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女优日常-第16章 漫谈
司令
3 年前

搬出丽山,入住顶层。 窗外是中明铁塔和摩天轮,破晓时分,未关闭的灯光熠熠。 黎妍眺望到风景,即使犯恐高症,目光游移到街道,景观对她有种天然的吸引力,也想去感受真正的自由。 可窗子阻挡着,她的指纹清晰地按在玻璃上,她清楚,阻拦她的不是一道窗,而是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永远无法熄灭的求生欲望,以及…… 在投入死神怀抱之前,她想真正地活着。 对于这种可怕的想法,她不想忏悔,哪怕曾经被教导:“天主是我们生命的最高主宰。天主把性命托付给我们,我们无权擅自处置我们的生命。(天主十诫第五诫)” 洗漱完,准时晨间祷告。 妍以前一直住在非常狭窄的小房间,看翻译的著作里面写起居室以为是卧室,看了这房子的设计才第一次知道起居室是个私密性的客厅。 设计师把它设计成卧室与外界的过渡地带,隔绝外界的打扰。 她没空嫌弃自己孤陋寡闻,毕竟这属于人生经历中的意外。 凭一个房间很难制造安全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提出要个房间,权当作“恃宠而骄”。 谢景渊敲敲门进来,“还满意吗?”他对亲自把关的设计颇有信心,奢靡与浪漫是他的美学。 玫瑰调与象牙色带来视觉上的繁美和辉煌,而实际上居住却是温馨舒适又宁静。 也正是这间设计得很适合女性居住且离主卧最近,所以才让她住这里。 “非常好,谢谢你。”她迎上去,“早。” “早安,妍。”他帮她抚好略翘的头髪,“周一很忙吧。” “恰恰相反,我没课,考完剩下的考试,这个学期就结束了。”她答。 “那正好,我上午也空闲。”最近很忙,难得休假,所以把剩下的补拍推给副导演。 黎妍秉持敬业态度做了早饭,金主不作评论,默默全吃掉。 他要喝咖啡,她也照做。 正好厨房有咖啡机,她以前做兼职的同时有考咖啡师,做杯焦糖玛奇朵不是问题。 “谢导喜欢焦糖玛奇朵,你偏好甜口?” “不喜欢甜的东西。”他喝咖啡毫无讲究,也不常喝,“除了美式,我一般只加三分糖。” “那甜食呢?” “很少吃,但你做的我会吃。”谢景渊眉头微挑,双眼紧盯她。他的瞳里囚着女孩的影子。 好直白,她打寒颤,“我知道了。” 谢景渊一直画分镜,为即将开机的电影做准备,整个上午伏案工作。 黎妍在写课程作业,对于这种只差结尾和修正的作业,她拖延症发作,一直刷threads。 大数据仿佛认定她喜欢情感话题,一直给她推荐婚恋、怀孕、出轨、离婚。 刷到的高热度话题:出轨外遇;结婚生育问题;老公想AA或不想负担月子中心费用……无外乎都是道德和利益的矛盾,当然也有婚内强奸等案例。 光看一条接一条的信息,很难有个好心情。 令她记忆犹新的一条,内容是:男人恒久地赤裸裸看着那些纯良的女人。 他们的眼神具象化地化作大手抚摸着良家妇女,内心的火焰驱使他们像毒蛇一样诱使夏娃们吞食禁果,势必要把她拉入泥潭,驯化成私有物。 越是干净,越要玷污,看她沦陷,看她放荡。 凡是为人所禁止的,必定是使人疯狂的。 她可以一字不落把这段“至理名言”背下来。 踏入AV业以来,迄今为止遇到的所有男人都是如此,他们迫切地掠夺着,野兽般要将她分食。 而她除了尽可能不弄脏自己的灵魂,能做的只有像古装剧的妃子那般为了生存拼命争夺皇帝的宠爱资源,无论皇帝的爱是虚无承诺还是实质恩惠都要奋力一搏。 用我的美貌诱惑你说爱我吧,即使最后通向的是幻灭。她说服自己为了未来去承欢献媚。 笔尖划破纸张,偏偏人总是要在生存与自尊摇摆,如此割裂。 她想到着,悲从中来,写道:哪怕我的锐气都会变成自取其辱,但我也不愿意自己的锋芒为人折损。 * 午间黎妍端茶到书房。 桌面堆迭着手稿,有几张落在地面没人注意,她捡起来。 想都不用想,名人手稿肯定很值钱。 她以前就倒卖过谢景渊导演的电影的周边,赚了一些钱。 画作手稿的价格一定会翻倍,挂到交易平台能让她赚个几千块。 妍瞄了眼谢导,他肯定不会忽视她,所以安分守己地放回去。 “谢导在画漫画?”她盯着画好的肖像,特写表情予人视觉震撼。 