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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回忆录，一个男人的自白-第3章 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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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年前

成人高考结束。 我自己感觉就是不知道，不知道考的怎么样，填报志愿，我报的是一所有名大学的成教学院大专班，听说如果能顺利进入大专班，以后还能继续专升本，而且录取比较容易。 我记得出成绩的那天，天挺热，我去拿成绩，人很多，我没看到那个姓赵的同学，也没想看到他，我那天的心思都在成绩上，成绩是打印在一张纸条上，上面有姓名，考试号，然后就是各科成绩，最后是总成绩，我拿到纸条一看，分数比去年成教学院大专班的录取分数低了五分！！ 当时心凉了，心说，完了，没考上！！ 英语倒是及格了，可高数分数够低的，勉强及格，语文是我优势，考的还行。 骑车回家的时候我特别特别失落失望，就感觉这五分就好像张开的手掌，就是五根手指，那意思就是拒绝我考入成教学院！ 特别特别失落，我觉得自己努力那么长时间都白费了，如果想考，就得明年继续，那就意味着还要白吃一年的闲饭！！ 可我就只有个职校毕业的学历！ 往哪儿去找工作啊！ 连着两天，我都没什么胃口吃饭，躺在床上，看着桌子上堆满的复习资料和书，书都被我翻的起了毛边了，我就哭，我就想，我这么努力，怎么还是不行呢？ 好歹我也是职校的三好学生，看来我这个三好学生含金量几乎是零，考个大专都考不上！ 我那两天特别灰心，感觉没希望，特别无助，特别无奈。 后来第三天的下午，楼下邻居上来敲门，说是有电话找我，我下楼接电话，那边是个老师，先确定我的名字，然后告诉我，我被某职业大学录取了，是计算机系！ 我听了都傻了，以为搞错了，就仔细问，他就告诉我，让我转天上午九点来学校报到，已经提档了！ 现在回想，那时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你报考的学校如果没能录取，就会进行再分配，除非是分数极低的情况，否则都会被录取，只不过不是你报志愿的那个学校，当时我连这个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我！ 我一听这所职业大学距离我家还挺近！ 高兴极了！ 报喜！ 家里也都很高兴！ 我就觉得好像天又亮了！ 未来又光明了！ 又有前途了！ 太好了！ 太棒了！ 现在回想回想，我那时候太单纯了。 转天去职业大学报到，然后交学费，我这个大专是三年制！！大家看明白了！我这个大专是三年制！ 现在的大专都是两年制，可为什么我那时候的大专是三年制呢？ 因为学校想多赚一年的学杂费！！ 不惜耽误学生一整年的时间！ 就为了多赚点钱！ 而且也不仅是我这个大专，当时几乎所有大专都是三年制！ 就是为了多赚一年的学费钱！ 可第三年基本上不上课，也没什么课上了，就是在家闲待着，而且你还不能出去找工作，因为你简历上如果写大专学历，你又没有毕业证，可如果你写职校学历，可你就是个大专生！ 太缺德了！ 但没办法，社会就是这样，教育产业化，就像流水线那样。 我大专毕业的时候，报纸在最醒目位置标着标题是‘今年全国将破纪录的有五百多万大学毕业生！就业市场压力大！’ 大专三年，每天上课，挺轻松的，但只要是同学聚会我一般不参加，囊中羞涩，所以和同学们也都保持一定距离，但是，我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同学，我就想追求她，每天绕到陪她一起上学，放学也是送她回家，她对我怎么说呢，若即若离，总问我为什么不参加同学聚会？ 我只能说自己比较喜欢安静，不太喜欢热闹的场合。 人都是这样，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班上的同学也是如此，家里条件好的条件优越的几个同学聚在一起，条件一般的同学聚在一起，我算是比较另类了，我不和任何同学聚在一起，我自己知道原因，但大家不知道，都说我有点清高，孤芳自赏，其实哪里是孤芳自赏，完全是没钱，其实也不能说是绝对没钱，那时候家里条件稍微改善点了，每年我多少能买一两件新衣服新鞋，至少穿戴上勉强能随大流，但口袋里真是没钱，有个十来块钱不够吃饭的。 