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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世界-第13章 此行收获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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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前

汉斯是在客房里醒来的。 他的边上坐着的是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的安奈蒂。 她看着汉斯，汉斯也看着她。 在那平静的眼神，貌似还潜藏还有一点点的似乎是不甘心的情绪。 她鼻息了一声，淡淡地说：“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但看来这次你所说的所谓的自告奋勇地保护，似乎是成功了。” “成功？” 汉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自己被击晕了，然后就在这里醒过来了。 “什么东西给你附身了，只有你自己清楚，不过我不太在乎那是什么，反正它没有反过来攻击我们。” 汉斯沉默了，那就只有那个人能这么干了吧。 那是《死灵之书》里面记载的，一种延续灵魂于现世的手段，即“夺舍”。 可是，汉斯为什么现在还能够醒过来呢，那只能说明黑鲁加留手了，为什么他会留手呢。 汉斯想不通，就跟一开始黑鲁加就没有选择直接把自己的身体占据一样，汉斯不明白。 在那时，自己为了求助黑鲁加打破局面，可是冒着可能直接被夺走身体的风险。 在惹恼了他后，一直以来更是担惊受怕到现在。 汉斯尝试在脑海里呼唤，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已经，不在了吗。 最终是，黄粱一梦啊。 这时，边上那安奈蒂突然长叹一声，起身正视床上的汉斯： “皇宫对于本次发生的突发情况根本来不及反应，讯息有误，防护人员未选，应急能力不足，甚至还让那个刺客以无人察觉的办法混进来了。化险为夷的，立功的，是格拉兹男爵你。虽然当时被封印，但我看得清楚。你对皇宫，对公主都有恩，我代表皇宫，感谢你。” 说完之后，她静静地盯着汉斯。 汉斯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好久，汉斯才憋出了一句：“我，明白了。” 她便又坐下：“立功自然就会有嘉奖，具体还在商榷，现在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提。” “噢，那个，公主，她还好吧。” “只要不是灵魂被搅碎，皇宫都有办法救她，这不需要你担心，那么，你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了，是吗？” 她的话说得虽然流畅，但还是透露了些不爽，毕竟先前看不起汉斯的就是她。 汉斯想了想，提问说：“那个……”他随后张着嘴，但是没有发声了，而安奈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料安奈蒂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这不属于你立功的一环，这个任务依旧交给你处理，为了让你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理由合理，我耗了不少心思，如果你想你滥用职权潜入皇宫的事情暴露的话，大可以把那个魅魔提出来试试。” 汉斯马上点头。 “既然都说到了这个，那我就说得更明白点吧，你现在的身份是受到罗和明邀请前来培训皇宫岗位的卡帕的同行，签署同意决定的是我，谁都过问不得你的这层身份，懂吗？” 汉斯点了点头。 “那么。”安奈蒂站起来，就要离开了。 “等一下。”汉斯叫住了安奈蒂，“你说，我可以提一个需求，对吧。” 安奈蒂停下来，看着汉斯。 “我想，单独和骑士长会面。” “知道了。”安奈蒂走出了房间。 她带上门，这里就只剩下了汉斯一个人坐在床上。 突然汉斯意识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汉斯猛一怔。 怀表，不在那里。 他马上到四处寻找，最后在床头的桌子上发现了。 还好……还好…… 汉斯轻轻把怀表拿起来，就像那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一样。 但毕竟10次机会都用完了，之后它大概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吧，但是。 汉斯缓缓把怀表收了起来。 