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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光者-第11章 回归皇都 new
深圳
3 月前

翻过卡丹群山，来到北侧的卡梅莉亚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寒冷。这种往常只有冬天才有的感觉在秋天就已经笼罩了这里。 厚重羊毛棚里面的味道非常不好闻，取暖燃烧的烟灰味道让她不时咳嗽几下，可惜手脚都被铁链锁住，镣铐上裹着绵软的毛皮，想跑也跑不掉。 将她掳来的人此刻在旁边床坐着，胯下是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浓妆女性，在给他痴迷含住那根勃起的生殖器。 后背还有个不知廉耻的北地之民女性，托着胸部那团没用的东西摩擦后背。 不堪入目的场面让她直接背对坐着，眼不见心为静。 “那边的奴隶，赶紧过来伺候主人。” 见卡梅莉亚没有反应，那个声音继续开口。 “现在外面的天气那么冷，人丢在外面会多久冻死，比如婴儿。” “你想干什么？”坐不住的卡梅莉亚转过身来，眼眶就要冒出泪水。 “那就看你懂不懂事了。” 纳尔西斯指了指下面，浓妆女性在非常陶醉的品尝着上面的每一寸地方。 “奴隶，这里不是你的领地，你该认清自己的位置。” 后背的女人也如同一条母狼般露出凶狠的目光警告。 卡梅莉亚认住了她，是这里部落某个首领的女儿。 她只能不情不愿的来这里，盯着那根狰狞的东西，那股味道让她有些反胃。 “TM的，让你含个鸡巴都那么久，反正以后迟早都要做的，给我吃进去，想想你的侄子。” 纳尔西斯直接按住卡梅莉亚的脑袋往下，浓妆女子掰开她紧闭的嘴巴，眼泪一滴滴落在根部卷曲的阴毛上。 难以忍耐的味道让卡梅莉亚呕吐，一股粘稠的液体喷到她口腔、脸颊。 她拿起东西擦拭，哭诉：“你竟然羞辱、玷污我，陛下和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纳尔西斯让浓妆女子将那些精液全部扫到她嘴里，同时伸手捏住她胸部的微微凸起，表情凶狠。 “这里可不是布尔诺王国，你的陛下、爸爸能管到这吗？” …… 全身被黑白长袍裹住的维瑞蒂敲开那扇曾经憧憬的大门，脑后长发被修女帽遮掩。 里面开门的是位老者，急忙伸手想要迎接她进去。她擦拭了下还微红的眼眶。 “不用了，让怀亚特男爵出来见我吧！” 本应该是不合理的要求，对方还是照做了，让她在这里等候。 一位佝偻背部、衣着整齐的老人和刚才那位老人来到这里。 “维瑞蒂，你怎么这样，告诉我，你都经历了什么？”他满脸慈悲张开手想要抱住她，维瑞蒂后退一步拒绝了他的拥抱。 “都失败了，在你眼里我就像个妓女一样、是个工具！我的尊严也没有了！我来告诉你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父亲！” 维瑞蒂说着泪水止不住流，老人的脸色也变的阴沉，双手握紧放下就要发作。 “不，你本来就不是我父亲，你从来没有承认过！还有他也是，你们都是利用我！” 手臂伴随情绪抬起又落下，那些幻想早该被打破了。 “我都已经二十七岁、快二十八了，你们说的婚姻只是欺骗，居然让我勾引一个差不多可以做我孩子的人！从现在起我和你们再没关系。” 里诺那一番羞辱让她彻底打破幻想！ 不，那只是之前自己一直给自己编织幻梦而已，现在她要去赎罪了！ 衣着整齐华贵的老人撕去那股涵养变得暴怒起来，举起双手想要打向维瑞蒂。 “你敢，来人给我将她拖回去…” “你敢！” 维瑞蒂也大喝，举出一张盖有光芒、阶梯、光门印戳的黄色纸张。 