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有一次和同学吃午饭，平常我就是买个烧饼吃一口甚至不吃，那天和几个同学一起聊天，然后中午大家就一起去吃饭，吃什么饭呢？ 有个同学提议，门口新开了‘加州牛肉拉面’，现在，各大城市可能都有‘李先生加州牛肉拉面’但我上学那时候，加州牛肉拉面才刚刚进入中国市场！ 恰巧就在我们学校门口开了个店，大家就去那里吃，我也一起了，毕竟我也好奇，里面是怎么回事。 到了里面一拿菜单，傻眼了，小碗普通牛肉面，十元一碗！ 大碗二十！ 大碗加肉二十五！ 那天我口袋里正好有十元！ 我真没想到这一沾外国名字，价格马上就上去了！ 在外面吃兰州拉面也就五六块钱！ 加肉也不过八块！ 这里起步价就十块！ 可大家都坐那里了，我只好点了一个小碗的。 捧着小碗的拉面，我心疼啊，可也别说，味道是真不错！ 而且不是牛肉片，是牛肉块！ 不像兰州拉面，就是撒点牛肉碎末，那天我吃的很香很香，把汤都喝光了，其实如果再来个两三碗照样干进去，可惜没钱了。 不过从那以后，我再没和同学一起出去吃午饭。 大专三年，我对丝袜的兴趣似乎减少了许多，不再买新的丝袜，也只有需要发泄的时候才偶尔穿穿，寒暑假，尤其是暑假的时候我也出去打工，为自己挣零花钱。 头一年是找了个拆房的活，大家别误会，我说的拆房是装修时候把以前的装修拆除，不是拆房子，我是在劳务市场找的，一周的时间，给三百，钱不少了，可干上才知道，是重体力，拆下来的砖头，地砖，墙砖放进麻袋里，然后从五楼扛下去，新的装修材料来了，还要扛上五楼，把我累的够呛，不过坚持下来了，拿到钱，我给自己买了件西服，又买了盘比昂乐队的CD光盘，那时候比昂的主唱黄家驹已经从舞台上掉下去摔死了，可能因为这个，比昂乐队特别特别爆火！ 大专第二年暑假，我‘自力更生’了，因为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说是南方某地一个小青年，靠着捡废品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不仅在老家盖了新房而且还买了汽车！ 我受到启发，觉得这真是‘无本买卖’，所以我打算利用暑假去捡废品，但是啊，我也有顾虑，我面子薄，如果大白天出去捡废品万一碰上个熟人，亲戚也好，同学也好，那我真是受不了，脸往哪儿放？！ 所以，我想等天黑，晚上去捡，筹划的挺好，我还事先做了调查，饭店、酒店、饭馆、人多的广场、大型居民小区的垃圾箱，这些地方有可乐瓶子和各种塑料瓶子，都能卖钱，那时候大瓶五升的可乐或是雪碧瓶子可以卖到三毛到五毛钱一个，小瓶的可乐或雪碧瓶也能卖一毛到两毛钱！ 所以我晚上的目标就是这些地方，尤其有夜市的地方，瓶子更多，当然还有其他废品，只不过我觉得捡瓶子最方便。 筹划的挺好，可实际一操作我才知道，闹半天这里头的水，可深了！ 饭店、宾馆、酒店都有专门收购废品的人，大型居民小区都是事先划定好地盘的！ 比如，谁先来的，那么这几栋楼就是他的，谁后来的，可能只能有一栋楼的垃圾箱可以翻，大家都是事先商量好的，谁也不允许越界，否则就拳头说话！ 而且这些捡废品的大多都是老乡带老乡，自发形成一个组织，一个人受欺负全体都出头，也可以说，看谁不顺眼，全体欺负一个人！ 开始时候我哪里懂这些，骑着自行车晚上出来，到处乱找乱翻，垃圾箱，犄角旮旯，到处找，也别说，真有收获，一晚上就挣了几块钱，后来有一次路过一个饭店的后厨，门外头有个大箱子，里面全都是各种塑料瓶，我发现了‘宝藏’，几乎全包圆了，卖了好几块钱！ 很高兴！ 第二天又去，发现又有许多瓶子！ 太高兴了！ 拿着兜子就过去捡，可没想到，人家是钓鱼了，头天发现丢了废品，第二天特意放了许多瓶子逗引，我哪知道啊，上当了，刚下手，前后过来好几个捡废品的，有男有女，岁数都三四十岁，围上来先骂街，就问我为啥偷东西，我就争辩，说是废品谁都能捡！ 后来他们说他们是和饭店老板说好的，每天过来收，还给老板钱，我这么一来，让他们受到损失了，我就说我只捡了一天！ 能有多大损失？ 别讹人！ 