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又伤心地道: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咱们离婚,你去和阿梅结婚吧,我成全你们。 我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懵了,接着砰的一声,我手中握着的酒瓶子也掉在了地上,哗啦声响酒瓶粉碎,酒也撒了一地,妮子一惊,扭头看着我。 接着餐厅的门被推开了,康伯母先走了进来,嘴里连连问: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我忙站起身来,道:妈,没事,我不小心把酒瓶碰到地上摔碎了。 妮子赶忙背转身子,匆忙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去。 这时,康伯父也过来了,他老人家虽然没有开口问什么,但看着屋内的情形,眉头却皱了起来。 本来康伯母推门进来,我就有些慌乱,现在看到康伯父也进来了,我更加慌乱起来了。 妮子赶忙跑到厨房里拿过扫帚来,将摔碎的酒瓶子扫去,我则跑到洗手间拿着拖把过来把地上的酒水擦干。 我又连连对康伯父康伯母说:爸,妈,没事,我不小心摔的,您们去看电视吧。 康伯母仔细看着妮子,很不放心地问:妮子,你没事吧? 妮子此时已经偷偷将脸上的泪痕擦干了,但她的眼圈还是有些红,听康伯母这么问她,她忙道:妈,没事。 康伯母又问:没事?你咋哭了? 妈,我真的没事,今天想起了一件伤心地事,这才掉泪的,不要紧,我现在没事了。 康伯母不再说什么,而是看了看我,目光中隐含着责备,对我说:大聪,妮子现在这样子,只能让她笑,不能让她哭的。 嗯,妈,我知道了。 妮子赶忙走到她的身边,说:没事了,您和爸出去看电视吧。 康伯母这才和康伯父走了出去。 我将餐厅的门关上,坐在妮子的身边,忐忑惊慌地说:妮子,你别吓我了,你开什么玩笑? 这离婚是说离就离的么? 你心倒是挺狠,还要把孩子打掉,这话能随便说吗? 我是成全你和阿梅,难道不对吗? 对什么对啊?你这样不但把我看扁了,也把人家阿梅给看扁了…… 吕大聪,你别以为我是个傻子,我今天上午就给蓉姐打电话了,蓉姐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啊?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看着她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你啊什么? 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个警察,警察就是搞侦察侦破的,除非我不想去查,我要去查,什么都能查出来。 妮子,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去帮冼伯伯也没有错。 对,你怎么去帮都没有错,我不但不阻拦你,我还支持你。 但你不能瞒着我。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说和蓉姐在医院里,结果你自己跑去接阿梅了,这件事你和我主动说了吗? 听她说到这里,我顿感就像被她扒光了一样,忙用手支住额头,额头上已经满是汗了,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主动和你说,不是怕你多心嘛…… 你越不说,我才越多心。 妮子,咱不说这个了,要说咱们回咱们的小家去说,免得再让爸妈生气。 你现在知道爸妈生气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我说你有错了吗? 我没错你干嘛要生气啊? 你去帮冼伯伯没有错,你做的对。 你去接阿梅也没有错,也做得对。 我生气是怪你不和我说实话。 我知道了,我以后和你实话实说还不行嘛。 她听我这么说,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看她脸色缓和下来,我也放心了,这一放心便禁不住埋怨道:以后不准再提离婚这两个字了,太伤感情了。 更不准再提打掉孩子的事,让人伤心。 我这是被你气的,才这么说的。 就是再生气也不能随便说离婚,更不能说打掉孩子。 奶奶滴,这些话是随便说的吗? 哎呀,现在反倒成了你的理了? 别的都是我的错,但你说这话,就是你的错。 她突然抿嘴笑了起来,问道:你被阿梅给撵了出来,心里是不是很难过啊? 我一愣,但也只好诚实地点了点头。 也正因为这,说明阿梅真的是个好女孩。 你去帮她没错,她撵你出来也没错。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的很清楚啊…… 这丫不再说什么,而是伸手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了饭。 嘿嘿,你不是不饿吗? 我是不饿,但孩子饿了,要不我不吃了? 别,别,你还是快点吃吧,嘿嘿…… 她娇嗔地白了我一眼,接着又吃了起来。 我也赶忙拿起馒头大口地吃了起来,她边吃边对我说:吃完饭到卧室去,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啥事? 吃完饭再说。 你现在说不行吗? 她摇了摇,将一大口青菜放在了嘴里。 你不说,我这饭也吃不下了。 你不吃拉到。 奶奶滴,这丫尽和老子玩迷惑阵,我也伸筷将青菜填满了嘴巴,大口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