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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第19章 悬崖
辛尤里
1 年前

“宝贝，快起床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张芸正在照着镜子梳妆打扮。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对了，在学校宿舍里。 学校的生活虽然很短暂，但真的是很甜美，我喜欢她当老师的样子，纯洁高尚。 但是这里已经不再是学校寝室了，是另一个爱的小屋，是另一个新的开始。 看着桌子上放着一份早点，再看着她忙碌打扮的样子。 我不仅感叹道，她真的是对生活充满激情，对工作充满信心，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坚定的希望。 “傻看着干嘛呀，快起来呀，走过去要半小时呢，我可不想走的满头大汗。”，她梳理着秀发，转头对我说道。 “哪来一堆化妆品呀？”，我好奇地问道。 “昨天旅行社给的，员工福利，前台都有一包。不想丢他们公司的脸面，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她一边画着眉毛抹着口红说道。 “看出来了，旅行社只招美女，我看前台一个个都挺漂亮。”，我懒洋洋的起床，开始穿起衣服裤子。 “那是当然了，旅行社嘛，没几个美女充当门面怎么开哟。这年头可是靠脸蛋吃饭的年代。” 她收起化妆品，向我展示了一下妆后美丽的脸蛋。 洗刷刷，出门。 两个人漫步在清晨拉萨的街道。一手挽着我的茉莉花，一手拿着我的早点，边走边吃着。 虽然说是清晨，但早已太阳当空照，蓝天白云万里飘。 一路上，周围的店面和摊位都忙碌着。随处可以闻到阵阵酥油茶的香味，这是拉萨街道的特色，茶香百里。 远远的，看到布达拉宫前好多人躺在地上跪拜。 好多人骑车路过布达拉宫，便停一下自行车，下车跪拜。 我们看的都有点奇怪，这是他们这里的风俗吧？ 边走边看，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这一路走来还有点累，看来得搞一个自行车。 “那我进去忙了，待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过来找你。”，她微笑地走进旅行社大门，转身给了我一个飞吻。 我傻笑着站在旅行社门口，不错，美女到哪里都能很快找到工作，我也要努力。 “喂！看美女看呆了啊？！快点来！” 转头一看，边上网吧门口老王对我喊道，我立马跑了过去。 “不好意思，走过来累了，在门上发呆了一会儿。”，我傻笑着对老王说道。 “在门口发呆的人多了去了，边上旅行社美女多，哈哈。”，老王开玩笑道。 “来，坐下，我先教你收费系统怎么用。然后我回去休息了，我一个通宵，已经快顶不住了。”，老王拉我在收银台坐下，指指点点起来。 “都是刷卡和会员支付，很少要收现金，所以应该问题不大，你一看就会。”，他对我唧唧歪歪着，但是这个收银系统，我一看就懂。 “好的，我都明白了，这系统我知道。”，我对老王很有自信的说道。 “好！人材！不说就懂。说了才懂的，那是奴才！哈哈。”，老王笑道。 “网吧里其它监控什么的，你就不用管了，你今天把还有几台电脑修修好，开起来。”，老王说完，出门骑上摩托车。 “努力吧，少年！”，他发动摩托车，走了。 就这么走了，太随意了吧？我呆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你好，叫我小刘就可以了。”，我前面伸出一只手来。 “哦，你好你好，叫我小苏就行。”，我们微笑着握手。这个小刘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戴着个眼镜，蛮斯文的样子。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可以问我，我们这周做白班。”，他对我很客气的说道。 “好的，好的，先谢谢了。”，我进后面小仓库拿工具开始准备修电脑。 “那个，如果你累了的话，这里有个小房间，有床，休息室。整整一个白班也蛮长的，我们轮流休息。”，小刘笑着对我说道。 “好的，好的。”，我们工作很融洽。 网吧的工作也算是轻松，就是修理一下坏电脑，处理一下网络故障，收一下钱。所以，很多时候也就是发发呆，上上网。 我见现在很空闲，上网的客人也不多，“小刘，我去边上几分钟。” “嗯？那？”，小刘好奇的问道。 “边上，旅行社。看一下我女朋友。” “哦？你女朋友在边上旅行社？好的，你去吧。”，小刘好奇的笑着。 我蹦出网吧，边上旅行社热闹的很，都是旅游的人在咨询。 哈，我差点认不出来了。穿着一身的制服，和空姐一样站在前台，正在和一个大妈微笑着聊天。 对，那就是我的茉莉花，在工作制服的包装下，特别的灿烂，光芒四射。 “哪个是你女朋友啊？”，耳边传来小刘的声音。我转头一看，他在我边上伸长着脖子向里张望。 “呵呵，那个，前台。”，我傻傻笑道。 张芸好像看到我了，向我调皮的微笑着挥了挥手。 “好漂亮啊！别瞎掰了，那个是你姐。”，小刘笑了笑，转身回网吧了。 我一脸无语，好吧，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反正她是我的茉莉花。我得意的回网吧继续工作。 午饭时间，小刘拿出自己的便当，坐在收银台开始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你好，小苏呢？”，传来熟悉的声音。 “桌子下面。”，小刘用脚指指我。 “来了来了。”，我急忙放下电脑，从桌子下出来。 “哈哈，你躲猫猫啊。”，张芸手里拿着一个大饭盒。 “是啊，没找到吧？哈哈，修电脑呢。”，我傻笑道。 “这里的饭盒这么大一个，超大份的，这里的人是不是都特别能吃啊？我们俩个吃这一份都嫌多呢。”，她举起大饭盒，放在我的面前。 “真的好大一份啊，你们这里的人都很能吃吗？”，我转头问小刘。 小刘嚼着饭，笑着点点头，“本地人，是都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当然能吃了。” “你这里好像没地方吃饭啊？去我那边吃吧。”，她拉着我说。 “你是他姐吧？”，小刘含蓄的问道。 张芸看了看小刘，停顿了一会儿，露出得意的笑容，“不，我不是他姐，我是他女朋友。” 小刘瞪大了眼睛，“原来是真的啊？我看你们长的好像的，以为是姐弟。你们到里面休息室吃吧，那里有个小桌子的。” “那太好了，谢谢啦。怎么称呼呀？”，张芸微笑着。 “刘，小刘。”，小刘看到美女结巴了。 “谢谢你，小刘。”，张芸拉着我一起到后面休息室。 “你这里休息室不错啊，还有一个小床，小桌子可以吃饭。”，张芸指着小床说道。 “网吧工作累，24小时开门。轮流休息是必要的。”，我坐在小床上，躺下。 “起来，吃饭。我们一人一半，我真的吃不完这么多。”，张芸打开大饭盒，递给我一双筷子。 “你知道吗？这前台真的很烦人的，一大群大伯大妈一个一个咨询着同样的问题。我还要微笑着耐心讲解。”，张芸开心的边吃边说着。 “他们就和小学生一样，蛮可爱的。有一个大妈还问我，有没有结婚，有没有男朋友，真是笑死我了。”，她开心的笑着。 我看着她幸福的笑容，感觉她很是满足，她工作很开心，她很快乐，我的茉莉花女神。 “我吃饱了，剩下都是你的了。不准浪费，要吃完喔。”，她起身在小床上一躺。 “啊哟，站了半天，还真有点累啊。和站在讲台上一样。”，她伸了一个懒腰。 “要给你按摩一下吗？”，我嚼着饭说道。 张芸斜眼看着我，“不，不用了。” “为什么啊？”，我奇怪的问。 “因为，你的眼神，色迷迷的。”，她大笑着说。 “什么啊？！”，我差点喷饭。 “好了，你吃吧，我回去上班了，一会儿见。”，她起身和小鸟一样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我嚼着饭，听到外头传来，“走了啊？有空过来这里玩，把你们那几个美女前台都带来。” “好的，哈哈。”，张芸大笑着，声音渐渐远去。 吃完，出去继续工作。 “我靠，真的是你女朋友啊，真不敢相信。比你大吧？不过，女大三抱金砖。”，小刘看着我淫笑着。 “呵呵，年龄不是问题吧。”，我傻笑着。 虽然说五点下班，但是拉萨这个日照情况，五点就和中午一样。 “都还好吧？没出什么问题吧？”