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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格利德的女武神-第3章 黑栎盗取《湖上精灵》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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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前

第一次见到温雨童（Sigurðr，希格德莉法）是在我们编队调动报到的时候，823年8月7日。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半透明白色外衣，里面还裹着绷带，深色的中发有一点点酒红色的挑染。 823年7月末，温雨童的三人队出事情，队长翱空止暇死了，温雨童和烟烟被拆散，温雨童加入我们队。 堇巳涵简单介绍一下她之后开始讲解我们这次接到的一个任务，是一次和调查局探员合作的行动，抓捕黑栎子。 但是我没细听，注意力全被这个新来的漂亮女人吸引了，她开会时候一副关我屁事的冷漠样子，我很喜欢。 堇午泽跟我说，喜欢吗？喜欢就去追啊，主动就有机会。 我加她好友她凌晨两点才通过。 我给她发信息：你没睡吗？ 【温雨童】我出去打猎了。 【燕予然】抓到猎物了吗？ 【温雨童】没。 【燕予然】没受伤吧？ 【温雨童】还好。 【燕予然】你住哪，要我给你送药吗？ 【温雨童】楼下酒吧。 我拿了一些止痛药下去酒吧。她在吧台前喝酒。 我发现她的手在抖，她说她嗑了药，这是她第一次嗑药。 她一边解释一边拿着手机给手机对面的发消息，我瞥到他的备注叫“张俊杰”这像是一个地球上亚洲男人的名字，她用的是一种地球的象形文字，看上去像是中文，我看不懂。 我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嗑药？ 她懒洋洋地回答我说她的队长死了。 沉默。我说请你喝杯酒吧，我问她想喝点什么。 她说海芙约特（Herfiôtur）翱空止暇，是我之前的队长，我之前在二组1队，是一个三人小队。 “哦，有所耳闻，无畏战狂。” 她转头看向我，眼眶有点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提到前任队长想哭、还是因为磕了药或者喝了太多酒。她盯了我一会儿，又转头回去。 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聊什么，就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她的杯子：“好好睡一觉，晚上就要出任务啦。” “嗯。”趴在桌上的她起身，拿起酒杯喝一口。 “……你，嗯，你要我送你回房间吗？” “我们不在同一层。” “呃……那下午见。” 我觉得就是那个鸦羽男出现之后，那些变态的罪犯才开始乐于把他们变态的一面展现出来，导致的现在的什么小偷都会追求一种仪式感。 把简单的事搞复杂，把正常的人搞疯狂。 比如这次的黑栎子，飞贼偷东西还要在网上发预告，像是一场秀，要探员和猎人围观，要女武神互动，扭曲的表演型人格。 但是话说回来，既然可以华丽地实施犯罪而不翻车，那他们的业务水平是真的可以。 我们当然也没能抓住他，他今天在兰德维蒂博物馆又偷走了一张名画《湖上精灵》。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近来这个“黑栎子”连续作案，在悬赏令上的名次升得很快，有直冲盗窃区赏金榜一的趋势，那必定是被我们的猎王团长给看上了。 子车姽婳一开始不会自己行动，而是派我们这些小队前去试探，她自己也和调查局一个叫苻辛的探员有合作，等她信息全部集齐，明白了对方的所有作案手法，她才会亲自出手。 我们这次任务本来就没打算成功，甚至连任务报告都不用做，我们的头盔里有微型摄像头，把记忆卡交给巳涵，巳涵转交给子车姽婳，这次任务就结束了。 我们回到女武神总部是8.9凌晨两点多，天空中开始飘雨，大家约了在楼下的居酒屋吃日料。 温雨童说她不吃了，累了，要回去睡觉。 