场景、人物、动作设计都达到了很专业的水平,不评价艺术价值,至少他绘画功底深厚。 “电影分镜。只剩下一些细节要跟团队敲定,再修改分镜脚本。”他摘掉眼镜,揉太阳穴,画图久了头疼。 “这样啊。”一知半解。 她倒茶给他,如她做服务生时那般乖巧。 旁边有她在,谢景渊抛下工作,按捺不住心情,和她调情,被她无视掉。 黎妍自认为是个无趣的人,生活空洞乏味。 更不要说跟她谈剧本这么专业的东西,她连剧都没时间看,只能依靠朴素浅薄的评判标准说一下自己的观感。 新电影的剧本非常简单,恋爱,分手,相忘于江湖。 她这几年看了很多社会向,也打算换口味看画面唯美、剧情简洁的文艺片。 当然,前提是演员美,演技好,制作精良,否则去看诈骗剧一点意思没有。 “主角敲定了吗?” “暂定夏绘,是齐总推荐的。”谢景渊也不否认夏绘的天赋。 “那我有点想看。男主是谁啊?” “英哲旗下的艺人,姜映霖。” 当红组合Shining的队长,被粉丝公认为队内业务水平最高的卷王。 思雯以前追星,推的是同组的莱拉。 但即使姜映霖不是她推,也买了好多他的周边。 后面被媒体爆料拜金睡富婆甩未婚妻,还以诈骗把未婚妻送监狱,以至于口碑褒贬不一。 “一线顶流啊,可他不是被曝丑闻代言掉了很多。而且我觉得他……长得挺一般的。”他来她们大学时,她看到过近脸,长相最多就是秀气,全靠妆造hold,没有特别吸引她的地方。 但说这话会被粉丝打死吧,于是求生欲极强。 “也可能我眼拙。毕竟说208不好会侵犯名誉权。” 谢景渊轻哂,“是挺一般的,泯然众人。” “啊,原来谢导也这么认为。” 他拿出定妆照,笑瞇瞇道:“男二是帅哥哦,金赫凌。” “我没听过,新艺人?” “出道也快五年吧,综艺常驻主持人。SE内定的。”谢景渊介绍道。 “不了解,但人很帅。”她喜欢五官精致无硬伤无死角的美貌,完全是抱着欣赏态度去看照片。 “能不能改剧情让女主和男二在一起?嗑CP快乐。” 他带着些玩味摇摇头,“不能。” “单纯美好的分手剧情也不错。独美!” 谢景渊不安分地勾掉胸罩,丢出去,黎妍外面只剩下很透的上衣,“Kitsch,老套的剧情。” “难道性爱剧情就新鲜了?”她不满。 “当然。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曲解文言文,明显满脑子黄色废料,把她气得炸毛,“太会强词夺理了。什么歪理邪说?未见好德如好色也。” 偏偏他掷地有声地念叨:“食色性也,好色不淫。” 互相盯了有半分钟,两个人噗嗤笑笑。她脸不红了,“景,我问个问题,你的香水是什么名字?” “噢,逐梦伦敦,你喜欢?” “是,是啊,很好闻。” “家里就有新的,尽管用。” “啊,谢谢你啊景。”她主动搂着他。 “拿身体来偿还吧。” 她没抗拒。 “这次学乖了?” “总比你又咬又掐动手动脚好得多。” 谢景渊失笑,吻着她的脸颊,“至少做爱是舒服的吧。” 只是感觉累,没有很舒服。她无声回答。 剥掉他的外衣,与他水乳交融。 做完,她没有觉得疼,洗完澡之后立刻离开。毕竟上床只是生活中微小的一部分。 谢景渊从后揽住她,抛出问题:“妍,你不开心?我们做爱不开心?还不舒服?”他声音轻柔,清晰沉静不掺杂音,一向如此。 这也是她为之着迷的原因之一。 “没有。”她撒谎道。 但怎么能瞒过谢景渊,“我们上床的时候你都没怎么叫,之前我们做的时候你明明叫得很舒服。” 妍气愤,“谢导,你真冒犯。” 谢景渊笑说:“衣服脱了。” “啊?” 谢景渊剥掉她才换好的外衣,“妍,跟我接吻好吗?” “你别这样。”她低头,“唉,谢导,我还有事。”她止住他的唇。 “妍,我知道你跟我上床多折磨。你一直在忍耐,连性欲都如此压抑。”谢景渊指尖划过她的肩膀,腰线,他已经流连于她的身体。 青春美丽,哪个男人都无法抵抗。 她目光躲闪,迫不及待逃跑,“谢导,我真的要走了。” “可惜你要留在这。”谢景渊灵巧的手指已然划入她的胸衣,如初次见面,滑入她的乳沟,而不同的是,他这次变本加厉撕坏了衣服,差不多几秒钟后顺着腹部的肌肉伸进内裤。 妍甚至已经开始习惯。“烦。” “妍,你已经有身体反应了。只是那么一点点动作,那里就湿了。跟刚刚机械式配合全然不同。” “我那么对你你也会的好不好!”