，老王晃着肚子摇了进来。 “都正常，没什么问题。”，我和小刘异口同声。 “那很好，那你们下班吧，接下来交给我了。”，老刘在收银台上一坐，检查起今天白天的经营状况记录来。 “明天见。”，小刘向我挥了挥手，骑着自行车走了。 “哦，对了，这个你拿着，七十元日结嘛，对吧？”，老王递给我一把钱。 “谢谢啦，那个，我想问一下哪里有的买自行车，想买个自行车骑。走过来走回去，每天一个小时有点累。”，我收起钱放在口袋里。 “你会骑摩托车吗？我后面有辆旧摩托车，可以借给你骑。回头你有钱了，自己再买一个吧。”，老王指着网吧后面说道。 “会是会，骑过一段时间，但是我没有证。”，我摸着脑袋有点无奈。 “要屁个证啊，这里骑摩托车都是没证的。你看看那些藏民，骑着摩托车有什么证，谁敢上去管。上去管管他们，就拿出藏刀砍你一刀。” 老王大笑着说道。 “真的假的？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瞪大了眼睛，这太令我惊讶了。 “放心，这里也没有交警管你，只要别闯祸就可以了，拿去骑吧。”，老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钥匙丢了给我。 “真的啊？太夸张了，那我先骑两天吧，先谢谢了，哈哈。”，我开心的拿起钥匙。 “我下班了，你呢？”，门口出现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微笑的看着我。 “刚下班，老板还借了我的摩托车。”，我拿起钥匙向她晃了晃。 “哎呦，这不是隔壁的美女吗？你姐呀？”，老王双眼放光，盯着美丽的茉莉花说道。 我们两个露出无奈的表情，好吧，我们早已习惯了。 “别忘了，仓库里拿两个安全头盔啊。”，老王指着后面仓库对我喊道。 “我不是他姐，我是他女朋友。”，张芸接过头盔，微笑着对老王说道。 老王听后，勉强的微笑着，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有空常来玩啊。”，老王笑着向美女挥手，还带有一种惋惜的表情。 走到网吧后面一看，还真的有辆摩托车停着，虽然有点旧，但是挺大的。 “你会骑摩托车吗？我有点怕，不敢坐啊。”，张芸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摩托车说到。 “戴好头盔，上来吧。”，我跨上摩托车，插入钥匙，发动了起来。 “开慢点啊！”，张芸坐上来，紧紧的抱着我的腰。 “至于抓这么紧吗？”，我慢慢起步，向前开去。 “啊！为什么摇摇晃晃的！”，她大喊道。 “马上好，马上好，第一次骑这个别人的摩托车，车性没了解。”，我淡定的说道。 “啊！慢点开啊！”，后面大叫道。 其实开出一百米远后，就都平稳了下来，掌握了车性，人车合一。 “现在怎么样？稳当了吧？”，我向后面喊道。 “还行，马马虎虎吧！”，她似乎放松下来了，也没有抓的这么紧了。 “我们兜风，兜一圈吧。”，我开心的喊道。 “好！慢点！慢点！”，张芸激动的喊道。 开着摩托车，在拉萨城里慢慢的兜风，看看新鲜的事物，看看独特的风土人情，真的是很惬意。 “这是那里？怎么好多人啊？”，张芸在后面喊道。 我们抬头一看，好大三个字，“大邵寺”。 “好像很热闹啊！我们去逛逛吧。”，我转头对她说道。 “好啊！走。”，张芸开心的喊道。 我们停好摩托车，慢慢逛了进去，真的好多人啊，更多的人在跪拜着。 我们闲逛着，穿梭在人群中，看着新鲜的事物，好多小摊贩，贩卖着各种工艺品，挂件等。 路过一个卖首饰的小摊位，一位藏族大姐对着我们笑着。 这笑容好特别，我们看着她的笑容，停住了脚步。 “我有一件东西要卖给你们，你们会喜欢的，祝你们白头到老。”，这位藏族大姐，从小包里拿出一对戒指，伸手就递给了我们。 我们好奇的看着这一对戒指，是一对制作工艺很不错的藏族戒指。 “不用，谢谢。我们是姐弟。”，我对那位藏族大姐说道。 那位大姐微笑着，淡定的说道，“不，你们虽然长的很像，但不是姐弟，你们那是夫妻相，真的。” 我和张芸惊奇的对视了一眼，这个大姐为什么会有独特的眼光啊？！ “如果你们是姐弟，那这对戒指就送给你们了。如果你们想成为夫妻，那就买下，相互戴上，必定白头到老，心想事成。只收你们五十元，缘分不讲价。” 