我回房间换了便装，给她带了一扎蜜酒，敲她房间的门，我在她房间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开门，也没有回音，我想着她可能是已经睡了，准备离开。 这时候，我看见温雨童抱着她的狗回来，她也看见我了。我提了提手中的罐头酒。 开门。房间里的狗窝比较散乱。 她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卸下背后的鹰之羽翼，脱外甲和鞋子，她提起白裙子脱黑丝袜。 她见我站在玄关，让我进来坐，然后把白裙子也脱了，她里面下半身绑了绷带，上面是乳贴。 她的胸型很好看，身材也很好，是那种偏壮实、大骨架的类型，肩比较宽，看上去有一个明显的倒三角，她有一点伐纳人的血统，身体上带一点伐纳的特征，她的脖子上有一对鳃，喉咙两边有两个气孔。 我多瞥了两眼，故作镇定，走到她身边，拿了桌上半根香肠喂狗，她说这是止暇的狗，然后她死了。她坐到床边，拿了一条浅粉色内裤去洗澡。 我坐到狗窝边上的椅子上，这是一条毛色很浅的阿拉斯加，很大一只，像个熊，我把它抱起来撸毛，它在我身上乱蹭。 她在卫生间呆了很久才出来，她上身穿着半湿的宽松白色短背心，隐隐约约勾出凸点，她的腰上新缠了一圈绷带，穿着内裤踩着拖鞋擦头发，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在看消息。 她把手机丢到床上，拿了一罐蜜酒：“它蛮喜欢你的。” “它叫什么？” “……胖猪。”她喝了一口蜜酒，“我累了，我睡了。” “嗯……”我把狗从腿上推下去，准备起身离开。 “呃，我今晚还有别的事，所以要睡了。” “狩猎吗？” “嗯。” “带我一个？” 她笑笑：“不行，你太菜了。” “那晚上出发之前，我请你吃个晚饭吧。” “可以。晚安。” 我们下午四点约在总部的宠物寄存处，我到那边的时候她正带着胖猪看它今晚要住的笼子。 我请她吃了晚饭，本来想在总部中间的广场附近逛一会儿，但是天一直在下雨，我们就在公寓楼的电梯里道别。 晚上我没有睡着，凌晨四点半她来敲我的门。 我开门看到她脸上很重的黑眼圈，她的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倒是没有穿自己战斗的服装，而是已经换好了便衣，但是便衣似乎也已经湿透了，她的肌肤冰冷。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向前一靠扑在我胸前，我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才两臂环抱住她，我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单臂抱着她进门，把她放到我的床上，把她贴着皮肤的白色汗衫撕下来，牛仔短裤，简单擦了一下头发和手臂，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她伸了伸脖子，似乎像是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样子。 我看着她，她疲惫眨了眨眼，然后抿了一下嘴唇转身侧躺。 我睡在她旁边，面朝她的后背，看到她的头发半帘着后颈，她在发抖，应该不是因为冷，是因为嗑药，再加上她连续三天几乎通宵外出行动，她已经很疲惫了。 我伸手扶着她的左臂，想要给她一点温度，然后探身往前一些，两手搂住她的腰腹，把她拉近我一点，她的睡姿蜷起，我抱住她睡。 醒来已经是8.10的中午，她还是基本维持入睡时的姿势，但是身体柔润温暖，我往后挪了挪身体。 “你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奇怪的梦话吧？”她不像是被我的动作弄醒的，而是早就醒来等着我，还是说怕把我弄醒才一直维持那个动作？ 总之她先稍微舒展了一下身体。 “没有，完全没有。” 她深吸了一口气：“翱空止暇、我和烟烟，是我原先的三人队。翱空止暇嗑这种药（一种致幻蘑菇提取物做成的药剂，可以短时增强战斗力和攻击性，减少痛感。在阿萨，这种蘑菇提取物原料是合法的，但是确认有副作用和成瘾性）增强战斗力，所以她能成为队长，实际上她没我强……我是说，我在想，如果那天我也嗑了药，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安慰一下她，我只能轻轻拍抚她的左肩和手臂。 “但是烟烟不让我用药，我和她吵架了。她担心我会像止暇那样，冲动、上头，脑子一热就做出不理智的判断，烟烟怕我会离开她……你有经历过吗？队友的死。” 我把脸贴近她的头发，摇了一下头，我刚想再搂紧她说一些类似于“我会珍惜你”的话，她就突然起身挣脱了我的手。 “嗯，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她去穿我用衣架晾在床边的衣服，“……我们还不熟呢。” 【成稿日期】Vin823.8.21. 8.10当天晚上，堇巳涵让我去她房间。 她的房间是队长间，和我们酒店单间的格局不太一样，是一个双层小Loft，楼下有一个小的开放式厨房和一个客厅，客厅是给小队成员一起开小会办Party用的。 这样的队长间一层楼有十一间，小队成员的房间就围绕着队长间分布。 我见过的女武神里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似乎都不喜欢在晚上开很亮的灯。 巳涵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理了一下右耳边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我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 “嗯，”她问我，“昨天晚上，温雨童是不是去你房间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从去年九月那件事之后我们就没有在日常生活中有过多交流，她几乎没有多问过我生活上的事，还是如实回答了：“呃，今天四点左右吧。” “她……她去你房间干什么？”她在自己房间穿着露脐的白色短上衣，下身穿着宽松的运动短裤，还是比较轻松的着装，她抱着胸看我。 “她……呃，她想要我给她一个拥抱。” “因为她的女朋友死了？” “嗯？”我确实懵了一下，确实温雨童也没和我说过这个，“呃，是，是的吧。” 她将两腿交搁在茶几上，后背靠在沙发拷贝上，身体也因为这个动作向下一沉：“你喜欢她吗？” 我看到巳涵半仰在沙发上，她扭头看窗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个动作，她的运动短裤被拉扯起来一些，清晰地看到里面那条有蕾丝镶边的白色内裤。 我赶紧收回眼神看她的右半边侧脸：“我…我不知道……” “我……”她欲言又止。 “嗯。” “……是因为我，我们几个才来到地球，我们是从阿萨逃出来的，我哥带着我们三个，那时候未汐还很小。”她把两脚从桌上放了下来，踩在地上，“我…可能是从那时开始，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依赖。他喜欢抚摸我的全知纹，我不太能接受别的男人碰那里。”她转向我，抱胸的两手摊开摆在身体两侧，“但是他死了，两年了，我觉得我应该尝试接受别人。你可以帮我吗？” “午泽……不行吗？”我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知道我和我哥的事，他不愿意，只会在受伤需要治疗的时候才会……”巳涵移开了眼神，脸色发红，“……你走吧，就当我没说过这些。” 接着我跪到她边上，轻轻摸了一下她肚子上的全知纹，她两手攥着拳，身体也在细微抖动，发出紧张的讯号。 “你走吧。”她闭起眼睛。 我两手固定住她的腰，俯身吻了一下她肚脐下方的全知纹，微光涟漪一样扩散开来，她浑身颤抖了一下。我告诉她：“没事，慢慢来。” 第二天，8.11，温雨童竟然来让我帮她搬家。 温雨童原来住在三组那一层，后来也因为懒得搬房间也就没有强求，她现在主动来看我们小队周围的空房间，决定住在我边上。 她和我吃了午饭，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口中调到三组7队的烟烟，这是一个很小只有活力的姑娘，编着双马尾，出人意料的是她很会用扳手拆电路装家具，据说她还会自制炸弹、烟雾弹、催泪瓦斯。 我们帮她打理了大半年天，把胖猪从宠物寄存处领回来，送到房间安置好。 后来我兀尔德之泉上问烟烟，烟烟说她们也不算吧，就是正常的暧昧期，也没怎么藏着掖着，组长开会的时候翱空止暇都会带上温雨童，应该西团里挺多人都知道。 