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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渊之钥-第6章 半夜，滚出家门
nykd 54
1 年前

从律所回到家中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浑身疲惫的季若婵看着屋内没有一点光亮，默默地开灯，然后换鞋进屋。 没有人在…… 明明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有点没法习惯？ 自己两个孩子平时上学，妹妹上班，这样没人的晚上，其实季若婵见怪不怪了，可回到家里面后，面对着这一片黑暗，季若婵还是觉得有些孤独。 如果自己没有看见两个孩子那个，他们还是在隐瞒着她，她季若婵是不是还会好点，对他们的回家抱有着一点期待？ 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的两个孩子搞在了一起。 无奈苦笑，季若婵放下手中的东西，迈着沉重的步伐去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便往浴室而去。 待到她清洗完，从浴室中出来时，时间也是到了晚上十点半多了。 “仙梦今晚又不回来了吗？” 轻轻捻着自己被水沾湿的发梢，换上一身浅灰色睡裙的季若婵坐下，拿着手机就想要打电话过去问一下自己妹妹。 但她还没打过去，季若婵就听见了一阵行李箱拖动的声音，紧接着的，便是钥匙孔转动的声音。 放下手机，季若婵扭头一瞧，便看见自己妹妹从门外探出半个头来，并且对方似乎有些不敢看她，眼神飘忽地喊了声姐。 季若婵见到这，奇怪地皱着眉头：“仙梦，回来了不进来？” 门外的季仙梦迅速地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睫毛像两把扇子那般在上下轻扫，她犹豫了片刻，闷声道：“姐，我带个男人回家好不好？” “男人？” 季若婵瞬间坐直，疲惫的秀靥上挤出一抹笑：“仙梦男朋友？不过怎么这么晚过来啊？” “啊……嘶……这……”季仙梦抿着唇，回头看了看门外跟在她身旁的男人，然后一咬牙，抓着对方的手，直接拉着他拽出来，硬着头皮对季若婵道：“姐，反正我带他回来了。” 正满怀期待的想着自己这妹妹终于开窍了，季若婵想着好好给自己妹妹看一看这男朋友的人品如何。 可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出时，她整个人完全愣住。 “小渊？等等，今天不是周三吗？你怎么在这？” 被小姨带回来的男人，除了我，就不可能是别人了。 “啊……小渊渊啊，小姨已经带你回来了哈，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上了，你们母子俩好好聊聊，小姨还有点事，就回校一趟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我面对着妈妈的询问，还没回答，就听见耳边响起的声音，吓得我连忙抓住一旁要逃的小姨。 被小姨狠狠一瞪，我正想说她一声时，余光瞥见妈妈站起身来，听着她很是生气地开口：“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江沉渊你怎么回来了？！” 我迅速放开小姨的手，看着妈妈：“妈，我……我休学了，休学半年。” “休学？” 妈妈呢喃了一声，意识到什么后，漂亮的脸蛋瞬间皱紧，声音激动：“我怎么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等等……” 说着，妈妈留意到一旁的小姨不敢看她了，她好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看着像是要爆发的妈妈，壮着胆子道：“妈，我们还在门外……没关门……” 我这是暗示她可能会被邻居听到什么的…… 妈妈深深地看我一眼，冷冷道：“你们先进来，把门关好。还有季仙梦，你不许回去！” 还打算要跑的小姨听到妈妈这话，顿时要哭了，“姐，这……这不关我事啊……你们好好聊啊……” “江沉渊能休学，你敢说没你的参与？！都给我进来！” 被妈妈吼了一声，小姨吓得只能推着我走进来，然后带上我的行李箱，将门关上。 我和小姨进屋后，妈妈冷声让小姨滚去洗澡后，让我站着。 我自是不敢违抗妈妈的命令，只能默默地和她对视着。 我们母子俩看着对方，直到听见浴室响起水声，妈妈才终于有了动静：“江沉渊，解释。” 妈妈此时散发着一股很强的压迫感，让我有点难以喘气。 但被妈妈用力敲了敲桌子，我只能在妈妈那冰冷的目光下，低声开口：“妈，我不想放弃你……” 妈妈呵呵了几声，像是被气笑了，没有追问，反而问起姐姐的下落：“你姐呢？” 我咽了咽口水，低下头去，看着妈妈那双精巧的玉足，“姐姐她一个人留在京城那边，她是同意我回来的……” “呵呵，她同意你回来……行，行，你们姐弟俩这些事，我也不管了。你说你回来，是不想放弃我？” 面对着妈妈的咄咄逼人，我嗯了一声，重复道：“妈，我不想放弃你。” “所以你为了我，就要休学？浪费时间？浪费你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妈妈站起身来，气汹汹地走到我面前。 