见此，老者只能放下双手喝退后面出来的人，牙齿紧咬，阴狠的眼神恨不得将维瑞蒂直接拖回去暴打教训一顿。 “看来你翅膀硬了，我和加斯科尔主教交情你也是知道的。” “那你去啊！你的报应会来的，等着吧，他已经知道了。” 见到老人这幅模样的维瑞蒂仰天大笑，第一次那么的轻松啊，就是为什么泪水止不住地流！ 随后一瘸一拐朝后面等候的马车回去，时而哭泣、时而狂笑，她终于摆脱掉了这沉重的幻想了。 接着就是赎罪的一生，她已经不洁，只能在教堂做一个抄录者，失去了侍奉神的资格。 目送马车远去之后，老人拔出后面守卫的剑朝木门疯砍起来，最后也大叫一声丢掉剑朝里面回去。 、再回到涅尔瓦河与黑河交汇之地洛凯特，北方到来的严寒散去许多。 里诺一行也算真正松了口气。 布尔诺王国位于大陆西南区域，东西临海，呈东西狭长地形分布，往南沿着耶维斯河流域凸出。 北方是大陆第一强国洛瓦哈纳，疆域辽阔，同样信仰神，但内部的正教会视除它以外的所有信仰为邪教、异端。 两国在东边的边境被十数个小国隔开。 南方西边是恶劣的丛林遗迹、数不尽的古老传说与吃人的原始部落盘踞其中。 南方东边临近沿海，诞生许多小国与自由城邦联合，与布尔诺王国关系融洽，互相贸易往来。 东边沿海临近群岛帝国勒斯，西边是哀嚎山脉，翻过群山是一望无际的遗骸荒漠，传闻这里原本众神耸立之地，后来因为渎神的原因化为了没有生命的禁地。 再往西是海岸的自由城邦小国。 比起跨越荒漠，从西南的萨格拉斯地域过去会安全不少。 西北的泛林区域则是斯特雷利家族的领地，如今他们已经反叛自立。 依靠之前泽佛给的补偿，里诺在靠近洛凯特神学院的街道上购买了一处靠里面的房子。 迪奥多瓦区第172条街道16号，神学院在迪奥多瓦区第1条街道，与这相隔两条道路和一道小河或者说排水的沟渠更合适。 他也不懂官方为什么这样命名，或许为了好记，迪奥多瓦是洛凯特神学院的第一任院长也是学院开创者之一。 平分金钱的维特斯也在旁边买了一处房子安置跟随他生活的特丽莎，也多亏的他的关系走动才能如此顺利和价格低廉。 好吧，他隐约猜出来妹妹露西娅肯定资助了不少，不用编理由来骗自己。 不然凭那30枚金币能够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两处不错的地方，即使两枚金币已经够一个普通家庭过好一年了！ 四轮马车来到下面街道，铭刻在上面的徽章是一只双爪握住鲜花的鸟儿。 是露西娅来了！ 他抓住阳台边缘的扶手翻出，直接踩着墙壁边缘的凸起跳了下去。 据说祖上第一位塔里克公爵在鸟儿的助攻下娶到了第一位塔里克夫人，然后就将其做为自己的幸运。 布尔诺王国实际名字是联合王国，第一任国王乔治·布尔诺与埃斯特家族、塔里克家族、巴兹尔家族、克布尔诺普斯家族、特奥多尔家族、厄塔尔家族、斯特雷利家族联合起来抵御北方崛起的强敌如今，特奥多尔家族因为谋反消失在历史之中，塔里克家族受到牵连被改封为伯爵被大大削弱，其他各大家族要么依附王室，要么反叛。 自封加冕为皇帝的塞维鲁·弗拉维·布尔诺在里诺的父亲艾维·塔里克意外身亡后，以继承人年幼为由接到王都生活，处在耶维斯河下游的领地被行政总督代为掌管。 见里诺从上面跳下来，护卫长拉什迪与小弟艾尔不断鼓掌，他们是从小在塔克里家服役的骑士家族，此时担任露西娅外出的护卫。 “听戴斯说少爷你变得厉害了，现在我才相信。” “叫我里诺就可以了，我有点不习惯这个。” “里诺。”清脆如鸟鸣的声音从打开的马车门里面传出来，粉蓝色小裙打扮美丽的女孩跳下来冲入他怀里。 额头的小刘海朝两侧分开，柔顺的长黑发编好带上衣服同色头饰，蓝瞳上的睫毛长长，白嫩的脸蛋让他捏了好多下。 是八岁的露西娅·塔里克，他的妹妹，或者说是里诺·塔里克的妹妹。 