就算如此，他之所以对那些处境毫不畏惧，就是因为这个怀表啊，就算无法停止时间，怀表在怀中的安心感，也能让他放心很多。 那确实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这时，汉斯听到了敲门声，他走下床，前去打开了门。 穿着便服的卡帕一步就从汉斯身旁踏入了这个房间。 “汉斯，哦不不，格拉兹大人。” “卡帕……” 卡帕眨眨眼，像她往日对汉斯那般一笑：“是我。” 然后，她调整表情，变得较为正式的表情，然后，她一鞠躬，说： “深刻感谢格拉兹大人给我带来的这一切。” “什么？”汉斯懵了。 闻言，卡帕站直起来，她看向汉斯：“不知道的话，是刚醒过来吗。” 看汉斯疑惑的表情，她便知道了答案。 “明白了。” 她顿了顿，就开始讲述所有前因后果： 这一次整个皇宫闹了个鸡飞狗跳，全部人都惊动了，卡帕也给罗和明带着来到了现场。 甚至在这时还有幸看到暴跳如雷的女王大人，护卫，骑士长，医师，宫廷魔法师，各级官员都赶到现场，吵吵嚷嚷，一片混乱。 最后还是安奈蒂解除了封印后，把事情都理清楚了。 公主自然是救下来了，但这边所有人全部盯着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鼎鼎大名的艾露涅斯塔，她非常从容地开始解释，将自己被公主邀约进来一事说得十分清楚。 “非常厉害呢……那时的急中生智。”就连卡帕也非常地钦佩。 接着就是一群人一直忙活到了早上，可以说把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所有人包括卡帕全部都找了一遍，还罚了几个官员，其中就包括骑士长和几个大臣，现在护卫人选立马就出来了。 然后，今天一早就对几人开始授奖。 艾露涅斯塔此举直接给她的家族一份荣誉，更是在方才就收到了来自家族的召回书。 而卡帕本人也因此直接获得了皇宫的推选，获得王国护卫的资格。 自然，这就是卡帕现在对汉斯感激之因了。 她不由又低下头鞠躬。 汉斯呆住了。黑鲁加算到了这些了吗。 “怎么了？”起身后，见汉斯似乎在发呆了，卡帕于是就问。 “噢，好的，那好。”汉斯回过神来。 “而格拉兹大人的话，爵位直接升了一级，新的地契马上就要送到你的手上了。” “不用叫我格拉兹大人，怪别扭的。” 汉斯没遇到过多少尊重他的人，但也因此习惯了，不在意这种礼节。 “那么汉斯大人，你这一人情我便收下了，两载恩情，今后若有机会，我卡帕必定报答。” 她接着又行一礼后，留下一句：“我就在外面军营处，如有需要，可以到那里来找我，那边还有些事情我要处理，就不停留了。” 汉斯点点头，她就离开了房间，带上了门。 又剩汉斯一人在此。 他拿出了怀表。 那个人给汉斯留下来的。这份大礼。 最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他才对，这根本就不是他的能力能够办成的，只有他才能做到。 但是现在已经。 又是一阵敲门，打断了汉斯的思绪。 汉斯开门，是前来传话的女仆。 汉斯要前往大殿，女王要见他。 便是那个，发动战争，让整个国家深陷战争泥潭的那个人，帝国之皇帝。 索娜·阿提斯·罗亚。 跟随着女仆的步伐，汉斯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他从来没想过他有资格踏入的地方。 宣政殿，是皇位和大臣呆着的地点。女王殿下应该就坐在那个椅子上。 随着大殿正门的打开，辉煌的石柱，有着金丝边，铺满巨大一片区域的红色地毯，地毯边是打磨光滑的不知什么材质的洁白石砖地板，在石柱中间，高挂着几个金灿的水晶吊灯，远处墙上两条垂挂的长长的代表帝国威权的幡，一下子全部一股脑地涌进了眼里。 正下，台阶上，极其豪放地坐着一个身穿白色服装的女人。 越是走近，看得越是清楚。 她是一个有着一头浅金黄色头发的女性，额头上有着镶嵌有红色宝珠的抹额，那是最高权力者的象征，脖子上还戴着同样镶嵌红色宝珠的颈圈，并且明显更大，这是这位女皇对权力追求的体现，是为以权力为咽喉。 其下便是一身白色礼服，除了边角个别的金色纹路以外，上面并无太多装饰。 汉斯走到附近官员站着的地方，有样学样地学着他们的站姿。虽然具体不知道，但他还是清楚他得站地位最低的那个方位的。 随后，女皇似乎注意到了他，用白色带金边的手套指了指汉斯，示意他上前，汉斯于是走向前，到了她的正前方站着。 “名字。”女王发话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慵懒，但懒散之中还隐隐含有的是绝对的权威感。 似乎是因为没睡好觉的缘故，她并不是很有精神。 汉斯不敢怠慢。 “汉斯·贝鲁诺鲁特·格拉兹。” “那么，汉斯·贝鲁诺鲁特·格拉兹，职位呢。”她接着问。 “帝国的，守墓人。” “啊，是那位格拉兹的子嗣，你的三位兄长都参加了帝国的战争，均战死沙场……你的父亲，也在岗位上死去了，可谓鞠躬尽瘁，对帝国卓有贡献。清楚？” “这是格拉兹家族的荣幸。” 事实真是如此就好了。