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来考虑去,我决定不打电话了,反正我不知道霹雳丫的电话,但她总能从花名册上查到老子的手机号码。 当她发现把老子给漏下的时候,就会给老子打电话的。 想到这里,便不再那么着急上火了,只能安心地等她给老子打电话。 这个挨千刀的霹雳丫。 刚才一阵狂急和一顿爆骂,竟使自己口干舌燥起来。 看到旁边有个小摊点,便过去买了一瓶露露喝了起来。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天色有些灰暗了,我的心也越来越凉了。 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那个霹雳丫依旧没有来电话。 MD,难道要让老子在这个眼猪林般的地方过夜吗? 刚刚沉寂下来的心又开始急躁起来,止不住又将霹雳丫的七姑八大姨狠狠地招呼起来。 又过了会儿,我手中的臭老鼠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一阵冷风吹来,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急躁的心中开始惶恐起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满脸都是汗?天不热啊!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小摊点的摊主,是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小女子。 也不知道是她大还是我大,她喊我大哥也是出于礼貌的缘故,毕竟老子刚才买了她一瓶露露。 刚才由于过于急躁,竟没有注意到摊主是男还是女,也更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满头满脸的大汗。 既然她口称我大哥,那我也只能口呼她妹子了。 大妹子,我坐车路过这里,下车去上厕所。 结果出来之后,车开走了,电话又联系不上,比较焦急。 哦,原来是这样,这事确实比较急人。 听小女子这般说,我更像热锅上的蚂蚁,心如油煎,又在原地团团乱转。 大哥,你不要着急,实在不行,就住在服务区里,这里有旅店的。 她看我很是烦躁,便出言劝我。 实在没有办法了,也只能住在这里。 边说边掏出钱夹来,万幸,身份证在里边。 NND,看来今晚真的在这个眼猪林下榻了。 又等了一会,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不行,得抓紧先到旁边的旅店里定上个房间,要是客满了,老子只能在马路边上当乞丐了,连TM眼猪林也住不上了。 在大妹子的指点下,我来到服务区内的小旅店,准备先登记个房间,免得再使自己被动起来。 正在询问小旅店服务员的时候,臭老鼠终于响了起来,也没看来电显示,急忙接听起来。 你是xx支行的吕大聪吗?你现在在哪里? 来电话的人语速极快,嗓门又尖又高,震耳欲聋。 我日哟,我一听这声音,瞬间高兴的想放声大哭,来电者乃霹雳丫也! 虽然对这个霹雳丫恨的咬牙切齿,把她撕成两半也不解气。 但她毕竟发现老子漏下了,毕竟打过电话来了,老子左等右等,前等后等,不就是等这丫的电话嘛。 此时的我就像跌落深水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回道:我是xx支行的吕大聪,我现在在服务区。 你怎么回事?怎么落下了?她语速更快,嗓门更高了。 我上完厕所出来,车就开走了,你们临走之前,怎么不点点名? 我越说越激愤。 怎么没点名?临走之前点过名了。 点过名为什么还把我漏下了? 当时点名的时候,人是全的。 我没上车人怎么是全的? 当时清点人数的时候,人就是全的。 你她妈的会不会数数? 阿拉伯数字你没学过吗? 我越说越气,止不住骂了起来。 你他妈的上个厕所拖拖拉拉,全车的人就你一个人落下了,你还有理? 她和我对骂了起来。 你她妈的是联络人,负责人,你把老子漏下,就是你的失职,就是你的不对。 我连说带骂,越来越历,嗓门越来越大。 对方突然沉默起来,有了几秒钟的短暂停顿,当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振的老子的耳朵都嗡嗡直响。 她奶奶的,她这短暂的停顿沉默,原来是积聚力量,这次不是说了,而是吼,更像是咆哮。 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是个什么玩意? 别人都能按时上车,就你一个人落下,你是懒驴上套,不是拉就是尿。 老子就是懒驴了,就是落下了,怎么……着? 咳……咳……咳咳…… 她在电话里咆哮,引得老子也咆哮起来,但老子的嗓门比不过这个霹雳丫,就在扯着嗓门咆哮到最后的时候,竟然咆哮岔了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还有心思洋咳嗽?这丫不依不饶地继续咆哮着。 你她妈……,咳……咳……,老子现在无暇和她咆哮了,嗓子岔气岔的太厉害,只有猛拍胸口不断咳嗽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