我闻到妈妈身上飘过来的香味，沉沉地应了声：“可妈，我觉得值……” 妈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般，冷冷地笑了起来，然后终于气不过，用力扇了我一巴掌，吼道：“给我滚回房去！” 我怔在原地，不愿动弹。 妈妈见状，点头连连道了声好，“你不滚我滚！” 妈妈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间，用力把门摔上。 我见着妈妈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没了办法。 有点麻烦啊，过了这么久，妈妈的反应还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顿觉心烦，我留意到手机有消息发过来，拿出来一看，就见是姐姐发过来的。 ——小渊，你有跟妈妈见面了吗？姐姐好想你。 姐姐的这句好想我，发了好多条了啊…… 对于姐姐这事，我也觉得十分头疼。 我回来到现在，姐姐她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发条消息过来，像不会停那样。 没有办法，我回了句语音过去，说了说现在的情况后，又瞟了眼裴烟媚不久前发过来的消息。 她是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罢了罢了，现在的裴烟媚不是最要紧的事情，最要紧的还是妈妈这里…… 没回我这位神神秘秘的老师的消息，我的注意力放在从浴室里面刚出来的小姨上。 小姨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正想走过来询问我的事情时，不料妈妈也是从房中听见她出来的声音，在她还没过来前，就开门喊小姨过去。 我在外面等了好久，差不多十一点半之后，才见小姨想哭不哭那样从妈妈房间出来，完全就是被批了一顿的样子。 我见了，想要过去安慰，可妈妈这时又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冷冷对我道：“几点了？还不滚去睡觉？” 被这一声呵斥，我只得断了去安慰小姨的想法，关灯回房了。 现在这个阶段，还是不能让妈妈再发现我和小姨的事情。一旦被发现的话，她可能真的要爆了。 还是得稳点……需要一切小心，不能和小姨太过亲密了…… 可回房躺在床上，我越想最近的事情，越睡不着，在见到姐姐发过来的晚安消息后，我想到一个方法，咬咬牙，从床上起来。 出到走廊，我来到妈妈房前，犹豫了一会儿，没有选择敲门，而是直接拧开门把手，悄声走了进去。 进到妈妈房间后，我还没走出一步，躺在床上的妈妈瞬间坐起，冷声喝道：“是谁？” 知道妈妈肯定会提防着我，我也不是很意外，回答了声是我。 妈妈听到我的声音后，黑暗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带着些慌张迅速打开床前柜的小灯：“你大半夜的过来干什么？” 妈妈这是怕我晚上闯入她的房间，对她做些什么吗？ 想想也是哈…… 妈妈她现在对我是一点信任都没了可能。 略过这些想法，我来到妈妈的床前，迎着她紧张的目光，坐下道：“妈，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我不说这么前面的事情还好，一说出来，妈妈积攒了许久的火就被再次点燃那样，她控制着声音，但语气还是非常愤怒地开口：“江沉渊，你把你前途毁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你姐？你们是亲姐弟啊，畜生！你还想要我原谅？”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着拉住妈妈的手，可手刚抬起一点，妈妈就警惕地看我，我只得放下手，闷声道：“妈，那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可能的了，就到这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是要说给别人听，用这来威胁我？好啊，你可以试试，说出去！你现在就说出去，说我和你搞在了一起。” 妈妈此时已经有些破罐子烂摔了，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摇头苦笑着，“妈，我们以后真的不能在一起吗？姐姐也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她也是同意的啊。” 这是之前我找上妈妈那会儿，问出的最后一个问题。 当时的妈妈没有回答，而是选择逃避。 今晚的我，无论如何也想要从她口中得出属于她的答案。 而妈妈也是清楚知道我的脾性，在看见我眼神的那一刻，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拿起一旁的灯砸在我的身上：“你就是个畜生，对你姐下手还不够，又对我下手……现在还想要我们母女俩都在你身边……” 见妈妈发疯似的砸完台灯，又抄起别的东西要砸过来，我突然升起一种想要将她按住，强迫她的想法。 可念头刚起，妈妈的东西就砸过来，让我清醒了许多。最后我瞄了一眼妈妈，知道那样做只会惹她更为伤心，只能落荒而逃，离开了她的房间。 将门关上后，我靠在妈妈房门前，听着她的哭声，心中很不是滋味。 唉，如果我能早点将妈妈拿下，是不是就没那么麻烦……起码也要到她听我话的时候，我才能说给她别人的事情。 心烦之时，我来到小姨房前，也是像方才那样直接开门进去。 