她反驳道。 “那就来诱惑我吧。作为你的报复。” 妍抓住他的手,“谢导,你实在是太闲了。” “妍,调情的时候你认真点。” “……” 她轻轻笑了,上前一步扑在他怀里,“景喜欢我这样?”妍的手向下探索,在那个鼓起的轮廓附近徘徊,“你动情了哎,景。” 谢景渊抿笑,手更快一步碰到她的阴蒂,她那里极敏感,妍表情变化明显。 起居室里,两个人厮混成一团,妍终究敌不过他,性事单方面被谢景渊拿捏。 她呼吸乱得不行。 他封住她的唇,她在索要他,手臂环着他的身躯。 他长驱直入,进得如此深,妍颤栗不能自已。 “呼,好累。”妍马上低头看下面,好在他戴套了。她不禁笑了,男人总是在性爱时急不可耐。 “换个姿势好吗?” “不要啊,好累好深的。” “我还没射。屁股翘起来” 妍跪下来可怜巴巴地摆出诱惑的姿势,谢景渊心情大悦,抽插起来极温柔,片刻间交合处漫出春水,妍沉浸这种感觉,配合他,追寻那种单纯性爱的快乐。 他们才刚刚做过一次,谢景渊射过一次的阴茎无论硬度还是持久都远比之前强很多,炽热的东西顶撞着她,连带着碰到她最敏感的地带。 他的阴茎很粗很长,撑开她的穴口,带有些弧度的肉柱还不怀好意撞她,每次碰撞她都舒爽至极,更不要说,谢景渊调情一流。 妍忽然颤栗,能感受到交合处的潮水,原来她是喜欢和他做的。 “景,你射出来好吗?我有些挨不住。”她语不成调。 谢景渊哪里愿意轻易放过她,拔出来,让肉棒头端一点点试探她,磨蹭她的阴丘,带有凸点的安全套头端更是邪恶地碰着她的腿心。 两人的动作在镜子里显得尤为色气,妍累了些,放任他乱动。 她沦陷了。本来以为被男人的污秽触碰会是件很恶心的事,但是极富技巧的触碰惹得她心生异想。 只在外面寻索,存心惹她。 怎料到妍已经欲火难耐,打开双腿,故意让他的阴茎钻进去。 谢景渊几乎是把她按在沙发操,动作虽看起来侵略性极强但结合的地方却是温柔爱抚。 细水长流,等妍想要猛顶的时候,无声呼唤。 谢景渊冲刺进到宫口处,射出浓精。 “嗐,你好会折磨人。” “抱歉抱歉。”他笑着清理收尾。 “真的要回去了。”她流连忘返,边说边回味,恋恋不舍。 “我送你。” * 妍翻开时尚杂志,里面介绍的全是当季流行的美妆产品,虽然是去年出版,但模特的打扮是她很喜欢的休闲又优雅的风格。 以前一旦有点积蓄,她就会买新出的粉底、唇膏、眼影……从开价日系Canmake、Kate到负担不起的MAC、Guerlain,哪怕自己用不完也要买。 想着想着,她笑了,人总是要有点喜好或兴趣或狂热,会执着于弥补缺憾。 像自己大二时无论如何花钱也要上手球课(Handball),尽管挤占打工的时间也在所不惜。 爱好只是抚平长久的痛苦,而人终归是不能缺少精神支柱,即使代价如此高昂。 思雯刚刚帮学姐们整理东西完事,回来说:“两个学姐都在打包行李,应该要搬出去吧。新租客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医学院学姐要去美国,下个月就要飞到加州。 住在朝北次卧的学姐答辩通过,领了证书,忙着打包行李,她和思雯跟她同一屋檐下却不是很熟悉,她跟男友处于半同居的状态,一般也不会住公寓。 “不知道啊,希望是个好相处的女孩子。”黎妍摇摇头。 “妍妍,最新一期的《ENAMOR》你也买了啊啊啊!”思雯跟她拍手。 “对,我超喜欢封面模特的,那可是——” “全宇宙最可爱最中二的炽天使。”异口同声地喊出口号。房间里荡漾着女孩们的天真笑声。 思雯继续翻杂志,“资生堂心机新出的粉底液很好用,一点也不浮粉。”她跑回房间拿新买的小样跟她安利。 黎妍在手背擦了一下,“好用哎!拿了薪水我可以买买买。” “嗡——”手机震动声。 “你好……” “黎妍,最近生活还行吗?没事回来几趟……行,没什么事挂了。” 来自寄养家庭的冷漠关切,她也只有嗯嗯啊啊应付。 她当初来到这户人家不仅是服从社区和教会的安排,还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出人头地,可这个抉择并没有效用。 后来的确进入理想中的学校就读,现在离毕业只有一年,可对这一路走来如此困难。 “那个,妍妍,你在想什么?”明眸凝视着她,凝视到她心虚不已。 