大家都说他是里诺·塔里克，只是因为在变故里面受不了艾维·塔里克伯爵死去的打击，选择性遗忘过去。 在他出手稍微长大一些后，艾维·塔里克不知为何将他送去了圣教会克吕尼教派的修道院？ 前几年，艾维·塔里克来接他回去的时候，修道院崩塌了，只有他活了下来，但忘记了一切。 至于母亲希莉丝·塔里克，连妹妹露西娅都快了忘了她，自己更加没有记忆。 他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东西，任凭怎么敲打脑袋都没有记忆。 随行的还有女管家克莉莎与露西娅的贴身女仆拉博纳，克莉莎让车夫将马车靠边别拦在中间，即使在里面的巷道也不能让被人认为塔里克家跋扈，更何况现在在王都敏感的处境。 她其实也才28岁，原本是二人母亲收养的贴身女仆。 棕红色头发挽起扎在脑后，打扮有些老气，穿着暗蓝色折叠全身裙，可能是为了威慑仆人，但看向二人的绿色眼眸充满慈爱。 眼角那道不起眼的皱纹让里诺想到了维瑞蒂，自己对她的好感原来来自这位女管家！ 连下毒都下不好，拿刀也拿不稳就学别人搞刺杀。 那个怀亚特男爵得看看有没有机会报复回去，征调他的子嗣去洛瓦哈纳的前线。毕竟维特斯的父亲罗伊登伯爵就负责北部人员征调的事情。 “克莉莎，早上好。” “早上好，里诺。” 他和克莉莎拥抱，左右贴紧脸颊表示亲密，胸前柔软的触碰瞬间又让他迅速放开。 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按照礼仪不该和下人这样，但克莉莎是他们最亲近的人之一。 克莉莎也没有在意礼仪的问题，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现在小姐不在了该由自己照顾。 尤其是里诺出去转一圈回来又高了几分，自己都要微抬起视线面对他，再过1年就超过赫德利了吧（男管家），到时候就是结婚，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有些狭窄的会客室里面，里诺放下露西娅坐在身边，克莉莎只是审视几眼这里的环境又放回视线在他们身上。拉博纳则去厨房准备茶水。 “里诺，你赶紧回来吧，我让那个小不点也来陪你可以了吧。”露西娅指的是的奥拉，但她也就大那么一些，也好意思说别人。 “我在这里就很好，离学院也近。有空会回去的。” “每次都是这样说，我不来你都不回来看我！” 激动起来的露西娅不断转动自己的小脑袋，那些头饰打到里诺手臂内侧，刮得有些痒，最后小拳头又朝大腿上打了几下。 “露西娅，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像个野丫头一样。” 克莉莎叫住撒娇起来的露西娅，她也想让里诺离开这个地方，最重要的是出现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况且这是王都。” 弗拉维再怎么也不会在这里对他们兄妹动手，毕竟实权领主仍然是这个国家的重要部分。 覆灭的特奥多尔家族就是前车之鉴，风头无两的他们因谋反被清除，至于真相只有上一任布尔诺国王才知道。 其它的大领主贵族都已经警惕起来，也只有塔里克上两任家主那么忠心了！ 现在领地被王室以未成年为理由托管起来，估计原本自家那些人已经被换空。 要不是各大权贵都盯着，担心他们也会是这个下场，财产会直接被没收。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我答应了小姐要照顾好你们。” 房间里面没了外人，拉什迪和艾尔在外面守卫，克莉莎抱住他们，眼眶微红就要开始落泪。 里诺不禁感叹这招对自己真是屡试不爽，也因此放了维瑞蒂，对方和他一样是身不由己的人。 