他们不爱听了，就动手，几个人一起打我，但都没下重手，其实就是想警告我一下，我挨了打就喊，这么一喊，惊动饭店老板了，老板出来制止，看看我，问我是不是学生，我说是，就是想勤工俭学，老板人还不错，有同情心，就数落那几个捡废品的，说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个学生，然后就把他们轰走了，不过箱子里的瓶子还是让他们带走，老板就把这里面的门道说给我听，让我以后不要过来了，否则受欺负，我这才明白。 大专三年级的暑假，临近毕业了，老师给我们介绍到‘科技一条街’打工，那时候家用电脑流行起来了，而且我学的是计算机，在学校里有机房，我也开始接触计算机，编程什么的，那时候机房里是最早的IBM机器，那个键盘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点击上去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特别清脆，说是科技一条街其实就是手工攒电脑的作坊，我在那里‘实习’其实就是学习怎么组装电脑，接触到内存、显示器、显卡，九十年代后期，家用电脑开始流行并普及，可电脑这东西价格可是不菲！ 普通286，386，起步价六七千！ 坏了维修一次，入户费用就二百！ 如果再高级一点，立刻上万！ 很多老百姓为了孩子都是紧咬牙关下了狠心才买的，可电脑买到家，孩子真用来学习吗？ 否定！ 不是打游戏就是看黄片！ 这才是常态！ 那时候卖光盘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很多小老板都是靠卖光盘起家积攒了很多钱，其实那些盗版光盘从香港或台湾走私过来，才几分钱的成本！ 但转手卖给老百姓，五元起步！ 那时候网络还不是很普及，电脑一般都是单机，玩的游戏也大多都是单机游戏，我第一次接触网络是在学校机房，看到的第一个网页是‘雅虎中国’，感觉特别神奇，试着搜索一下，什么都有，很快就能了解到想看的东西，不过同学经常背着老师不在用雅虎搜索黄色图片或者直接访问黄色网站，都是外国的，画面是真清晰！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大量看黄片和黄色图像，经常找卖光盘的老板借阅黄盘，把里面的内容拷贝下来偷偷欣赏，其中，我最最喜欢最最感兴趣的就是穿着丝袜的美女，最爱看的就是穿着丝袜高跟鞋和男人做爱的电影和图片，简直太爱了！ 特别特别符合我的口味，也是在那时，接触到了人妖片，泰国的人妖长的真漂亮！ 比女人还像女人，比美女还漂亮！ 穿着丝袜，鸡巴裹在丝袜里，然后跳舞，然后给男人口交，最后被男人插肛门！ 哎呦！ 这么说吧，我感觉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肉欲的世界！ 原来其他国家那么开放！ 人家外国人都是这么玩的！ 让我震撼的，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做爱，一个插阴道一个插屁眼！ 最后还射精在嘴里！ 更震撼的，一个男人一次和多个女人做爱，插完这个插那个！ 更更震撼的，多个女人多个男人一起做爱！ 互相换着插！ 插阴道！ 插屁眼！ 随便插！ 更更更震撼的！ 长相非常漂亮的男人被多个男人插屁眼最后还挨个给他们口交鸡巴！ 更更更……震撼一个接着一个！ 什么异性恋，什么同性恋，什么多性恋，总之，没有最震撼只有更震撼！ 没有你想到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人家做到的！ 更别提还有无数的黄色游戏、黄色小说，我真是大开眼界！ 知道性，还有那么那么那么多种玩法！ 当然，有时候震撼过头了我也受不了，比如人兽，我就最讨厌那个，还有性虐待，皮鞭抽的满身鲜血，我讨厌那个，还有年轻小伙子和老太太做爱，老太太老到牙都掉光了，浑身皮肤都是皱褶，看着就恶心。 还有黑人类的，黑人男的还行，鸡巴很粗很长，和白人美女做爱挺精彩，我接受不了的是女黑人和白男人做爱，我觉得有些白人男的口味实在是够重，黑女人哪里美丽了？ 哪里漂亮了？ 和黑女人做爱还不如和一堆黑煤球！ 反正，不符合我口味的，我一律讨厌，不看！ 那年的暑假，我觉得打工挣钱倒是次要的了，收集自己爱看的黄片、黄色图片、黄色游戏、黄色电子书才是我主要目的，可是，我家可没有电脑，收集的这些东西怎么保存？ 