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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我的母上-第44章 离别（10月6日 陈风）
小苏琪
3 年前

10月6日周四上午 时间一眨眼便来到了国庆假期的倒数第二天，是我和小白出去的日子了。 我和妈妈如今明明已经说开了，也没什么互相生气的事情了，又因为差不多一个月未见，本来应该是互相缠绵的。 但这终究是本来应该，而不是事实如此…… 那天之后，我和妈妈距离没有了那么远，但也比不了原本的那么接近，如今反而有点相敬如宾，回到了一对正常的母子该有的模式。 说话是能说上话了，妈妈也没再刻意躲我，但那压抑的氛围，还是笼罩在我们身边。 尤其是妈妈那天所说的一番话不停地在我脑海中回响着，以至于我真的有点……不敢对妈妈动心了。 就真的挺煎熬的，所幸这份煎熬随着我即将离开，就要减缓许多了。 “妈，早。” 我斜视着从盥洗间出来盘着秀发的妈妈，打了声招呼。 穿着一条睡裙身姿窈窕的妈妈身形顿了顿，留意到我已经整理好东西就等她，她低下头，嗯了一声，转身回房。 她是说要送我去机场的，不许我偷跑，可能是对她先前没有送我上学一事耿耿于怀。 感慨着得到十二月才能回来，我环顾着家中的环境，突然留意到阳台外那些长得旺盛的花草。 瞥了妈妈房间一眼，我小心翼翼地出去阳台，在盆栽前面蹲了下来。 这些花草生长的是一点问题没有，可见妈妈对这些东西是真上心。 唉……对我就不能上点心吗？不过养养花草什么的来陶冶一下情操，对她的病情倒也是有点用处。 思绪又不知不觉地飘向了妈妈此时的情况上面，想着这短短几日的观察，我叹了声，手捻了捻叶片。 妈妈的病情好像又控制下来了，没有再度表现得很极端，变得很平和，以一个正常母亲的身份与我相处。 可这样的妈妈，这样的梁雨禾……于我而言真的很，很不习惯。 没错，很不习惯。 在我深想下去之时，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小风，衣服都准备好了吗？别看现在十月初，到了北国那边，温度已经低于十度了，注意保暖。” 我回头一看，只见换上了一件白色T恤搭着一条深蓝色牛仔裤的妈妈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 此时的她扎了个高马尾，看着我的眼神看似很清澈，但我看不清她的情绪。 “都准备好了。” 应了一声，我站起身来，朝妈妈伸出手。 可手伸到一半，发现妈妈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我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挠了挠头，“妈，那咱们去机场了？” “好……”妈妈迅速错开脸，有些局促地转身往屋内走。 我默默跟在她身后，将阳台门拉上后，注视着她那窈窕动人的背影，抿了抿唇。 此去北国，再见妈妈，要好长一段时间了…… 我正要开口喊住妈妈，说什么都要抱上去亲一亲她时，妈妈却是直接拉着我的行李箱往外走，先我开口：“你秦姨和欢欢已经出门了，她们母女俩说是吃早餐什么的，妈妈就不吃了，直接送你过去吧。” 妈妈好似读懂我现在的想法，说完这么句话后，穿好鞋后，立马往门外跑。 我有些无语，但也被迫中断了那种想法，只能拿上东西，迅速追上妈妈。 ………… 车上的一路都没什么话说，不过在我偷瞄妈妈被她发现后，妈妈有些羞，但说出的话与这些无关，而是说起了我出去的事情。 “小风，妈妈还有你秦姨都给你和欢欢俩找好住的地方了。之前没什么机会讲，现在路上刚好说一说吧。” “好啊。”我见妈妈梗着脖子，想要大大方方的面对我的视线，我也不演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妈妈瞥了我一眼，咬了咬红唇，压着的声音很古怪：“你们到了地方后，有个叫宋霜颜的阿姨会去接你们。” “宋霜颜？阿姨？”我对这个第一次听见的名字有些奇怪，“是妈妈和秦姨的朋友吗？” 按理来说，妈妈的朋友，我几乎都认识的，那些阿姨姐姐什么的，都有点印象，但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叫做宋霜颜的。 