敲门声缓解了他的尴尬，他急忙从克莉莎的胸膛起来，露西娅可以毫不在意的停留在上面，但自己已经长大，多少该独立了。 “露西娅小姐，克莉莎，早上好。里诺少爷，我带奥拉回来了，她说要找你。” 进门的是特丽莎，她拥有一头浅金色长发，皮肤如牛奶般白嫩，清澈蓝瞳比露西娅的深邃一些，红润的薄嘴唇微微张开很有礼貌问候几人。 白金色长裙没有过多装饰，恰巧勾勒出身体的丰腴柔美。 变得干净的奥拉也多了几分小孩的粉嫩，她睁着大眼拉住特丽莎的手，对克莉莎和露西娅二人抱有警戒。 “奥拉，我可以让你住我家，快来吧。” 比奥拉大一些的露西娅跑过去抓起的她另一只手，小孩子说话就是那么直接。 “我不要，我要找里诺，他还没带我找爸爸。” 抽取手的奥拉摸索着特丽莎的大腿躲回后面去。 “只是你来我家，我就让拉什迪他们去帮你找，怎么样？” “不要太晚回家，我和露西娅等你。” 克莉莎拉住了露西娅，看来只能先这样。 “嗯。” 继续聊一会之后，他送别露西娅回去，克莉莎依旧像对待孩子一样吻一下他的脸颊。 马车里面，露西娅搂住克莉莎有些不满，小孩子掩盖不住内心的想法。 “居然敢把我哥哥抢走，克莉莎，你要把她送去远远的地方，最好是山里和那些魔女、女巫一起的地方。” “她爸爸救了你哥哥一命，那么养育她也是应该的，你应该要学会接纳不同。”很有耐心的克莉莎给她教导起平时的礼仪。 目送露西娅的马车驶出这里后，里诺转头面对旁边的特丽莎，美丽的面孔有几分忧郁。 “不用担心，维特斯不会抛弃你的，他很爱你，但是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那么先告辞了。” 特丽莎回到了侧面的房子内，里诺也带奥拉回去。 对于没有生出继承人的女性，她在原本的家庭也不会有地位，也不会分得财产，特别是这种小贵族、小领主的。 不过她依附维特斯，丈夫的家属也不会说什么，巴不得她赶紧离开避免产生家产纠纷。 至于想要嫁入罗伊登家族就难了，即使维特斯不是继承人，他还有两个兄长，但是现在俨然是皇帝近臣罗伊登伯爵不会同意的，他定然要给儿子安排好更好的未来。 没有地位、财富、背景的特丽莎没有资格。 举起小女孩放回椅子上，他也靠坐下来。 “你还习惯吗？” “外面有点吵闹，人很多。” “房间的道路都熟悉了吗？” “大概…都知道了…” “那就好，等会巴蒂来了让她再教你一下，在特丽莎那边也是。” 巴蒂是里诺雇来定期清理房间的，现在他的收入等于没有，连个固定女仆都雇佣不起，出门只能在隔壁特丽莎那照顾。 拿出厚厚的克吕尼教典，封面有个大大的印记，找到第1348条的内容，上面确实说了夫妻应该为彼此保留第一次的坦诚、清白，但是不做强制要求。 绮娜说得没错，自己果然没有什么虔诚之心，一想到回到学院又看到她就麻烦！ 又从奥拉怀里的小袋子拿出那张破布，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红褐色，随后又塞回去放好，被布包裹的光球也在一起，它从那天起就一直是暗淡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光芒。 呃…，等下次看到再还给她，自己可不要她的贞洁，还是留给她丈夫吧。 在复读教典的时候，奥拉和前来打扫的巴蒂一起上楼休息，外面的敲门声有节奏传来。 又是谁？应该不是维特斯回来了，他会直接进来的。 打开门差点又让他迅速关上，是那个难缠的塞娜芬娜·玛蒂和她的拥趸们。 番红色头发的女孩身材高挑，穿着优雅蓝调连衣泡泡裙，淡绿眼眸像是宝石镶嵌在眼球里面一样。 裙子是西南地域传来的新款式，里诺不认为布尔诺这些保守的老东西会有这样的灵光。 和里诺差不多年纪的她已经发育成熟，但那股纯真与懵懂依旧停留在脸上。她在不留意的打量周围与里面的一切。 