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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祗的女儿-第2章 雨夜，白兔与毒蛇的羞涩嬉戏
ts黄檬萌
6 月前

以下的内容，来自一位名叫莱娜·黯月轮（Dr.LegnaDimFullmoon）的历史学博士的讲述，这是她于第四纪元一一五九年，在罗兰河国（Rolandusriver）罗兰河庄园网环世界大图书馆的一个隐秘藏书阁里，了解到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历史片段。 …… 初秋的教皇国东南总是会被连绵的阴云覆盖。 从东部无尽的星光洋（StarshineOcean）上吹来的水汽，会将连绵的阴云酝酿成磅礴大雨，仿佛要把夏季残余的水分一股脑地全部泼洒下来一般。 南汀斯教区（Nanntings）每到这个季节就会成为一片泽国，虽不至于演变成泛滥的洪水，但也依旧会让出行变得极为不便。 一架马车此刻就在泥泞的驿道上缓慢地前进。 两匹深栗色的高头大马正不停地摇晃着头，试图甩掉眼前的雨水。 驾车的马车夫紧握着缰绳，一边控制着马匹前行的脚步节奏，一边拉扯着身上那件油布制成的厚重披风，不让它被大风掀走，宽大的滴着水的兜帽下隐隐能看到一只漂亮的金色眼眸。 两匹大马拉着的这辆四轮马车典雅、精致又华丽。 优质木材制成的车厢外壳，涂着银灰色的亮丽漆料，优雅的金色花纹和图案镶嵌其上，显得华丽又不俗气。 在透明玻璃制成的车厢窗户后，绒布布帘被掀开了一边，一位白发红瞳的少女正露着半个脑袋，眺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豪雨。 “波可辛姑母，这次把艾米忒拉一个人丢在家里会不会太可怜了？” 从少女那两道细细的白色弯眉间露出了些担忧的神色。 白皙水嫩的脸蛋宛如新剥的鸡蛋，恬淡可爱的面容与娇小的身材看起来只若一位年幼的稚女。 然而她那身金白纹理相间的优雅裙袍却无声地显露她的真实年纪。 这是教会庭学院的制式裙袍，不同的花纹与配色代表了不同的学业层级的身份，她的白色底金镌纹裙袍说明着她已处学业的尾声，且已完成成人礼，即将进入教皇国复杂庞大的国家系统，为神恩与荣光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位少女名叫维塔诺娃·拉尔·卡列利（VetanouvaLarKalyle），是埃斯佩兰教区（Esperan）大主教、至高骑士夫人、不灭的圣女法迪米娅丝·琴·达帝纳（FatimyasChinDartina）的小女儿，而她口中的“艾米忒拉”则是她是双胞胎姐姐，艾米忒拉·蒙·达帝纳（AimitelaMunDartina）。 大主教的女儿扭回脑袋，从窗外的雨景中，收回了她那双闪着红宝石色泽的目光。 长至腰间的银色白发随着动作泛起了粼粼的光泽，这柔顺的白发让人赏心悦目，是只有被细细打理滋养过才能显出的优美。 白发之下的耳朵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缕闪光，那是一副镶着红宝石的精巧耳饰，是她的成人礼物，上面的石头据说产自波维那侯国（PrincipalityBovina）最著名的宝石矿场，另一副同样造型的黄宝石耳饰则戴在她姐姐艾米忒拉的耳朵上。 “毕竟她前几天才惹得你们母亲发了那么大的火，我现在把她带出来，不是给你们那位可怕母亲的火头上浇油么。怎么，你想回去陪她关禁闭么？” 坐在维塔诺娃对面回答她问题的姑母，是一位身穿白底红纹神官神袍的女人——娇小玲珑的身材、洁白似雪的短发、血红如渊的双眸、一张看不出岁月侵蚀的可人面容，这个女人和维塔诺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最大的不同恐怕也就只有她右眼眼角上的一颗小小泪痣了。 