妈妈发现我的好奇，面容看不出情绪，但回答了我的疑问：“是，还是同学。我们也是拜托这位让你和欢欢出去的。你们就暂住在她那边的房子里面，那个阿姨，人挺好的。哦对，她可能还是你的一个老师。” 老师吗……也怪不得妈妈和秦姨会拜托那个宋阿姨了。不过，去她家住吗？ 意识到这点的我皱了皱眉，问：“妈，这个宋姨家里面情况……” “安心，她早些年丈夫去世了，两人膝下没有孩子，她也没有再嫁，一直单身到如今，所以她家就她一个。不过……” 妈妈脸色变得犹豫，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 我被勾起好奇心，连忙问那不过之后的话句是什么。 妈妈看了我一眼，酝酿了一会儿才答道：“不过她身体不是很好，经常咳嗽，小风你多留意一下，别惹人家不悦。” “病秧子啊……” “尊重人家。” “哦哦……”我的脑海中已经渐渐勾勒出一个病秧子的模样，不过想到一件事，追问下去：“妈，那宋姨年龄……” “和我同龄……怎么？你要干什么？”妈妈说到一半，纵管是不想表露出对我超出母子间的关心，但她还是不禁语气有点严厉，询问着我问这些的意图。 将脑海中的病秧子模样勾勒得更加完善，心中给那模糊的脸添上几分病态的苍白和少许皱纹后，我面对妈妈警惕的目光，无辜地眨眨眼。 妈妈也知道自己太过应激了，明白这样不好，又看了我一会儿后，收回目光：“我跟你说这些，只是不想让你惹出一些麻烦，人家背景也摆在那里，妈妈和她的第一重关系，是合作伙伴，其次才是朋友和同学。” “喔，还是有钱人吗……快四十岁的大小姐？哦，不对，人家已经结过一次婚了……” 喃喃自语着，瞥见妈妈拳头硬了，我不敢再多说，只是将这些话掐灭在肚子里面，望着窗外的风景。 妈妈好像生气了吧？ 难不成是我太过关心别的女人了？ 话说妈妈好像对那个宋霜颜宋姨感觉很敏感的？刚刚那个反应，有点意思啊…… 说起来，我现在还在想找个假女友刺激一下妈妈，小白本来其实是备选的，但我想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如果真的找不到别人的话，去求求小白也行。 而如果不选小白的话，那不如选选宋姨？毕竟刚刚妈妈的反应，有点奇怪了。不过我还没见过面，万一人家是个丑八怪咋办？ 唔，所以会不会是妈妈故意演我的？ 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说实话我其实不是特别想这样激妈妈。万一真把她激到了怎么办？ 但也没别的办法…… 出去外面，两人分隔许久这事，是妈妈的护盾，也是我最好用的剑。 不见个几个月，见到我在外面找了个女朋友，妈妈肯定会有所反应的，到时候再看吧。 我这般想着，很快也是来到了机场前。 放下东西等着妈妈去停车，我也是撞见秦姨和小白走了过来。 “欸，小风早啊～”一身红色连衣裙的秦姨打扮得非常明艳，热情似火，笑得花枝招展，凑过来后紧紧地抱住我的手。 嗅着秦姨身上传来的玫瑰香味，感受着手臂间传来的温柔触感，我身体僵了下，望着近在咫尺的秦姨的脸，不动声色地回道：“秦姨早啊……小白也早。” 我说着，求救似的望向随之而来的白欢，但看见少女面容似乎因为她母亲的举动而有些阴沉，我心知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摆脱秦姨的了。 “欸欸，小风，你妈妈呢？”秦姨抬手戳了戳我的脸，四周看了看后，狐媚地看着我：“你妈妈不在的话，问题不大，秦姨能代你妈妈哦～喊姨一声妈……” “秦烟玥，你能不能别浪了？” 眼见妈妈神色不悦的匆匆赶来，生无可恋的我终于找到救星。 而秦姨见到妈妈后，还不撒手，反而将我抱得更紧，笑嘻嘻地对妈妈道：“怎么？抱住我喜欢的后辈的手，就算浪了？也不知道某人……” “秦烟玥！”妈妈怒不可遏的拉住我，开口打断了秦姨的话，“撒手！这是我儿子！” “好闺蜜共享个儿子给我嘛～” “你把欢欢共享给我试试？” “好啊，欢欢，喊你梁姨妈妈。” 我、白欢、妈妈：…… 妈妈被秦姨这番话整的不会了，而小白也无辜躺枪，此时她发觉周边人的视线，恨不得不认识我们。 在一旁听着两个母亲就这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我也是一阵头皮发麻，赶忙从两人手中挣开，直接撒丫子走进了机场里面。 