里诺注意她的细微变化，原本向上的情绪落了下来，是因为这里太简陋降低她的身份了吗？总之先问了再说。 “殿下，为何不提前通知一下，这让在下很失礼。” 塞娜芬娜·玛蒂是皇帝弗拉维的侄女，被特例封为公主，皇帝一直要将她赐婚给他。 里诺屡次拒绝，他不喜欢这个人，对方也不喜欢他，而且真按维特斯说的，娶她指不定哪天他和露西娅就死了。 “没关系，听说你从西北边境好不容易逃回来，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大碍。” 她做出关心的模样，左右检查里诺，最后点了点头。跟在后面那几个衣着华丽的贵族子弟忍不住笑出声。 逃回来，是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回来吧，可惜没能看到那副求饶的狼狈模样。 “当时格伦堡在一片火海里面，我们也是从街道里面一路杀出去，说起来也有些梦幻。” 他没有理会后面的人，只是感慨那些死去和被掳走的人，终究是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身为守军不能保护大家。 “听说你带回了个小女孩，她是谁？” “是中途遇到伏击救了我们一命那人的女儿，他也不在了。” “她在哪？我想看看？” “抱歉啊，一直让殿下你站在这里了，快请进坐。” “没关系，毕竟我们人也有点多。” 同样懵懂的奥拉感觉到周围的呼吸缩在里诺身上，塞娜芬娜保持微笑抚摸头顶，同时在那睁大的眼睛面前挥了几下，见没有反应伸出手指点点朝眼球靠近，里诺连忙拉她后退一些。 “就是这样，她的眼睛看不到，后面我看看能不能找个医生治疗一下。” “应该的，我可以推荐给你。”塞娜芬娜直起腰拍了拍手，一副非常有干劲的样子。 身后的拥趸也开口，“我可以让我家的私人医生来看一下，不过医疗费用不知道里诺你是否付得起。” 开口的是贝米，来自约克伯爵家族，掌握东南部分商路的贸易，算是非常富有。 约克伯爵是王国财务审计长之一，权势同样不小。 布尔诺的税收与贸易同样被从行政里面剥离出来由皇帝直属管理，原本的财务大臣撤销变成几个片区的审计长会议取代。 “你家的医生还是留给你晚上应急用吧。” 塞娜芬娜或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原本的笑声大了一些，贝米也愤怒地看向里诺闭嘴。 “好了，不要闹了。我们明天见，里诺。” “殿下慢走。”他带着奥拉行礼送走这位屈居寒舍的人物，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抱起奥拉后朝里面回去，“害怕吗？”他问。 “有点，好像她很讨厌我。” “要小心一点才行。” 尤其不能让奥拉自己一个人面对她，看看谁家隐秘些，特丽莎家的女仆比特曼家可以吗？ 还是让绮娜看着，在她那里绝对不会有问题，自己怎么会想到她？太好笑了！ 走到外面街道的塞娜芬娜·玛蒂除了还保持着自身的优雅已经没了刚刚的喜悦。 走在她半步后的贝米不时偷看白皙锁骨下面的深沟，齐肩的缎带衣领还是有些高了，还是锁骨上的宝石项链有些光彩夺目了？ 他为了不被他人发现自己意图主动开口凑近低头装作在耳边低语，“该不会里诺是有某些爱好吧，对这种小女孩。”恰好又能被大家听到。 “就像你…那些人喜欢小男孩一样？”身边的同伴急忙改口，非常痛心的模样。 “好了，不要说了，我很难过，你们不要这样了！” 塞娜芬娜叹气制止他们的谈论，贝米几人连忙安慰她，并且说出一些娱乐的场所要不要一起参观。 “偷偷去那个地下决斗场，让之前那个人来打斗。” 做好决定之后，贝米和另外几人让周围的伪装的守卫急忙去打点好，他们也继续点头弯腰跟在塞娜芬娜身后。 