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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黑篮）东京警察故事-第9章 暗恋 new
小雨
1 月前

眼看着人的脸色憋的胀红，竹取适当的松开手，伊集迅速侧身去扯开领带喘息。 窒息感呛出眼泪，强烈的咳嗽欲影响呼吸、他干脆斜躺下。 “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伊集缓过来的第一句就是与竹取道歉，又连说了好几个赔礼。 生怕真的惹到了竹取芙，到底是他差点忘了她的脾性，开了不该开的玩笑。这么想着，伊集将玻璃桌上他新买的阿斯顿马丁钥匙送到竹取手中。 他知道她过去喜欢收集跑车。 诚实来讲，就算是竹取芙打了他，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若是伊集父母知晓，也得笑着脸在竹取面前讨一句教训的好。 “把人放了”，竹取少了耐心，抬手错开伊集的触碰。 伊集掩下下意识的脾气，继续笑“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认识的”，还未说完的话在竹取一个眼神里停住。 权贵名流间也存在阶级金字塔，而竹取芙显然是塔顶尖的位置，若说只放眼全国，家世上能与身边人平起平坐的便仅有赤司家的继承人。 故而圈内人都形成默认，这两会是一对。 能在竹取芙面前嚣张的还真没有，多的是上赶着想得竹取青睐的，偏偏竹取芙行踪不定，没几个知道她。 现在出现在伊集面前，于他而言是个套近乎的好机会。 伊集不得不将话题转回对面人感兴趣的上，提起被关在他地下室的青峰。 他也就是想着惩罚一下那人，本来是打算玩爽再下去看，偏偏竹取芙来得快，伊集还什么都没有做。 忽而伊集的小弟跑着靠近，或许碍于竹取在场他只敢覆到伊集的耳边说着什么，但没一会竹取芙也知道了。 伊集没有隐瞒的将青峰打了他地下室安排的打手脱出，以一句他可动不了他结尾。 当着竹取的面，伊集吩咐小弟将人完整的送到公馆门外，得了吩咐的男人应声离开。 竹取不多留的起身，伊集跟着站起，“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如进我屋里看看，有喜欢的我都送给你”。 然而竹取没兴趣的表情写在脸上，伊集不得不退开，想到有人给竹取通消息，他开始回忆晚间青峰旁边的警员。 这会竹取停下脚步，“你和青峰的事情到此为止”。未尽的话伊集看得明白，他保证的说绝对不追究。 于是得到了承诺的竹取抽了桌上的纸巾，拿口红在上面写了一串联系方式。 伊集眸光闪动，知道这是竹取的私人联系方式，他将纸巾收好，任着对方离开。 扬声朝着竹取的背影喊下次再一起玩，没有得到回应也无妨。 伊集看向竹取随手扔掉的口红，他伸手拾起，并不在意是从垃圾桶中捡的，就这样放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竹取才离开，背后院子里音乐声响继续。她返回赤司那将警服收拾好，给安腾去了消息表示不用等她。 另一边不知道是因为竹取的缘故，青峰被送到公馆外时已经开始思考对方态度差异，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走出去，就看见安腾将车停到他面前。 青峰反而看向安腾来时的路，那边只有个公馆地下室入口，作为搜查此公馆的，青峰早就摸熟了里头大致路况。 抱着疑虑才一上车，他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芙呢？” 安腾一愣，大概是没想到青峰猜的这么快。 等竹取开走赤司的车往公馆外时，路边站着的青峰引得她靠边停下，不等竹取开口询问安腾海，青峰先一步的问起她有没有被为难。 “他还没那个胆子”竹取说着将车门打开，青峰跟着上了车。 