大姐淡定的看着我们。 我们俩个相互看看，傻傻一笑，心里估计在想同一个问题。真这么夸张啊？！忽悠人的吧？ “你喜欢这对戒指吗？”，我对张芸问道。 “嗯，非常喜欢，而且有着不用的意义。”，张芸看着戒指，欢喜的点着头。 “嗯，我也觉得意义非凡。”，我拿出五十元，交给了这个大姐。 大姐开心的收下了钱，“来吧，我看着你们相互戴上，我是你们的见证人。” 我和张芸相互给对方戴上戒指，感觉好有议式感。虽然我们心里知道，这只是一个商业套路，骗我们买下这对戒指罢了。 但是，这个大姐好像能看穿我们心思一样。 微笑着对我们说道，“这对戒指是独一无二的，你们逛遍整个世界，都不可能找到一样的，因为是我自己做的，只卖有缘人。如果你们看到一样的戒指，回来找我，我百倍退还给你们。” “真的假的啊？”，我和张芸异口同声道。 “时间会告诉你们的，相信我。”，大姐淡定的一笑。 “好的，我们相信你。”，我们微笑着向这位藏族大姐挥手告别。 这真的是太戏剧性了，太神奇了，还有这样的奇遇。 我们在这条街的小摊贩上，努力的寻找着同样的戒指，还真的硬是没有找到。 难道这位藏族大姐，真的是神仙下凡？ 吃了晚饭，回到住处，两人躺在床上，伸手比对着这对戒指，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神奇力量。让我们感觉很平静，很安详，很幸福。 好吧，也许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们的幻觉，这只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工艺品戒指罢了。 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当你赋予一件东西意义的时候，它就是无价的。否则，它只不过是一件东西罢了。 既然是有意义的东西，那么我们睡觉也不愿拿下，戴着戒指，甜美的相拥着入睡了。 魔戒闪耀，茉莉花香，柔滑的肌肤，香甜的美梦。 “宝贝，你再睡会儿，我先走了。”，好熟悉的声音，我以为我们还在学校宿舍呢。 “等，等一下，我起了。”，我连忙起床。发现她已经都准备好，一只脚跨出门槛了。 “听话，你今天开始夜班，日天好好睡觉吧。”，她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便下楼去上班了。 好吧，我的茉莉花，听你的话。我感觉好幸福，倒头继续睡觉。 但是，我突然发现，如果我是夜班，那她不是要一个人回来睡吗？感觉太不安全了，这可不行啊。这个太纠结了，让我无法入睡。 带着忧郁的心情，起床，洗刷刷，下楼，骑上摩托车，去上夜班。 说是夜班，但下午五点的拉萨，真的和中午一样，人潮涌动，只能算是个下午班吧。 路过旅行社，茉莉花正在和顾客微笑的交谈咨询，一副忙碌的样子。她穿着制服工作的样子，真的特别的迷人，我不禁的停住多看了几眼。 “傻站着干嘛！快进来！”，隔壁老王打着哈气喊道。 “来了来了！”，停好摩托车，跳进网吧。 “你来了就好，那我走了，熬夜太累了，不是我们中年人吃的消的。”，老王收拾起茶杯和包准备走人。 “老王，那个，你看，我能不能不做夜班啊？”，我纠结的说道。 老王瞪大了眼睛，刚才还一副瞌睡面貌，现在全清醒了，“这不可能啊，我跟你讲啊。你不上夜班，那就是我上。那我就永远不能和我老婆睡觉了。网吧是24小时全天都要开的，没办法的。所以大家才轮流的嘛。也为别人想想嘛，小伙子。” 我点点头，似乎说的很有道理。 别人也有老婆，也要陪老婆。 别人上夜班，家里老婆也只有一个人。 生活有时候还真的是艰难，大家都在坚持着。 “你是不是怕，你女朋友晚上一个人害怕啊？毕竟你们刚到这里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老王摸着脑袋自言自语着。 我点点头，似乎说的蛮贴心，就是这样的。 “真要这样，你让她睡网吧员工休息室吧，有床有厕所，还有暖气。明天起床，边上就可以上班，哈哈。”，老王笑着转身走了。 “啊哟，美女，下班呀？”，老王在外头喊道。 “是啊，王老板，我下班了，我来找小苏。”，传来茉莉花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你住下吧，让他好专心工作。”