秦姨笑嘻嘻地看着妈妈，妈妈一气之下掐紧她的手，闺蜜俩就这样也跟了进来。 小白走在最后，望着自己那打扮张扬的母亲以及好像很愤怒的梁姨，心中觉得无比奇怪。 “雨禾，跟小风说了那边的情况了吗？” “说了，放心吧。” “嗯嗯，那就行，好啦，先去拿登机牌吧，小风和欢欢你们俩一起，行李我们两个妈妈留在这里等你们。” 听着秦姨的吩咐，我和小白就地放下行李，往自助机子那边走。走着的一路上，我是时不时回头看着妈妈秦姨她们俩，生怕她们俩打起来。 在我一旁的白欢见到后，没好气道：“丑东西，至于不停回头吗？我妈把你魂叼走了？” “啥你妈把我魂叼走啊？我是担心我妈……”我皱着眉说，感觉小白话里有话，问道：“不是，就算秦姨把我魂叼走了，关你小白什么事啊？” 小白脸色顿了顿，明明眼神飘忽，但依旧故作淡定道：“那是我妈！” 我继续奇怪地盯着她。 是你妈妈又怎么样了？难不成……你还真怕我对秦姨动心思？虽然秦姨的确很漂亮…… 被我盯着脸蛋慢慢变红，白欢瞪我一眼，迅速使劲掐了我一把：“反正不许看我妈！” 我疼得没办法，拍开这人的小手后，也不管别的了，直接回道：“我多看两眼，又不能成你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白，你不能管一个男人的眼睛。” “你再一句，我就把这些话跟梁姨说！”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这番闹剧终究是在小白搬出我妈后结束。 唉，真的无语，被拿捏的死死的，啥时候我能不怕我妈啊？ 唔，除了床上。 拿完登机牌后，我和小白回到两个妈妈那里，看着秦姨拉着小白到一旁有话要说的样子，我和妈妈对视了下，不约而同地错开了目光。 可看着远处的秦姨嘱托小白的画面，我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望向妈妈，开口：“妈，我要走了。” 妈妈抿了抿唇，轻声应道：“嗯……” 我握过她的小手，感受到她要抽回去的动作，用力握在手心里面，揉了揉：“不要吃安眠药了，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我也想和你多聊聊天的……尽管我们的事情……” “嗯……” 俏脸微红的妈妈也不挣扎了，但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察觉到后，迅速瞥了眼秦姨和小白她们母女俩的方向，拉着妈妈走到一个拐角处。 脸上迅速浮现出困惑的神情，妈妈歪着脑袋，美眸轻眨，但下一刻，她却是瞪大了双眼，来不及后退，被我吻了个正着。 本又想着挣扎的妈妈在感受到我的手抱上来后，内心纠结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伸出了手，也同样抱紧了我，并且在我的舌头戳在她的贝齿上不断叩关时，她内心一松，也是松开了牙关。 或许是因为这边很隐蔽，没有什么人能看见这边；又或许是妈妈舍不得我，想着接受我一个离别吻也没什么；抑或是妈妈她，也的确想要接吻，不想着我离开…… 总而言之，在吻了好一会儿后，我松开眼神迷离的妈妈的唇，抿断那根连接着我们母子俩唇瓣的口水丝线后，我很是舍不得地继续抱紧着她。 妈妈也没松开我，美眸中闪烁着泪光，螓首埋在我的胸口上，声音有些后悔，但又无可奈何：“小风，你出去之后，要注意安全，遇到不开心的事情，要跟妈妈说……妈妈也不要求你天天发消息回来，只是起码也要报下平安。” “嗯。”我拍了拍妈妈的后背，吻了吻她的秀发。 “妈妈也不知道送你出去这个决定到底好不好……但小风你要是不想出去了，回来也没事，妈妈有钱，能养小风……” “妈，你这话说的我有点心动啊……” “心动就心动……你现在还是想着出去的。妈妈知道的，你想留在国内，其实最大的目的，恐怕是妈妈……但妈妈现在……” 发觉到妈妈说着的时候更加用力将我抱着，我咽了咽口水，用下巴蹭了蹭妈妈的脑袋：“妈，既然你知道……” “我是知道，但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妈妈抬起头，面露痛苦，神色挣扎。 