都说关心则乱，纵使青峰知道竹取家里的情况也是会多想。这话题揭过，两人聊起其他，红绿灯的间隙竹取偏头看了眼青峰。 这个时间的大街上分外宁静，往来并无多少辆轿车。 “Daiki，我们认识多久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青峰对上竹取的视线，他忽然明白她要说什么了，依旧习惯的做了回答。 “你到交番的原因我去查了” 青峰的降职是他自己要求的，竹取虽是有个猜测，但一直都没有往上面深想，还是上次安藤出现，隐约的对话足够竹取推测全部。 那是在青峰出任务回来后，听闻她停职消息便迅速闹了一场特搜一课，再之后他暴力犯上遭革职，竹取调查才明白青峰是对部门里的课长动了手。 “做那些傻事干什么，安腾那边还需要你，下次可别冲动了” 红灯转亮，竹取慢踩下油门。 行驶平稳间青峰沉默后只一笑，伸手交叠放在脑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没多做解释。 他依靠着副驾位置微微侧头，玻璃窗上竹取的侧脸清晰，他就这样望着。 并非是冲动的行事，在得知竹取芙被调走后，青峰第一念头就是一起离开，他们是同期升入搜查一课的。 哪怕分了系，但好歹办公是临近的，青峰一直都有提交转到暴力犯罪搜查三系的申请，不过是一直没被通过。 所以这件事情发生，青峰在完成所有手头的工作后，就找上了组长请辞。 在被劝导与拒绝里他才想出了犯事离开，寻了个部门里讨厌的上司，一拳下去确实是得偿所愿。 这是私心。 就算是顶着各种压力与斥责，青峰也无所谓，他只是随着心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所以听着竹取说下次不要做自毁前程的事，青峰也没有应下。 反倒是开起玩笑，几句带过。 将青峰送到地方，竹取的晚班还没有结束，需要快速赶回。半路的功夫就有新的报警电话转入，顿时调转车头朝着辖区出事地去。 凌晨五点三十七分，跨江大桥一起车祸发生，救护车与警车出动、两方同时救援封锁桥面。 绿间真太郎是负责夜班当值抢救的外科医生，高尾和成作为护理师，同行的还有一位，三人随着救护车抵达。 先实施救援的警方在桥下安置禁止通过的牌照，高尾眼尖的看见了一辆被拦停的跑车，从并入直通大桥的路上他们就与这辆红色法拉利拉法保持前后。 车门打开，看清下来人的样子，高尾下意识站了起来，头磕上了救护车顶，呼痛里弯腰引起了绿间的注意。 得了个疑似被鄙视的眼色，高尾侧身指向外才提了个芙字，绿间就跟着看了过去，不会视线定住。 桥面的晚风肆意，竹取几下重新扎起长发，似有所感的看向被放行的救护车。 贴了膜的玻璃看不清内里状况，匆匆一瞥只记得救护车上的仁和医院字样。 仁和，那便是绿间所在的医院。此前一月还为某个夜爬救回来的病人去过，当时并没有机会与绿间碰上。 想到桃井组的局，绿间都没有空闲，是因为手术占据他大部分时间。 上一次见到绿间还是出任务受伤那回，已经半年多了… 在周围警员的呼喊里，竹取回神，自接到警铃时她就换回了衣服，现下将车靠边投身忙碌，不知不觉天光大亮。 救护车来去得快，剩下的收尾工作也进入结束。竹取开车回了稻田派出所，找了个位置停泊后，电话联系赤司家公馆里的人将车开走。 八点整与上班的所长交接，写完值勤报告的竹取有了一天的休息。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从头到脚的清洗，随后舒服的睡满五小时，起床简单的用过送上门的餐点，边看电视边又时不时回两句短信。 研磨已经进入了职业选手的基地，着手在准备比赛。 另一边收到短信的佐久早开始了准备，邀请地点在竹取的家里，拎着食材的他上了门，同样知道对方密码的按了进去。 门口还堆放着快递箱，佐久早拆掉箱子仅仅将物品放进竹取的玄关，熟练地替对方收拾起。 屋内竹取正在拼装以莫奈《日出》为样式的拼图，一千多片仅仅完成了大半，专心下没留意到佐久早何时的到来。 客厅的空间充裕，等发现佐久早进屋，对方已经收拾完了屋子，竹取往后看了眼，问起古森怎么没有来。 