三个兄长若在，那个位子就不会这么轻松就被篡夺，若父亲不死得那么早，汉斯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人。 说到底，让兄长死去的战争，以及让父亲操劳的那系列杂事，究其原因，都是由这个女皇而起的吧。 汉斯说这句话是违心的，他不由觉得有些害臊。 “而你昨天所做，更是对皇族有恩，孤特批你升爵一级，若顷上等土地，同时，因你功绩卓越，孤特批你能够进入宝库拿走一件你看得上的宝具，以作为你本次荣誉的想着，可知道？” “谢过女皇大人。” 女皇对说完这句话后，对汉斯一招手。 汉斯便继续回到了方才自己站着的位置了。 女皇对于政事似乎不太感兴趣，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几个斥候上报的战场讯息，周围的官员似乎都对此习惯了一般。 只是听完了前线消息之后，那女王一招手，后面的一些禀报的也不听，就下朝了。 她也不理大臣一个个的叹声，从王位上起来就走掉了。 大臣在仆从的指引下一个一个地散开了，最后是留在原地的汉斯。 女仆把他拦下来了。 “女王要见你。” 一模一样的对话，汉斯嘴角抽抽。 她其实不太想单独会面这个女王，在民间她的声望可谓是十分的差，基本民间流传关于她的各种贬低信息到处都是。 难以预测啊。 但没办法，汉斯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跟随女仆，来到了一个厅堂一样的地方。 门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石制方桌，女皇随便找了一个桌位坐着，眼前摆的就是一副巨大的沙盘，上面似乎有不少的旗帜，大概是和战场有关的，汉斯不太认识。 “坐。”女皇头也不抬地说。汉斯磨蹭了一会，坐在了她的身前。 眼前的沙盘和她身上洁白的礼服显出了鲜明的对比。 好一会后，她才抬起头来，直视汉斯，张口便是惊人的话。 “那个女仆长的谎言根本就不需要分辨，还说什么本次主力是那个龙裔女孩，仔细推敲一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我没兴趣听他们奉承，这次特地把你叫过来，把事情全部给我说清楚，我知道，你就是这次的主使，想都不用想。” 汉斯直接就愣在了那里，而看到他的反应，女皇也是冷哼一声： “全部，说清楚来，明白？” 汉斯终究不是那种会在这种气场下沉住气来的人。 心里紧张得都发颤了，怎么办，他能瞎编吗，瞎编会有什么结果，汉斯不敢想。 对面是那个女王，果真，比起传闻还要恐怖些。 最后，汉斯咬牙，吐出一句：“是的，我是主使。” “好大的胆子！”女皇一拍桌，吓了汉斯一大跳。 “和那刺客演的好一出戏来，你是什么时候背叛的帝国！” 刺客，演戏？ 什么？ 汉斯还以为是问让他们偷偷溜进来皇宫的主使。 看着汉斯错愕和呆住了的表情，女皇继续说： “那个刺客我知道得很清楚，是凭你和那个龙裔女孩能够对抗的？就你我现在光一只手就能碾死，能解释怎么逼走那人的吗，能吗？” 是觉得他汉斯通敌了。 顺着女皇的逻辑推敲，他汉斯根本不可能应付当时的情况，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刺客和他汉斯在那里演戏。 安奈蒂不知为何没有告诉女皇附身的事情。 他看着女皇，看出来她的神色愈发凝重了。而汉斯对她所说的一只手就能碾死也是深信不疑。 能够当上皇帝的角色，基本也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强者，眼前的女皇正是帝国内最高等级的魔法师。 就算是汉斯的半吊子水平也能感受到女皇身上逐渐冒出的魔法波动，豆大的汗珠从汉斯头上流下。 汉斯颤着嘴唇，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想不出来如何对付这种无解的逻辑。 他缓缓把手伸向胸口。 “干什么。”对面的女皇立刻警觉了。 但是她并没有阻止汉斯，就那样看着汉斯把一个怀表从胸前拿出。 这个怀表上面是没有任何魔力波动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表，甚至已经停转了，你想说什么？”女皇继续看着汉斯，表情还是非常不耐。 “就……就是，就，因为，是，这个的功劳。”汉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女皇对着怀表一指，怀表被牵引着飞了起来，在空中直接散开来，女皇的魔力扫过了每一个部件，再度确认了一遍，然后下一刻就重组了回去。 怀表落在中心的沙盘上。 那是高阶魔法，鉴定术，总而言之汉斯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在面前用。 女皇的表情已经十分不耐烦了，她再问了一遍： “所以？” 