我就从废件里面寻找，有那废掉的硬盘，2.5G的，3G的，然后用格式化工具反复修补，最后能有1个G的可用空间，还有专门修复损坏磁道的软件，我也拿来用，反正把废掉的硬盘再利用起来，然后把喜爱的收集到的‘精神食粮’拷贝到上面，再偷偷拿回家保存起来，至今，我还留有那时候的几块硬盘。 现在回头想想，我觉得那时候的日子很美好，每天帮人家攒机器，然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免费使用电脑，看看盗版电影，比如《夺命岛》玩玩当时流行的游戏，比如《三国志系列》，然后没人的时候看黄盘。 不过，那时候就因为这样，也扭曲了我的取向，我又开始对丝袜产生浓厚兴趣，穿着丝袜，学着色情图片里的女的摆出各种姿势造型，然后就是隔着丝袜摸自己的鸡巴，最后撸出来，那时候撸的很频繁了，几乎每天都撸，一天不撸就觉得少了点什么，能刺激我的内容太多了，控制不住。 另外一件事就是我总琢磨着怎么能自己也有一台电脑？ 这个可是个大事！ 因为我不想让家里再给我花那么多钱，而且可能家里也没那么多钱，但我特别特别想有一台自己的电脑，太想了！ 做梦都想！ 所以，我开始偷！ 不过这个偷，可不是偷人家的配件，偷的是人家不要的那种‘废件’，有些单位升级换代，做机房工程，以前的老电脑一律不要，全部换成最新电脑，老电脑淘汰下来我就从里面找可用的件，内存、主板、显卡、声卡（那时候集成声卡还不多）鼠标、键盘……这其中鼠标键盘是最容易得手的，仓库里堆满了，那时候光电鼠标属于高级品，更多的是滚轮鼠标，我就捡能用的收集起来，鼠标就收集了十多个，键盘也有五六个而且都是‘双飞燕’或是‘紫光’的，个个都能用。 内存一般也好得手，尤其单位机器，很少有内存损坏的现象，只不过内存都小了点，32M的，或者64M的，碰上个128的算是好运，不过我弄了几条内存，声卡显卡一般也都不坏，就是型号老了点，但能用，比较麻烦的是主板，主板即便是废品也能卖钱，因为有贵金属，所以主板我是下了点功夫的，最后得手了一块华硕板子！ 型号我忘了，电脑主板的型号太多了，不过那块主板还算是当时不错的一款。 电源，金河田的，替换下来的，能用，而且电源很少有损坏的，大多都是积累了太多灰尘，用心打扫一下就能用。 还有光驱，光驱是三星的，别说，韩国品牌就是耐用，虽然已经被用到很烂，但清理一下镜头，再烂的盗版盘照样给你读出来！ 牛逼！ 最后，最重要的一项！ 显示器怎么办！ 电脑可以没有机箱但绝对不能没有显示器！ 那时候刚刚才有液晶显示器，绝对的高端机型才配备，好的液晶显示器一个就一万多，大部分普通老百姓家里的电脑都是那种‘大背投’屏幕小的可怜，后面甩出一个大尾巴，其他配件装进塑料袋里就能‘偷运’回家，可这么个大家伙怎么弄回家？ 库房里显示器堆在墙角好几台，个个都能用，可我就是没办法弄走一个，后来，临近实习结束了，我和老板混得特别熟了，他知道我学的计算机，可能也是有意在我毕业后让我到这里干，所以就把公司的大门的钥匙给了我一副，说是如果晚上有什么事让我过来盯着，说实话，我那时候太喜欢电脑了！ 早晨七点就到公司，忙到晚上七点，可还不愿意回家，看电脑，打游戏，自从我有了钥匙，基本上我就是每天连夜，夜里就在公司呆着，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我弄了一台显示器回家！ 为此，我还自己缝了一个大号的布兜子！ 缝的特别结实！ 把显示装里面，用手提着，蹬自行车回家，一直到最后，老板也没察觉丢了一台显示器，反正也都是废品，就这样，我拥有了自己的一台电脑，把所有配件攒起来，一次点亮！！ 哎呦！ 给我高兴坏了！ 头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积攒的‘精神食粮’挨个连上电脑，都能用！ 太棒了！ 那时候的操作系统是WIN98，WIN95我用过，太慢了。 现在回想回想，九十年代末到两千年，国内的电脑的确是突飞猛进！ 最简单的例子，我的WIN98用了没多长时间，XP就已经普及了，我狠狠心装了XP，可我自己组装的电脑性能差了些，跑起来挺费劲的，但，坚持用XP，不过就是多等会时间，我还是喜欢XP，而且很多最新最流行的游戏也都必须在XP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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