但她也交过男朋友啦，加油，喜欢就去追哦。她说雨童之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开朗，很爱笑，喜欢交朋友。 晚上我和午泽在楼下酒吧喝酒。 “她吃醋了，想和你睡。”这是堇午泽一口得出的结论，像是他这样自恋且谜之自信的男人得出结论。 “你是说谁？” “都。”他喝酒，“我姐说话永远那么含蓄，你也永远是个木头。首先，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理解，‘我哥喜欢摸我全知纹’这样的话，是他们俩做爱的时候，我哥喜欢摸我姐的全知纹。如果你真的明白她的意思，有没有一个可能，你不会把这段录音拿给我听。” “我……”我愣了一下，“我当时也反应了一会儿，我的回答是不是错得有点离谱……” “我和她做过。” “呃，你可以不用这么直接承认……” “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往好处想，或许她没有多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她身边唯一的没有亲缘关系的男人。”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转移话题，“你姐没有说你们为什么要从阿萨逃出来。” “OK……”他看着酒杯里的酒，“……因为我姐的能力，是一个非常独特稀有的能力。当然，治愈力的全知纹很常见。她最神奇的地方是，可以在全知纹不发光的状态下，直接通过触摸肌肤被动发动，之前没有人是这样的。” （另外补充：以前的治愈力符文很少有【乌鲁兹】的，她的全知纹，不仅可以恢复伤口，连体感上的精力和体力都能恢复，而且【乌鲁兹】因为是一个代表男性力量的符文，所以她的治愈能力在针对男性的时候效果会更明显，她自己研发【乌鲁兹-美纳兹-拉格兹】的组合符文把乌鲁兹转换成了女性属性，才能让她治疗女性时有同等的效力） “因为她独特稀有，所以家族里的长老想要把她拿去研究，我哥看不下去，所以才把我们都带出来。” “研究？活体实验吗？” “我们家族最早出现全知纹的时候，他们把研究对象四肢展开固定，从肚子这边剖开，把这一圈带着全知纹的皮肤展开，但是依旧连着脊椎，先大致扫描全知纹的图形，然后分块解读每一块图形代表什么意思，进一步研究的时候会刺激特定区域，看连着哪些神经，反应到大脑的哪些区域。（有点像刑罚里的血鹰）” “为了保住这一支血脉，他们会在研究对象被固定的情况下，把他放到特定的阵法里和多个异性交配，我们家族有一个祭台，就是用来做这个的。现在应该不会剥皮那么过分，但是也不会有多人道。” 我忍不住表现出一脸厌恶：“真的吗？” 就堇午泽这个人，我觉得他有满嘴跑火车的可能。 “我们家族的历史展馆里还放着第一张被剥的全知纹皮，你想看我可以带你回阿萨看。” “……” 我突然很想吐，很重的酒味从胃里反出来，食道灼痛，然后开始干呕。 *这边的对话我根据录音重新整理过，因为喝酒扯皮内容过于琐碎。 温雨童一拳揍在我的小腹上，前一天晚上要吐未吐的腥甜味道还是最终喷了出来。 我倒在地上，趴在我的呕吐物里面，训练服沾上粘稠的橙色。 没有见过训练切磋格力玛下手这么狠的，温雨童完全不收力，似乎是在针对我一般。 她不让我认输，让我站起来，再站起来，再站起来，然后再把我捶到地上。 她的近战能力和格斗技术本身就是强于我的，身体强度也比我强不少，或许因为她有一点伐纳人的血统，在这个上面我吃不到任何便宜。 我作为血统比较纯正的阿萨人，对符文的领悟和使用能力还是要强过她一些，但总体实力上她还是能压我一头。 巳涵跑过来拽着我后颈的领子把我从呕吐物里扯出来，两手合起我的左手，治愈的力量从我手心传过来。我叹了口气。 温雨童跪伏到我的耳边，小声道：“你想和我一起去狩猎的话，就得努力变得更强，一直到不会拖我后腿的程度。” 原来是打个巴掌给个枣的这种俗套手段——很遗憾，我就吃这一套。 于是之后的每天，我都要抽出一些时间和温雨童一起训练。 说是她给我开小灶，其实我觉得她只是想找个健身的陪护，帮她解决剩菜的饭搭子，一个耐揍的沙袋。 【成稿日期】Vin823.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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