在跟我对视片刻，她摇着头放开我，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言不发，像个犯错的小女孩一样等着我的原谅。 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两个人都更加难受和痛苦吗？ 我看不懂妈妈的想法，但这也说明是有机会的。毕竟她刚刚给我抱了，给我亲了。 “妈，不说这些了，本来就难受，说了更难受，还是等等我两个月之后回来吧。” 妈妈咬着红唇，神色痛苦，只不停的说对不起，声音逐渐哽咽。 我重新抱住了她，低声细语地安慰着。 “妈妈其实也不想小风出去的，想把小风留在身边，不许你出去……” “但妈妈因为自己的原因……却又不想那么做……妈妈好痛苦……” 小风，你再给妈妈一点时间…… 就一点…… 好吗？ ………… 没听到妈妈最后那么一句再给她一点什么，我怀着遗憾，和小白登上飞机。 陪着小白坐在头等舱里面，我看着她刚起飞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有些无聊的就观察起小姑娘的睡颜。 看着眼前这睡着之后仍显得无比清秀还有点憨憨的面容，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困意也是涌了上来，撑了没一会儿，也是睡了过去。 睁开眼后，耳边就响起飞机里面广播即将抵达提醒穿衣的声音了。 想到一个可能，我浑身抖了抖。 嘶……我这是睡了十几个钟头？ 这头等舱坐的也太亏了吧……啥服务都没体验到啊…… 总不能是因为头等舱太安静了，很好睡的缘故吧？ 望着机舱外的云层，我低头看了眼手机，叹了口气。 将近七个小时的时差……这边现在是下午一点多，妈妈她们那边应该是晚上八点钟。 以后打电话，也要考虑到这一点了。 望向身旁依旧睡得正酣的小白，看见她嘴角有着食物的残留，我便知道她中途是醒过的了。 帮她捻走嘴角残留的食物后，我摇醒小白，跟她说了声要到了之后，便穿好衣服。 没过一会儿，我便和小白下了飞机，拿到行李后，去到接机口的路上发消息给妈妈报了个平安后，我环顾着接机口的四周，找不到妈妈口中说的那个病秧子，便直接拨打妈妈给我的电话。 手机铃声伴随着一阵咳嗽声在我和小白的左边响起，我们不约而同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朴素，清冷温雅但面色带着点病态苍白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 对方察觉到我们，挂断电话，缓步朝我们走来，途中纤手轻轻掩嘴，咳声断断续续，妥妥的一个病秧子。 可这阿姨可不是什么丑八怪啊，甚至可以说是漂亮的很…… 容颜温婉含蓄，肌肤欺霜赛雪，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波，鼻梁挺拔，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在腰间，不经意的挽起，更显高雅端庄。 脸蛋上病态的苍白倒是给了她弱柳扶风的味道，那不点而红的朱唇好像在说着她还是有着一点生机。 除此之外，她的身材也非常之好，尽管风衣盖住了她的柔弱娇躯，可从细节上面看去，便知她的身材曼妙无比。 凝视着那走来的身影，我有点想扇自己一巴掌。 这实打实的一个古典美人，宛若天上仙那样啊，身材也能跟妈妈秦姨她俩比的啊！哪里是什么丑八怪啊？ 这温文尔雅昳丽万千的外表，却透露着高冷疏离的气质，这前凸后翘堪称惊人的身材，却有着扶风细柳的脆弱……种种反差之下，我也是明白为什么妈妈会有点紧张了。 女子走到我们面前，咳声不再，目光打量着我和小白，片刻后，那张秀丽苍白却不显任何衰老的脸上依旧平淡，但那双桃花眼中，却慢慢荡开了点冰冷，同时朱唇轻启，声音如清泉般悦耳…… “是陈风，白欢吗？你们好，我是宋霜颜，你们母亲的朋友。” “宋阿……额，宋姐姐好！” 面对着这张脸，我实在有点喊不出阿姨这个称呼。 在我一旁的白欢满脸鄙夷，却也不得不顺着我的招呼喊了声姐姐。 就这样，我们的北国之旅，渐渐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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