这位白发女神官名叫波可辛·奈芙·卡列利（PocosinNephKalyle），是维塔诺娃已过世父亲奥雷里安·玛·卡列利（AulelianMaKalyle）的姐姐，被救赎者庄园卡列利家的现任家主。 自少女记事以来，她记忆中的这位姑母的相貌就从来没有变过，仿佛苍老与她并不相干，以至于她每次在教会学院里和这位姑母见面时，都会被别人当作是一对年龄相仿的姐妹。 尽管波可辛姑母的冰清冷淡面容里满是长辈的威严，可在维塔诺娃心里，她就是大姐姐一样的存在。 平日里，她不仅会代达帝纳大主教照顾姐妹俩，还会想方设法摆平姐妹俩惹出来的各种事端（尤其是姐姐艾米忒拉惹出来的），就连那一黄一红两副成人礼物都是她亲自准备的，仿佛她就是维塔诺娃和艾米忒拉的姐姐。 说来也奇怪，这位单身姑母作为拥有至高骑士封位的卡列利家现任家主，同时又是教区大主教的亲家，理应寻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生子才对，但是她从来都不考虑这种事情，只把她的精力放在两个侄女身上。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能沾着姑母的光从乱作一团的家里溜出来，我才不回去呢。”维塔诺娃脸上对姐姐的那点儿担忧，只一下便一扫而空。 被救赎者庄园是维塔诺娃平日里最向往的地方。 坐落在杰尔顿市（Geradton）的那座大庄园曾是达帝纳大主教的私人宅邸，在和其丈夫奥雷里安结婚后便过户到了卡列利家族名下，成了卡列利家族的资产。 不同于坐落在利奥诺拉市家规森严的教区大主教府邸，无拘无束的被救赎者庄园对于维塔诺娃和艾米忒拉两姐妹来说，简直是神域乐土一样的存在，每次前去都欢欣不已。 利奥诺拉与杰尔顿两个城镇分属不同的教区，看起来相隔遥远，可实际上的距离双匹马车不慌不忙地行驶一日基本都能抵达。 不过在并不算宽敞的车厢里憋屈一整天，并不是什么好受的经历。 “我家可是很冷清的，比不上你家那么热闹。吃饭睡觉也没有人伺候哦。”波可辛姑母的口气明显是在调侃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要那些人伺候，一点都不自在。”维塔诺娃说着，顺着柔软的皮质坐垫躺下了身子，紧夹而坐的膝盖顺着她的动作微微松开了缺口，只盖到膝盖的裙边也被拉扯着露出了大腿，包裹着纤细双腿的白色丝质长衬袜更是因此露出了隐秘的底端。 若是平日里她是绝不敢做出这番不雅举动的，不过现在可是她难得的放纵机会，“做什么都要被看着，有点事儿就要和母亲大人汇报，简直就和坐牢一样。只有每次来波可辛姑母家时才是最自在的，就是让艾米忒拉一个人在家听母亲大人的唠叨，太辛苦她了。” “你们那位母亲大人花了太多‘心思’在你们身上了。” 波可辛姑母的这句话说得倒是没错。 身为教区大主教的母亲每天都忙于公务，难得空闲下来也尽是对姐妹俩事无巨细的管教，似乎要用条条框框把她们俩的生老病死都规划妥当。 “我们倒希望她别花那么多心思。”维塔诺娃踩着脚后跟脱掉了那双出发前已被雨水打湿了的鞋子，索性整个人都躺了下来。 穿着白色长袜的小脚笔直地向上伸展着，湿透了袜底浅浅地印出了小巧脚丫的嫩红色泽，可爱诱人。 宽松的裙边经这番折腾，彻底滑到了腰间，露出了少女圆润的屁股和包掩着屁股的浅色内裤。 她扭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姑母，尽管姑母并未教训她这番举动，可她还是知趣地落下了腿，伸手扯了扯裙摆遮挡了一下走光的部位，吐了吐舌头继续说到：“明明都公务缠身了，还什么都要管我们，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上次艾米忒拉偷偷跑出去约会那事给她知道了，她把艾米忒拉关了整整三天禁闭，还派人去了对面男孩的家里交涉，把人家吓得不轻。” “她也是在护着艾米忒拉，大主教家的女孩偷偷跑去和人约会，不处理妥当会给外人留下口舌的。