毕竟她们只知道她出身平平,并不知道她一直以来的生活环境,以及现在周旋于各个男人的身下。 “在想我的兼职、我的老板。” 她谈笑风生,用精致的谎话编织者一个个虚假又真实的形象。 世上从来不缺乏偏爱服从性测试的上司,也从来都不缺要求花样百出的老板。 人类讨厌比自己高一级的人是纯粹的本能反应。 “忍受刁钻上司的牛马生活,唉,下个月我去实习也会这样吧。” “嗯……但不至于吧,实习生除了端茶递水,那就是打扫卫生?”据说以前在法院的实习生是这样度过三个月实习生涯的。 “但愿啦,我爸妈已经帮我找好工作,在市政厅附近的律所。”思雯找的律所是由几位名扬海内的大律师开设的,能进入这个圈层以后前途无量。 “好棒啊。” “很快就毕业了,妍妍你要去读研还是工作?”思雯满眼期待她的未来打算。 “不知道呢,也许我会去国外看看。旅游也好,至少让我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 “啊,我记得你初恋男友是外国人,他跟你说了很多国外的事情吧。英美、欧陆,都是很好的地方。”思雯遇见过他,一米九的帅哥,灰色的瞳孔令人印象深刻。 “是啊,我很羡慕那样自由的生活。”妍好像在畅想自己不可能拥有的人生。 时间一晃而过,丁思雯用MAC子弹头给她补妆,哑光豆沙色口红很不适合,但却有种别样的感觉。她懊恼道:“口红的颜色好像深了!” “我觉得好像可以的。”实际上黎妍对美妆的颜色敏感度不高,尤其是摘掉眼镜,更模糊了本身的颜色。 “哦,对了,『朋友』给了我瓶香水,可以试一试。”她从包里拿出香水瓶,明明她非常讨厌过浓的花香,可好奇心还是驱动自己向谢景渊撒娇索要。 当然对他来说只是顺手给了她。 “逐梦伦敦,还是100ml的正装!?我之前种草过,但价格有点贵。” “哈哈,其实我是疑问名字为什么是HerLondonDream,可是实际上闻到的只是一股奢华到糜烂的香味。”她连带着吐槽谢景渊爱女香。 “奢华到糜烂,我没觉得啊,还是很清新的。” 妍把香水放在置物架,以前收了男友或者其他人送的东西自己都会挂在二手市场卖掉,但谢景渊的东西她决定留着,等到和他分手的时候再卖掉好了。 100ml能用好久好久,人与人的关系消亡之后,香水也依然用不完。 “对了,我去看了《PrimaFacie》,剧情很震撼,性别与法律恰好是当下的热门话题,毕业论文我就打算写这个了。” “唉,我还没想好要写哪个方向的,可能会写辩护?也许我以后会做个辩护律师也说不定。”她嘴上这么说着,实则对未来毫无信心。 “色情业一直都是热门,只会越来越热啦。据说我们组的课题就是这个。” “呃,的确,如果写这些的确文思泉涌。”源自亲身经历。 妍想起来:“思雯你提醒到我了,我记得有个大火的纪录片《街角》,拍摄的就是晋华吧?” “对啊,当时我们还在电影赏析课看过。但是一部长达十个小时啊,全看完那简直是太费时间了。”思雯还笑当时上课的时候不少人都看睡着了。 因为这部作品几乎没有作任何评判,仅仅是拍摄红灯区的人事,从性工作者,到靠性产业吃饭的人,再到生活在红灯区的孩子,看完就会被贫困和肮脏冲击而产生抗拒。 但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说谢景渊。 “谢景渊导演的作品,他不是要来我们学校吗?对红灯区的看法问问他本人好了。”她开始后悔跟他做爱做到忘乎所以,应该问他的。 哪次明星来都是人挤人,思雯摇摇头,“到时候人山人海,天龙人怎么可能会关注我们,不如试着给他发Email吧,虽然也是石沉大海。” 黎妍耸耸肩,表达无奈。 其实与其问谢景渊,不如问开AV公司的齐明舒,但前者可能还有周旋余地,后者完全没有开口的可能。 她设想一下,或许齐总会这么说:红灯区的女人没有所谓性同意可言,她们只要签订协议就是商品,而被购买的服务自然也不涉及愿与不愿,只要张开双腿就足够了。 凌晨一点,夏日的雷声惊醒了她们。 夏至如约而至,这是一年中白昼的日子,也是宣告黑夜将占据上风的日子。 兼职使得出格的生活重回正轨,而生活还要继续,她还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