时微微一怔，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姐！”林安宁见到姐姐，立刻站起来，脸上的倔强表情瞬间软化了一些，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我被爸妈烦得要死，能在你这儿住几天吗？” 林清嘉的目光在她身上的校服和随意拎着的行李箱之间扫过，随即叹了口气：“你又跟他们吵了吧？” “还不是他们老拿我和你比！”林安宁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抱怨，“从小到大就觉得你是最优秀的那个，什么事都能做得好。我呢？稍微做错一点，就好像全世界都要塌了一样！” 林清嘉闻言，眉宇间的担忧更深了一些。 她低头看了看林安宁的行李，又看着妹妹微微泛红的眼眶，沉声说道：“安宁，不管怎么样，爸妈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老是用这种方式和他们对抗？” “为我好？”林安宁冷笑了一声，眼神倔强得像一头小鹿，“他们根本不懂我想要什么，只知道让我像你一样优秀。我又不是你，姐！” 林安宁随手把行李箱推到沙发旁，整个人瘫坐下去。 一头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透着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 她的五官清秀，眉眼间带着一丝倔强，嘴角微微上扬时，总是透出几分不羁的俏皮。 相比于姐姐林清嘉的优雅从容，林安宁就像一阵风，来得快，走得急，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宽松的卫衣下摆几乎盖到大腿，露出修长的双腿，随性又自在。 就像是故意要和姐姐形成对比——随意中透着叛逆，而林清嘉的每一步则总是优雅而克制。 “安宁！”林清嘉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林安宁随手扔下的书包，“刚拖的地板，你进来连鞋都不脱，能不能注意点规矩？” “哎呀，地板又没脏！”林安宁撇撇嘴，随手甩掉了运动鞋，露出一双光洁的脚，“姐，你别这么紧张，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林清嘉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书包放到沙发旁：“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让人省心一点？” “规矩这种东西，太烦啦！”林安宁随意地摆摆手，语气中透着不以为意，“看来这个陈繁哥哥真是有魔力，姐姐你之前可也没这么有规矩吧。” “少胡说。”林清嘉的耳根悄悄泛起一抹红晕，“我是为你好，才会多提醒。” 林安宁看到姐姐这副认真却又有些害羞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忍不住打趣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过姐，你真的越来越像个‘贤妻良母’了。” “别贫嘴。”林清嘉瞪了她一眼，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纵容，“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别乱丢。” 这时，陈繁从书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资料：“安宁，你跑出来住几天没问题，但你总得和爸妈说清楚。老是这么逃避，他们会更担心。” “他们只会觉得是我的错！”林安宁撇嘴说道，“反正你们都站在他们那边。” “我肯定是和你还有你姐站在一边的。”陈繁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笃定，“但你也不能永远用对抗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你应该和他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林安宁的语气依旧倔强，“谈怎么成为一个优秀的姐姐替代品？” 陈繁顿了顿，走到沙发旁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需要成为别人。你只是林安宁，一个需要更多时间去找到自己方向的人。” 林安宁微微一愣，像是没有料到陈繁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低下头，用手指绕着自己的马尾，声音也小了些：“……谁知道呢。反正我也懒得想。” 林清嘉看了看妹妹的表情，语气柔和了些：“安宁，不管爸妈说什么，他们都是希望你能更好。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不需要一模一样。” 林安宁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陈繁：“所以，我可以在这儿住多久？” 陈繁笑了笑，语气淡然：“你住多久都没问题。” 自从林安宁住进公寓以后，日子逐渐有了新的节奏。 原本她习惯了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无视周围的关心，可在这里，所有人似乎都有意无意地把她拽回“家人”的轨道。 林清嘉依然是那个温柔可靠的姐姐，早晨会敲门提醒她起床，晚上给她倒杯牛奶，柔声说着“早点睡”；孟晓雯虽然冷静克制，但时常会用自己的方式关心她，偶尔看到她的作业写得潦草，还会忍不住皱眉唠叨两句；而吴依蕊则像个没长大的小孩，拉着林安宁一起打游戏、看剧，让她逐渐不再那么拘束。 和陈繁的相处，林安宁起初还是抗拒的。 这个男人不像她的父母那样总是命令她做这个做那个，而是用一种认真的态度，提醒她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有时候他的目光似乎能看穿她的小伎俩——比如偷懒不写作业，比如偷偷把零食藏在房间里。 林安宁不喜欢被看透的感觉，但又不得不承认，陈繁说的话往往会让她哑口无言。 一天傍晚，林安宁无意间看到了一幕让她意外的场景。 她路过书房时，门没有关紧，里面传来吴依蕊的声音：“陈繁，我错了嘛……别打了，真的疼……” 透过门缝，她看到吴依蕊趴在桌上，一边揉着被打过的屁股，她的屁股红红的，很明显是刚才经过不小的折磨。 陈繁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戒尺，表情严肃却不严厉：“这已经是轻的了，你自己想想，这次拖稿耽误了多少事？