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小男孩挺好的，好像还是教区行政庭粮农副执政长官家的三公子。虽然愣了点，不过蛮单纯的。” “我也觉得他不错。”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呢？” 波可辛姑母斜靠起身子，用手拖着下巴，表情虽然依旧清冷，但是眼神里却亮起了好奇的光。 “……没有，他们一个个都只把我当小孩子。明明我和艾米忒拉年纪都一样大，可为什么发育会差她那么多呀！”白发少女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了，大大咧咧地摸了摸自己几乎没什么隆起的胸脯，语气里满是气愤，“母亲大人的好身材全给了她一个人了，太可气了！下次回去我要把她那两团给拍扁了！” 脑袋歪躺在坐垫上的白发少女，不由得看了一眼波可辛姑母的胸口。 不像学院裙袍的宽松款式，教会庭神官的神袍都是贴身裁制的，从臀到腰再到胸的那一条曲线尽管也和维塔诺娃一样平淡，但好歹也能显得出一些女性的韵味。 “都说父亲的血大多都给了我，看来我的身材也只能和波可辛姑母一样了，毕竟我和她长得那么像。”白发少女心中暗想。 “学院的学业最近都还顺利吧。” “顺利着呢，我可是学院的榜样学生，优秀榜单上的常客，不像艾米忒拉，背篇诗文都要磕巴半天。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大考我肯定能拿到考前的名次，去教区教会庭当辅理神官，或者去教区行政庭当辅理执事，都不是太难的大问题。不过……” 白发少女转了个音调，换了种语气继续说道，“其实没什么意思，母亲大人说过，有她在肯定能把我和艾米忒拉弄进教区教会庭。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去教会庭，想到天天要读写公文我头都大，艾米忒拉也不想去，她想去伊尼丝教母的修女会，你知道的，她特崇拜伊尼丝教母。虽然我也崇拜，但我还是更喜欢波可辛姑母和梅塞丝姐姐教的东西，尤其是姑母教的那些学问，可比教典有意思多了，我觉得那些才是世界的真理。” “哈，有那么夸张么？” “有，绝对有。虽然我们不用学匠师们的学问，但是我还是偷偷去听过那些算术和机工术导师们的课，说实话，他们的学问连姑母的零头都不上，波可辛姑母要是来学院当导师绝对比他们厉害多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知识渊博，还不让我告诉别人你教我的那些东西，就连‘数学’‘物理学’这样的名字都不准我说。” “想知道为什么么？” “可以么？” 这个话题让维塔诺娃瞬间来了兴致，弹着腰直起了身子。 “维塔，每个时代都是有对于那个时代来说最有价值的学问，在这个时代里，算术和机工术的价值远比不上教典里的圣言。我教你那些知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不过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奇技淫巧罢了。你是大主教和至高骑士家的二小姐，私下了学学那些匠师的知识就算了，可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是会笑耻笑你不务正业的。” “这倒是，学院的同窗们都很不屑于匠师的知识。那时代在未来就不会变成需要姑母的知识那样么？” “也许会吧。不过，这个世界还远没有到值得让我贡献知识的时候。”波可辛姑母沉下了手，顺着坐垫的弧度仰起了脑袋，血红如渊的目光望着车顶上那盏摇晃着的矿石灯，若有所思，“时代的进步缓慢且艰难，一个时代就该做一个时代相应的事情。