佐久早将物品都放到了桌子上，随后洗过手再次靠近。边解释古森还有一场在神奈川的联赛，估计晚上才会回东京，竹取点了头作明白。 “等会陪我重刷《夏洛克》吧，omi酱”，竹取习惯拖着尾音，心神还在打发时间的拼图上。 佐久早只是笑，应好。 今日竹取芙穿着件鹅黄的居家服，她的衣柜里多数是色彩鲜艳的，只有做便衣调查时才穿着朴素。 长发随意的用一夹子松垮别住，因为发量多的关系还有拢不住的几缕垂落，这份凌乱多添了柔和。 至少佐久早进门看见的那一刹，就不禁止住了脚步，竹取与这个温馨的环境过于融洽，恍惚里会让他生出错觉。 “这两个放哪里？感觉..都不对呢”，竹取嘀咕着。 对此佐久早习惯的伸手接住，陪着对方完成大半，他不去打扰兴头上的竹取芙，两人可以不怎么说话的就一直待在对方身边，这是多年相处下的默契。 还差四分之一时，竹取头上的夹子没固定紧的滑下，她手上动作没有停，只是侧身将后背让给佐久早。 青年抬手将夹子取下，伸手箍过身边人的长发，放轻动作的打圈绕了两下再用夹子定住。 时间流逝，等竹取完成了拼图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佐久早担起了做饭的工作，虽说在家的竹取三餐都是有厨师负责，但她也喜欢看佐久早做饭。 在此期间竹取洗了菜，充作打下手的小工，看着系上围裙别与平时的佐久早她分外满意。 一时想到有几日没去的饭团宫，竹取思考起下次邀请宫治外出约会的概率。 餐后两人一同看了几集《神探夏洛克》，快递到来时正好一季结束。 佐久早跟上的接过竹取买的书，她同快递员签字签收，敞在外的字眼是关于做饭团的食谱，他心有所动。 有时候男人对同性的直觉是相当精准的。 竹取不会做饭一是她不需要，二则是她自己对那些不感兴趣，国中时的那些个家务课都是勉强过关。 这转性一样的买了食谱，瞬间引起了佐久早的注意。 “这是？” 对佐久早，竹取没什么隐瞒，提起了在追求宫治的事情。食谱是她买来准备研究的，投其所好上她做得一贯好。 佐久早手中的食谱被拿走，他眼看着竹取走远，他硬挤出了两个字，“宫治？”。 背对的竹取没注意到身后人渐渐不对劲的神色，抱着书放在了餐厅，随手翻了几页，甚至心大的还能爽快回应佐久早一句对啊。 有了话头，她将前几日如何认识宫治的事脱口，寻求参谋的最后转头问佐久早。 “omi酱你不是和宫侑一个队伍嘛，也不知道宫侑喜欢的和宫治一不一样，我应该送什么礼物好呢？” 像是细针刺进了心口，密密麻麻的卷起疼痛。 那一瞬间佐久早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回复竹取，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他心上，堵塞在喉咙里的是他对她难言的感情。 一切的发生突兀到佐久早无所适从，这一刻他甚至想转身离开，不愿意再听下去。 可理智按着他，让他被剥离在外，说出了一句“是因为…脸吗”。和宫侑一样的长相，所以见到宫治的时候她依旧会喜欢这个类型。 就像大学时那会一样。 “唔，刚开始吧确实是因为宫治长得帅气，饭煮的也好吃…” 在开始追求宫治时，竹取最喜欢坐在吧台前，就这么看着灯光下墨发青年专心于手中的饭团，利索的动作与莫名温柔的眉眼。 再疲惫的时候吃上一口好吃的饭团，或许也有心理作用的加持，她只觉得是活过来一场。 还有宫治因为饭团好吃受到夸赞时那个由衷的笑容，竹取喜欢宫治闪闪发光的模样。 越相处越会觉得宫治与宫侑的不同，甚至竹取找了稻荷崎高中的比赛录像，这次是为了宫治重新看了遍，以小探寻对方的性格。 有主见、沉稳又靠谱，骨子里反差般的恶趣味。 摆在她面前的正是关于宫治的、亟待找寻的拼图，对此引动了竹取所有注意力，她喜欢一切漂亮的未知。 爱情也有冒险的成分。 望着竹取谈起喜欢的人那份神色，佐久早定定地停滞，手掌握成拳使劲的力道明明应该带有刺痛，他却浑然未觉。 别再说下去了。 不要在我面前说你喜欢上了别人。 “你说他没有拒绝，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 “——够了”，佐久早轻声打断了竹取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礼，能做到的仅剩下压低声音。 翻腾的情绪难以控制，佐久早不想被看穿心思，他匆匆的起身要走。 用有急事做幌子可以堪称是逃也似的离开，来时的那份好心情早已消散，他满脑子都只剩下竹取说的喜欢宫治。 直到进入电梯后仿佛才得以喘息一二。 从高一的某天开始，他就清楚竹取芙只是将他当做了朋友、看为了哥哥，一直以来佐久早也站在那个位置上。 他本以为他可以做的很好，甚至也有机会的，但是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没有他。 “小芙，你和佐久早君的关系真好啊” 休息室内传出的声音让原本找来的佐久早停下脚步，没一会他清楚的听到了竹取回应桃井的话，她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是桃井之于青峰，关系好是自然的。 闻言桃井微微停顿，都说感情的事情第三者才看的清楚。现下桃井居外来看，佐久早待竹取可并非是青峰对她。 这样想着桃井还想推一把好友，“那小芙你就没有想点别的，你看佐久早君人很好，你们有感情基础…”。 “这不可能的”，竹取打断了桃井的话，她说他们之间没那个可能。 佐久早移开了放在门把上的手，钝痛让他意识到了他自己的感情，在这个时刻。 屋内，过于斩钉截铁的态度让心细的桃井发现了异样，少女含笑的盯着好友。 然而眼前人心虚移开，竹取继续手上的抹口红动作，补充上她是把佐久早当哥哥来看，没有别的心思了。 屋外，佐久早得到了答案，转身离开，他不想竹取知道他听到了这些，权当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自欺欺人。 “既然不是爱情的喜欢，那小芙你否定的那么快做什么”，桃井促狭的点了句。 竹取脸色一红，好半响总算找到话，“我想和小臣一直做朋友，朋友最长久”。 竹取很是了解她自己什么秉性，她对唾手可得的事物了解彻底后容易生出腻烦，人也是一样。 爱情是她排在末尾的玩乐一项，她不想如此对待佐久早，做朋友便就很好。 收好口红的竹取偏身倒在桃井身上，拿出了她最近可是有追求的目标人物为话头。打闹声充斥室内，女孩子间的话题亦是来去都快。 眼看着佐久早离开，被留下的竹取就显得状况外，开始回想她是哪里说错了话。 佐久早回到了车上，憋闷的窒息感始终没有消散，他解开领口的扣子，独坐在车内丧气而垂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对竹取有了别样的心思，佐久早解释不清楚，只记得他记忆里最多的人就是她。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们保持着关系到了现在，正因为认识的时间过于长久，一旦他说出了真心话、佐久早不敢去赌，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 于他来说，告白要承受的代价太大了，原以为这样装模作样的可以留在对方身边久一些。 今晚他还是太冲动了。 额头抵在手臂上，他不禁孩子气似的撞了两下。 手机屏幕蓦然亮起，是竹取的短信，警察标志的小人探头，补了句他生气了吗。 心头涌上因为被在意而散出的欢喜，这前后的情感差异佐久早难以言喻，他看着这个聊天界面。 为什么被喜欢的那个不能是他呢，明明最先待在她身边的是他，明明在她身边最久的也是他。 是啊，谁比不得他们间的感情。无论是宫治还是宫侑，佐久早忽而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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