，老王笑着走了。 “什么？”，张芸一脸疑惑的进来了。 “来，你坐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我把茉莉花拉到身边坐下。 “嗯，你说。”，她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上夜班，你就要一个人在那边睡了。你怕不怕？”，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她纠结了一秒钟，说道，“不怕，你放心吧。” 果然是我的茉莉花，我的宝贝，我的女神，好勇敢。 “但是，我怕。你一个人过夜，我不放心。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夜上都睡在一起的。而且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我更不放心了。” 我严肃的对她说道。 她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握着我的双手，美丽的大眼睛调皮的看着我。 “王老板刚才也同意了，你就睡在员工休息室里晚上，有床有厕所，还有暖气。明天早上起来，洗刷刷一下，就可以在边上公司上班。这样我整晚在边上工作，也可以安心。你看怎么样？” 我微笑着对她说道。 她把头伸到我耳边，轻轻说道，“说不怕，是骗你的。我还真有点怕，我担心了一天了。我原计划就准备在网吧陪你，困了就在网吧沙发上睡一会儿。我不想和你分开，而且我们从来没有睡觉分开过，我不习惯。” 我们俩对视着，默默的微笑着。 “小刘，我晚上睡休息室，你没意见吧？”，张芸抛出了调皮的媚眼。 小刘一阵脸红，微笑着说道，“当，当然，没意见了。” “哈哈，谢啦。”，我拉着张芸，打开侧门，进到员工休息室。 张芸在床上一躺，伸了一个懒腰，“啊……，站了一天，累。这床还真不错，一个人睡刚好。” 看着她调皮的在床上翻滚，我对她说道，“我明天早上下班，你正好上班。我回去睡觉，顺便拿一些你换洗的衣服，这样你下班后，可以在边上澡堂里洗澡。” “哈，完美。我都不用走回去了，在这里懒一周。”，她开心的坐了起来。 “嗯，这样我才放心。”，我向她点点头。 她在我脸颊上亲吻了一口，说道，“有时候发现，你真的很大男人。我现在饿了，我出去买盒快餐回来，我们一人一半。” “嗯，出门左转就有快餐店。”，我也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啊呀，你亲就亲，手别乱摸，你这可是在上班呢。”，她调皮的甩开我不乖的手，去买快餐了。 我和小刘看着她出门的背影，小刘傻笑着对我说道，“我，那个，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晚班也不用上了，这里让给你们算了。因为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大的电灯泡啊。” 哈哈哈，我们一起傻笑起来。 我和张芸还真是轻松，没有行李，除了几件换洗的内衣。 也不需要固定的住所，只要天天在一起，就满足了。 感觉这是一种浪漫的流浪生活，不过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慢慢的，我们会建立起我们自己新的爱情小屋。 张芸和我吃完快餐，便去了边上澡堂洗澡，顺路买了一些零食回来。 坐在收银台里上上网，看看电影，吃吃零食，休息休息，困了就进员工休息室睡觉了。 感觉这里比较轻松和惬意，至少可以免费上网，看看电影。而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床。 好几次我偷偷的进去看她，她都是展露着甜美的微笑，深深的入睡着。 看来，她睡的很舒服，很放松，很安心。 因为她知道，我就在外头工作，她什么都不用怕。 也许我们的内心一直都是恐惧的，只不过被甜美的爱情深深的碾压了。 看着她甜美的熟睡着，我心里很是慰藉，我们真的是相依为命，一刻不能分开。我爱你，我美丽的茉莉花。 一周的夜班，是愉快的夜班。