我的开门声第一时间就被小姨捕捉到，短袖短裤的她双手双脚抱着自己的被子，侧躺在床上，喃喃道：“好咯～被骂了一顿，连带上我也被骂了一顿，你要怎么赔偿我？” 我无话可说的坐在小姨床上，直接躺在她身旁。 小姨转身朝向我，用脚踢了我几下：“问你话呢，小畜生。” 又听这个称呼，我头疼地用脚压住小姨的玉腿，“别动啦，再动的话，我就真的化身畜生，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切，说着你现在这样，就不像个畜生了。谁家这么大人了，还没有一点顾虑地去自己小姨床上睡觉？” 小姨语气活泼地说着，丝毫看不出方才伤心的样子。 我无奈地侧起身子，伸手将小姨抱住，“季仙梦啊，你男人都这么可怜了，别说他了。” “切，可怜就可怜呗，又不关我事。要我看啊，你别要你姐姐，也别要你妈妈了，要我不就行了？”小姨说着，伸手揉了揉我的脸，像是无心之言。 “不许说这些话！”我佯怒地捏住小姨的鼻子。 小姨乐呵呵地直笑，拍开我的手后，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就说怎么了？是个女人都会有私心的，我可不喜欢我的男人被人分走。” “可现在没办法啊……” 我亲了一口小姨，续道：“话说，小姨，要是我妈她……知道了我们的关系的话，我们到时候该怎么办？” “不知道不知道～反正就如我前面说的，如果真的被她知道了，反应肯定没有发现你和你姐搞在一起那么激烈，毕竟亲妹妹肯定没有亲女儿那么重要的。” “小姨你吃醋了？” “切，我要是吃江沐雪的醋，你看看她还能不能跟你在一起？”小姨不忿的说着，又说起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了，如果我们俩真的被发现了，还是跟我前面说的一样，你妈妈她啊，对我会更加生气，怒火大概率集中在我的身上。毕竟我是你小姨，辈分比你大，她肯定会说我不懂事的。” 我想着小姨说的那个后果，叹了一声。 小姨说的，很可能就是真的……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啦，你今晚真的睡我这里？被我姐发现了怎么办？还有啊，现在也快一点了，我明天六点多就要起来去学校了，你想被吵醒？”小姨见我情绪不对，立马转移话题。 我啊了一声，想了想，凑上去吻了小姨一口后，就从床上起来：“那行吧，小姨你早点休息，现在还是悠着点先。” 小姨幽幽瞪我一眼，像是在说我不解风情，也不管我如何，直接背过身去：“快滚快滚。”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姨是想和我睡一起的，可我想着妈妈，终究是不敢那么做，只能道了声晚安，从小姨房里面出来。 可我刚把小姨房门关上，我突然听见妈妈的房间传出妈妈的一声别说了。 愣了下，我奇怪地皱着眉。 妈妈是在跟谁说话？ 起了疑心，我凑到妈妈门上，耳朵贴上去，将里面她断断续续的自吟听得更加清楚。 “你别说了……我求你了……我知道……但我不想那样……你给我滚……别在我脑子里面说话……他怎么样……不关我事……我……我不想的啊……正是因为我还对他那个……不行……我起码也要等一阵子……我没答应你……” 妈妈的这些话听得我云里雾里，不过她说的在她脑子里面说话…… 心想着妈妈不会遭遇什么了吧，我迅速开门，跟还红着眼眶的妈妈对上了眼。 迎着妈妈呆滞的目光，我问道：“妈，你怎么了？” 反应过来的妈妈瞪大了眼睛，反问我：“你又进来干什么？” 我张了张口，回道：“我听见你自言自语……好像在跟人说话，我就……” “你还偷听！江沉渊，你行啊……” 妈妈气急败坏地下床，抓着东西又像是要过来打我。 我连忙哎了一声，可见妈妈听不见任何解释的样子，我就想要避其锋芒了。 可这时刚好我兜里的手机电话铃声响了，我赶忙掏出手机来，将声音按掉，生怕吵到小姨那边。 而妈妈这时也已经来到我面前，看到打给我电话的人是姐姐，立马看着我，冷声道：“你进来，给我接了，开免提。” 我这时才看到打过来的人是谁，面对着妈妈的目光，我犹豫了下，直接选择挂断电话。 妈妈是没想到我会直接挂断，今晚不知道第几次露出被气笑的表情，“行，电话直接挂，就这么怕我听见你们的对话？江沉渊，你以后是想和我跟你姐在一起对吧？” 我不置可否地点头。 “你和你姐，是姐弟，不可能在一起的。”妈妈冷声道。 我嗯了声，忍不住问：“那妈你呢……” “我？”妈妈指了指自己。 我点头：“妈，我放不下姐姐……也放不下你。” “给我滚！滚出去！离开这个家！” 妈妈丢下东西就推着我往玄关赶。 我也不好反抗，只能任由着她将我推出门，最后看着她把我的鞋子丢出来后，将门关上。 我靠……真的这么绝情吗？这还是深夜凌晨啊……把我赶出来，我能去哪？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没有钥匙的我没了办法。 懊恼着刚刚从小姨那出来后就不应该去偷听妈妈的，我心烦之时，想着要不要喊小姨帮我开开门，就听手上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 被打断思路的我烦闷地直接接听，将手机凑到耳边，也没看是谁打过来的。 不一会儿，一道女声从电话那头响起，可却不是姐姐…… “沉渊，你有空吗？” 是楚清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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