下次再这样，我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林安宁呆在原地，心里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她本来以为“打屁股”这种事只会发生在父母责罚孩子时，可陈繁却用这样严肃又平静的方式执行着。 更奇怪的是，吴依蕊虽然嘟囔着“疼”，但擦了擦眼泪后，一边笑着抱怨，一边接过陈繁递给她的水杯。 “他们怎么这么自然？”林安宁在门外看得有些发愣，心底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天，林安宁躲在自己房间里，咬着嘴唇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的对话框已经亮了半个小时，最终她一咬牙，按下了发送键。 “今天我翘课和你们一起来玩，爸妈不知道，你们可别说出去。” 几个朋友的头像很快亮了起来。 “哈哈哈，安宁你太酷了！” “别担心，叔叔阿姨又没办法查你的定位。” 林安宁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平日里那些成绩、考试，她早就烦透了。 既然爸妈总是盯着姐姐当“榜样”，她索性反着来。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出游”却直接变成了一场噩梦。 她和朋友约在了一个偏僻的湖边野餐。 起初只是嬉闹拍照，但一个朋友提议坐在湖边拍“探险”视频时，她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那湖边陡峭泥泞，稍不注意就会摔下去。 “要不别去了吧？”林安宁小声劝道。 “哎呀，安宁，你不是胆子很大吗？怎么怂了？”一个朋友揶揄着。 她不想显得胆小，于是硬着头皮坐在了湖边。 然而，就在她半推半就地爬上湖岸时，一块石头突然松动，她惊叫一声，整个人滑了下去。 她的朋友们手忙脚乱地把她拉了上来时，她浑身已经湿透，膝盖擦破了一块皮。 回到家，林安宁一脸心虚地推开门，湿漉漉的衣服藏在书包里。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林清嘉的声音就从客厅传来。 “安宁，你去哪了？”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 “……我，我去图书馆了。”林安宁低着头，眼神闪躲。 “真的？”陈繁的声音紧随其后，低沉却透着威严。 林安宁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陈繁正站在茶几旁，手里拿着她没来得及关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未读消息——朋友刚发来的。 “刚才真是吓死了，还好安宁没事，下次可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空气瞬间凝固，林安宁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 “野外？危险的地方？你到底干了什么？”林清嘉快步走过来，语气里满是焦急，“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我……”林安宁一时语塞，脸上写满了懊恼和心虚。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陈繁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却像针一样刺进她的耳朵，“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这些人能对你负责吗？” “我没事啊！我不就是出去玩了一下嘛！”林安宁赌气喊了一句，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没事？”林清嘉一把抓起她的手，看着她膝盖上被擦破的伤口，眼眶瞬间红了，“你还说没事？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林安宁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突然觉得，姐姐的生气并不是无理取闹，而是因为真的担心她。 “安宁，你到书房来，我想和你谈谈。”陈繁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低沉却不容置疑。 林安宁站在原地，手紧紧攥着裙摆，心里七上八下。 她不想去，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她更害怕面对陈繁那种冷静而锐利的目光。 她从小就讨厌这种“训斥式”的谈话，每次父母批评她时，她都能从那些言语中听出失望和不满——像是在控诉她不争气。 可她转头看到姐姐林清嘉时，姐姐的目光里却没有责备，只有深深的担忧和一丝不加掩饰的心疼。 这一眼让林安宁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走向了书房。 陈繁坐在书桌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的目光不急不缓地落在林安宁身上，沉静却带着压迫感。 林安宁站在门口，低着头，像个等待宣判的小孩。 “你自己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陈繁的声音冷静而沉稳，没有咄咄逼人的严厉，却让人无法轻视。 “我……我错了。”林安宁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错了？”陈繁冷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今天如果你再往下滑一步会怎么样？”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林安宁的心。 她不是没想过后果，但她更害怕面对自己的失误。 她尝试用赌气的语气掩饰心虚：“我知道，可是我不是没事吗……” 陈繁的目光更沉了：“安宁，我和你姐一直在给你自由，但这不是让你拿命去换的。”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却让林安宁的心狠狠一颤。 “今天的事，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陈繁继续说道，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怎么负责？”林安宁咬了咬嘴唇，试图用倔强掩盖内心的慌乱。 “趴到桌上。”陈繁直视她的眼睛。 “你要打我屁股？”林安宁愣住了，脸一下涨得通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从未想过，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和却又理智的男人，居然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句话。 “是。”陈繁的语气依旧冷静，目光坚定，“你自己也知道，这次的事不是小事。这样的危险，不能再有第二次。” 林安宁一时间愣在原地，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咬着嘴唇，倔强地看着陈繁：“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事……太过分了吧？” 陈繁并未动怒，而是缓缓站起身，目光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如果你觉得可以对自己的错误负责，我不需要这么做。但你自己想清楚，从今天的事情来看，你有真正考虑过后果吗？你觉得这是小孩子的过错，但错就是错。” 林安宁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捻着衣角。 陈繁的话，像是一面镜子，将她内心最不愿面对的部分毫不留情地照了出来——她根本没想过后果，只想着反叛和逃避。 “爸妈说我，我烦；现在你也要这样管我，我更不想听！”她抬起头，试图反驳，却发现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底气不足。 “如果你真的烦，为什么又会站在这里？”陈繁直视她的眼睛，声音沉稳，“安宁，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今天的事不是简单的任性，而是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我和你姐管你，不是因为我们觉得你不好，而是因为我们在乎你。” 林安宁愣住了，嘴唇微微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趴到桌上，接受惩罚。”陈繁的语气不重，但那种威严却让林安宁不由自主地感到压力。 “我……”她犹豫着，指尖无措地揪着自己的校服下摆。 羞耻、委屈、难堪，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眼眶微微泛红。 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今天确实做错了，而陈繁的态度，又是那么认真，和父母那些只会责备她的言辞完全不同。 “他们是真心希望我好。”林安宁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手指渐渐松开了衣角，最终倔强地说道：“好！打就打！”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桌旁，动作僵硬地趴了下来。长发滑落到肩侧，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微微发红的耳根暴露了她内心的羞涩。 陈繁看着她，眼中没有责备，只有坚定。 他走到她身旁，拿起桌上的戒尺，声音依旧平稳：“今天是十下，希望你能记住，这不是任性的资本，更不是你逃避责任的借口。” “啪！”第一下戒尺落下，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嘶……”林安宁的身体猛地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桌沿，脸埋得更低了。 她咬着嘴唇不吭声，背后的痛感真实地告诉她，这一次的惩罚并不像过去父母那样带着随意的责难，而是让她明白事情的后果。 “第二下。”陈繁的声音依旧冷静，“这不是逞强，更不是你证明自己的方式。” “啪！”又一下，林安宁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眶里的泪水开始打转，但她依然咬着牙，死死不肯出声。 她觉得羞耻、委屈，可她心底却清楚，陈繁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敲打着她的心。 “第三下。” “啪！” “第四下……” 林安宁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到第七下时，她再也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了……” 陈繁停下手中的戒尺，声音温和了几分：“知道错了，那就记住，不要再让今天的事情重演。” “啪！”最后三下戒尺依次落下，林安宁的抽泣声越发明显，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内心的委屈和羞耻。 十下结束后，书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起来吧。”陈繁放下戒尺，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林安宁趴在桌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 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看向陈繁，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和我爸妈……真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陈繁看着她，语气平和地问道。 “你们不是在嫌弃我，也不是……想要我成为谁的替代品。”林安宁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陈繁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住这个教训，安宁。我们希望你变得更好，但更希望你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林安宁点了点头，抿紧了嘴唇，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她走出书房时，正好看到林清嘉站在门口，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林安宁愣了愣，眼眶里又泛起了一层湿意。 她快步走过去，抱住姐姐，声音里带着哭腔：“姐……我知道错了。” 林清嘉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柔声说道：“没事的，只要你明白就好。” 那一刻，林安宁心底的委屈和不安，仿佛被一双温暖的手一点点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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