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在西宁小学一样，那种安居乐业，轻松惬意的日子。 其实，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再艰苦的日子，再简陋的住处，生活也一样甜美。 结束了一周的夜班，正好是周日。骑上摩托车，带上我的茉莉花。准备回去休息一下后，带着她到边上去逛逛。 清澈的蓝天，伸手可触的白云。 清新的空气，温暖照耀的阳光。 骑着摩托车，穿梭在仙境般的拉萨城里，就像自由的鸟儿飞翔在青藏高原上。 “回去后我先把衣服都洗了，把它晾起来，然后我们再出去吃饭吧。”，坐在摩托车后面的茉莉花说道。 “好，我待会儿帮你一起洗。你今天想吃什么呀？我们吃点好的吧。”，我将摩托车减速，在楼下停好。 突然，边上传来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等了你好几天了。” 我和张芸转头一看，边上一辆白色面包车下来几个人。我的天！怎么会是他！周世军。 “周，周世军！你这个疯子！”，张芸大喊道。 周世军微微一笑，淡定的说道，“我没疯，疯的是你。当交警联系我，说我的车出现在唐古拉山顶时，我就知道你疯了，而且疯的不轻。” “你这个疯子，我们跑这么远，你都要找过来。”，张芸骂道。 周世军冷冷一笑，“早就跟你们说过，你们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们。你用身份证注册旅馆入住时，我就知道你在拉萨了。我还特意推了手头繁忙的工作飞过来找你，这都是为了你。” “你不要再缠着我们了，我已经厌倦了，别让我恨你一辈子。”，张芸严肃的对他说道。 “这里不属于你，你跟我回去吧。你爸年纪大了，他委托我带你回去。我知道你疯了，你应该清醒了。跟一个小孩子混在一起有意思吗？” 周世军招呼面包车上两个胖子下来。 “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吗？！杀人放火吗？你这个魔鬼。”，张芸紧紧搂着我的腰部。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赶紧将摩托车掉头，快速离开。 我们转头一看，周世军几个人快速上车，发动车子。看来他们是要追来了。 “抓紧我，我要加速啦！”，我对后面的张芸喊道。 “他们追上来啦！”，张芸在后面大喊道。 我加快速度，一路向前。 很快，我们离开了拉萨城区，进入了平原山区。 我们一路狂奔，不知去向何处。周世军的白色面包车紧随其后。 一路上好几条岔路，也不知道是去向哪里，管不了这么多了。 两个多小时的追逐一直甩不掉他们，他们一直紧紧地跟在后面。而周围的人烟越来越稀少，似乎进入了无人区。 我们一路上坡行驶在山间小道中，希望周世军的车出点意外，可他却稳稳的跟在后面。 我突然发现眼前一片蓝色，好像没有路了，我赶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一条长长的摩托车胎印，尘土随风飘散。好安静，静的只有风声，确实没有路了。 我和张芸从摩托车上慢慢的下来，我们相互看了看对方。我们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惧的表情，相反，我们都感觉很释然。 也许，我们早已厌倦了永无休止的逃避。一切已经都无所谓了，来吧，我们坦然面对。 我们手牵着手向前走去，这里的景色如此醉人。 深蓝的湖水和天空融成一片，连绵的雪山和云雾回旋缭绕。 微风，温柔的吹拂在我们的脸颊，阳光，温暖的照射在我们的身上。 我们转头一看，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字，纳木错，海拔4718米。 这不是断头悬崖，这是天堂的入口。 我们微笑着看着对方，毫不畏惧的转过身去。 周世军几人正跳下面包车，正向我们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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