合上厚重的教典，奥拉已经在平放的椅子上睡着，巴蒂整理好室内将她抱给特丽莎。 里诺拿出那颗暗淡的光球，嘴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里面居然亮起了一丝光芒，握在手里盯着天花板合上眼睛。 昏暗的地下街道内，两侧墙壁的劣质照明煤油味道刺鼻难闻，中部黑暗的地方仅由偶尔经过的行人手中的微弱灯火勉强照亮。 两旁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潮湿的石砖上长满了青苔，显得阴冷而滑腻。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腐烂的食物、未经处理的排泄物和潮湿的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包裹遮掩自己的行人们似乎早已习惯，散步在自由市场中寻找自己目标。 除开中心的开阔地域，周围有被清理出来的倒塌通道，四通八达，不知道通向何处，这也是为什么洛凯特一直无法做到有效禁止这些地下场所的原因之一。 除了会有官方内部人员提前通知，他们也会从那些密集的下水管网逃离，这些四通八达的地道是滋养和隐藏黑暗最好的地方。 中间拥挤的人流被驱散，立起的火框点燃照亮了这里，临时的木栏杆围出一块区域。 墙壁中间的观赏台上走出一群裹住披风带着面具的身影，他们身边的护卫紧张观察周围可能的危险。 “已经绑上了吗？你觉得他还会赢吗？”为首的人询问。 “有点难说，另外一个是从东南来的战俘，独自袭扰干掉我们的一个小队。” “死了一个小队吗！愿布尔诺的勇士们能通过世俗之门回归神的国度。” 为首的人合起双手虔诚祈祷，下方前面的空地上出现一个被铁链束缚右手强壮男性，褐色头发胡子炸乱，身体古铜色皮肤上满是伤痕，壮硕的肌肉布满四肢与躯体。 对面同样也走下来一个强壮的男性，不同的是他没有束缚，暗金色头发胡子同样杂乱，双臂明显比常人的长。 “你这样束缚着是看不起我吗？”他注意到对手的右手被铁链缠住锁在身体上。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承认了。” 二人拿起周围提供的武器激斗起来，围观的人群再度后退欢呼，开盘赌博的人也大喊押注的内容，一瞬间热闹无比。 被束缚的人明显落于下风，他的胸膛、手臂被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喷涌而出，对方同样遭到后发而来的致命威胁。 “够了，战俘不是用来做这个。要是让陛下知道你们这样违背他定下的律法…” 伪装的赛娜纷娜·玛蒂加重了律法二字，随后转身离开这里，污秽的地方不能多待，免得自己也沾染上。 贝米几人瞬间紧张起来，这是他们通过关系运作从监狱里面弄出来，还真不能让上面知道，不然家里肯定说不过去了，急忙回去跟上赛娜纷娜，得讨好她才行。 搂打在地面上的二人任凭伤口恶化，手臂长的男子先捡到那把短剑就要朝下面人的颈脖刺去。 “停——” 押送的人制止了他，并且将他们再度控制住，周围下注的人纷纷大骂，开设赌博的人也急忙溜进夜色里面。 “本来是你赢的，我叫克鲁兹。”被锁回镣铐里面的长臂男子露出笑容，自是那带血的面容有些渗人。 “你就是战技欠缺了，经验很丰富。我叫阿尔瓦列多，希望下次不会对上。” “纠察队来了，快跑。” 打算讨个说法的围观人群迅速散去，对决的二人也被拖拽着消失在通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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