汉斯知道怀表次数已经完全用完了，这个不会转的怀表比起普通怀表还要不堪，只是缓缓把怀表收了起来。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开始说： “这个怀表能给予我停止时间的能力。” “嗯？”这下是女皇愣住了。 “公主醒来后，您能问她的，如果不是我停得及时，那个刺客的剑就要刺穿公主了，可以证明，我不是刺杀公主的帮凶，也不是，刺杀的主使。” “你知道提到那个词代表什么吧。”女皇沉声问。 汉斯回复得也是很干脆：“这是黑鲁加·丹姿的怀表。” 女皇沉默了，她并没有当面直接指出来汉斯是在胡说八道，这让汉斯感觉有些奇怪。 不过现在，就算是他，也意识到情况非常怪异了。 帝国完全有读取记忆的手段，女皇怀疑汉斯的话，那么完全可以直接把汉斯抓起来，查过了之后再说其他。 “为什么，选择把我叫来，和我面对面。” 没有回复汉斯，女皇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仔细看，那似乎是戏谑的情绪。 “哈，没有说谎，不错，很不错。” 女皇抬手，一片结界从空气中消散了。 以防汉斯看不懂，女皇还特地解释说：“这个结界可以精密检测你各个生理特征，我可以通过这个结界判断出来你是否有说谎。” “这究竟是……”汉斯眨巴眼。 “稍加压力就承认了，如果敌方真的把你派来当间谍，未免也太儿戏了点，虽然怀疑归怀疑，但是更疑惑的是为什么你会胜出的问题，现在居然问出了意外之喜了。”女皇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有些让汉斯不寒而栗。 “告诉我，关于这个怀表的一切。” 汉斯叹息一声：“抱歉，但是它所有的次数都用完了，不然我刚才就用了，在停止的时空内，想必就算是您也无法动弹分毫吧。” “也罢。”知道怀表没用之后她的眼里倒是闪了一丝失望。 “这怀表我看不出什么问题，结构就是普通的结构，不知道那位大魔法师用了何种手段，至于你说的，我姑且相信你。”顿了顿，女皇接着问：“在哪里发现的？” “在那个洞穴。”汉斯撒谎了。 女皇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汉斯，汉斯不敢与她对视。 “本次召见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去拿取你的奖赏吧。” “谢殿下。”汉斯站起来，马上向外走去了。 女皇看着汉斯，一直直到他离开房间。 “汉斯·贝鲁诺鲁特·格拉兹。”她把沙盘上的一块棋子拿起来，“黑鲁加·丹姿。” “或许你之后还有点用处。” …… 这可恶的女王，汉斯深深呼吸。 真吓人啊。不由地又让汉斯感到不爽。 之后一定得从她那里找回场子来才行。 那么，既然女皇没有给他定罪，现在汉斯还是能够自由地在皇宫行走的了。 虽然黑鲁加不见了，但是汉斯还是会继续他交给自己的任务，去把那几个遗物找到来。 已经有女仆禀报他，骑士长正在一个房间等候了。 汉斯也不敢怠慢，迅速前往指定的房间，打开那门走了进去。 “汉斯阁下，找我有何事。” 虽然骑士长被处罚了，但是职位不变，再过不久她就又要被派往到战场上了。 她倒是照常穿着那一身板甲，头盔放在身边，坐在会议椅上，她看着走进来的汉斯，表情比较疑惑。 看来是不明白为什么汉斯想要见她。 汉斯开门见山：“我是来向你要好处的，虽然你没有要求，但我知道这次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出于你的疏忽。” 骑士把话听了进去，她叹口气，不过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说吧。” “手环。” 凯伦·瑞达眨眨眼：“手环？” “对，我只要那个，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不是什么其他地方能见到的东西，之在你那里有的。” “如果只是这些的话，还能接受。”她顿了顿：“我现在暂时没法给你，我得回一趟家族，到时候我会派仆人送过去。” “我会在公主那里给你说几句好话的。” “那真是，感激不尽了。” 汉斯行过一礼后，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要去找安奈蒂，有一件物品就在宝库之中。 “领取你的奖赏吗？”安奈蒂倒是放下了自己手里要处理的活：“跟我来吧，早点结束也好。” 她走过来，踮起脚，用手按住了汉斯的额头。 念出咒语。 “咚。” 汉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另外一个空间了。 这边的风格和皇宫差不太多，边上大片空间内看不见缝隙的墙和地面看起来还算干净利索，远处有几扇门，看来那里面就是所谓的宝库了。 安奈蒂站在一边，指着那几扇门似乎想开始解释，汉斯打住了她： “我不需要什么别的东西，我只要一个……锁魂之链。” 听到这个名词，安奈蒂明显愣了一下。 “说实话，那个连我都不太清楚用处的老东西，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有些惊人呢。” 汉斯沉默了。 她手一捞，手中便出现了一条金色的锁链，大小并不大，但是比寻常的项链还是要大不少的。 她又伸手，按住汉斯。 “咚。” 两人出现在了安奈蒂的工作室。 她把锁链放到汉斯的手上。 “具体我会报备，你请回吧。” 汉斯沉默着把锁链收好，然后离开了这里。 “虽然名为锁魂之链，但唯一的作用是阻断灵魂间的交流，被锁住的人无法再用灵魂的力量了，就是魔力也还可以调动，感觉是一个没什么用处的鸡肋。不过我猜你大概有什么用处的吧。无所谓了，与我无关。” 安奈蒂自语说。 …… 还有一个现在在公主的手上。 但是目前拿不到，估计只能等她醒来后再说了。 现在，五个中的四个已经都弄到了啊。 汉斯拿起那串金色的锁链，又看了看。 不由又一阵叹息。 自己做这些是为什么呢，他自己恐怕也说不清楚，他对于黑鲁加收集这些东西的目的就是未知。 或许收集了这些，他会因为需要会来找他汉斯吧，到那时说不定汉斯就可以对他表示感激了。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门，下一刻他便看到，那个一如既往意料不到的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艾露涅斯塔。 “汉斯。” 见汉斯来了，艾露涅斯塔喊了一声。 “我注意到，你不在，本来想就还书吧，不过还是等你回来了，我有些话想讲。” 汉斯看到她坐着的桌边正是自己交予给她的那本《死灵之书》。 他走进房间，把门带上了：“是什么。” “他让我转告你，让你记住你的任务。” 汉斯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看来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会沉睡一个月左右，到那时他会看到你把东西都拿齐来。”艾露涅斯塔看着他，继续说，“关于他留下来的讯息就这么多了。” 汉斯没说话，艾露涅斯塔叹了一口气，看向那边的那本魔法书：“说实话，我觉得就算我使用了，对那个人也不会有任何用处吧。” “我清楚了。”随后，汉斯闭上眼睛。 他没有离开，该是欣喜呢，还是应该是其他的什么情绪呢。 不如说是安心吧，汉斯不觉得他现在能够独自应付这种局面，若有人愿意帮助自己，他会更敢于面对吧。 “那么，我也。”艾露涅斯塔站起来，向外走去，不过，走到中间，她却停了下来。 “汉斯”艾露涅斯塔没有回头。 汉斯看向她。 “那天，到我寝室里来的是你吧。” 听到这句话后汉斯呆了一下。哪一天，哪个寝室，那不用说了。 汉斯没说话，艾露涅斯塔继续说： “我被家族召回了。这些天，是你一直在帮我啊。你让我好好摔了一跤，然后现在，你又把我扶起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身子不自然地顿了一下。 “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啊，汉斯。” 说完这句话后，艾露涅斯塔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人已经远去，已经安静下来了的房间内。 汉斯站着，久久没有动静。 这种比起先前复仇时的感觉还要震撼一百倍的情绪是什么。 汉斯，被承认了啊。而且，是那个人的承认啊。 汉斯坐到床上。 他捂住头，有眼泪开始往下灌了。 究竟是因为什么哭呢，是因为一天之内独自经历了如此之多的变故。 还是这就是这些天压抑的释放结果。 亦或者是方才，被那个一直最看不起自己，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那个大仇人得到的承认呢。 从来都没有预料过的这种情形，自己终于遭遇了。 他汉斯的年龄，阅历，一切经验，全部都不符合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啊。 泪水顺着手背滴到了地面上。 总而言之，汉斯需要一阵的情感宣泄。 哭完了之后，汉斯深吸一口气。 艾露涅斯塔，先前的那一次是汉斯欠考虑了。 如果想要让你彻底折服，怎会是对待那两个跟班一般的手段呢，那种全然不负责任，逃避的那种行为。 汉斯已经不屑了。 为什么不敢呢，汉斯。 下次见面，艾露涅斯塔，等着汉斯给予的惊喜吧。 同时，还有。 为什么不敢呢，汉斯的野心，似乎可以覆盖的面很广呢。 不如，从现在开始，就确认吧。 想去，就去做吧，汉斯，用比你现在还更好，更加有趣，更完善的手段吧。 去震撼你自己。 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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