比如说，这个时代最需要的就是诵读圣典，以及学习魔法咒术的知识，所以，你的咒术学习还顺利么？” “呃，那个嘛，嗯……还行，还行吧。至少能应付，哈哈，我也不指望我能进圣职者学院。对吧，姑母？”维塔诺娃哈哈笑着故作轻松，可也挡不住满脸的尴尬。 “看来还差点火候。魔法咒术这东西因人而异，艾米比较像你母亲，你就比较像你父亲。” “可是我也有天使血统呀，虽然好像都被艾米忒拉抢光了，但好歹应该还有一点呀，为什么咏唱施咒什么的会和她差那么多。”说完，白发少女又瘫软着身子躺了下去。 “可能是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她抢光了你的咒术天赋了吧，就和你抢光了她的脑瓜子一样。” “那我还是觉得脑瓜子重要点，她被臭男人耍得团团转的那次，还要我点醒她。” “你说的是再之前的那个男孩么？个子高高的，有点坏坏的帅的那个？” “是的。千万别和母亲大人说哦，不然艾米忒拉又得遭殃了。” “你们两个的那些秘密，我什么时候和你们母亲说漏过了。” “嘿嘿！姑母最棒了！” “维塔。” “怎么了？” “放松一下就行了。”波可辛姑母指了指维塔诺娃白花花的大腿和若隐若现的内裤，说到：“把淑女的样子都丢光了，越躺越不像话了。来，坐过来，你的头发都给你揉乱了，我给你重新理一下。” 白发少女捋了捋头发，似乎并不想起身，但和那双目光冷冽的红眼睛对上视线的一霎那便立刻败下了阵，悻悻地起了身子，坐到了姑母的那一侧。 柔顺的光泽白发，像一束束银色的丝带直垂腰际。 波可辛姑母从座旁的小小梳妆箱中取出了梳子，轻轻把少女的头发分成两半，从左开始，一缕一缕地把杂乱的地方梳理顺滑。 梳齿划过发丝发出的沙沙声犹如轻柔的摇篮曲，又安心又舒适。 “姑母，为什么你一直都留短发呢？不喜欢长发么？” “一直以来的习惯吧。”梳发的动作完成了一侧，重复着换到另一侧，“我年轻的时候不比你现在，像个公主一样有那么多人围着伺候。我比你大一些的时候，一早起了床就得赶去上值，经常连饭都来不及吃，哪有空打理头发呀，所以也就习惯留短发了。” “不对呀，我记得姑妈你说过，在教会庭的神官工作很清闲呀，而且不也有努比丝（Rubis）小姐帮你打理生活嘛。” “嗯，那是后来了。进到教会庭之前，我的工作比现在忙多了。” “姑母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从来没听你说过，母亲也从来不说。” “不值一提的陈年往事罢了。”梳子的滑动停了下来，短发的姑母旋即扭过脑袋拉开了车厢上连通车夫位的小窗，冲着披着油布的车夫问到：“努比丝，我们到哪了？” “已经进了杰尔顿市的地界了。” “好的。”姑母轻舒一口气，跳过了之前的话题，又开始了梳齿划过发丝的动作，“回了家，想吃什么？” “水果馅饼！还有那个凉凉软软甜甜的软糕！还有那个神奇的冒泡泡的果汁！” “甜的吃太多不好，小心变胖。” “偶尔吃一次嘛。姑母家的东西外面都见不到，吃一次可想念了。” …… 被救赎者庄园始建于第二纪元末期，两百年前的古典定义了这座建筑优美的基调，新时代的修缮赋予了这座建筑全新的风尚。 庄园环绕在苍林郁野和鲜花团簇之间，主楼是一座青灰色的石楼，拱顶高塔、雕花石刻、背靠大湖、隐蔽于森，大气与内敛浑然一体。 几座立于主楼两侧、结构稍小的偏楼，就设计得简约了很多，没有繁复雕花的连廊平台联通各部，共同组成了这座庄园的主体。 茂密的树林被雨水打得沙沙作响，偶有几只夜鸟的啼叫划破夜的凄冷。 庄园的大门敞开着，直通主楼的砖石道路上每隔十几步就点着一盏矿石灯，把偌大的被救赎者庄园照得灯火通明，似乎是在指引着归家的方向。 灯火路道的尽头，庄园主楼的门厅雨檐下，两个身影早已等候在那里——一位是庄园管家兼医师，梅塞丝·恩·剖刀（MercesEnScalpellum），另一位是庄园侍卫伊内丝·欧·伊波拉（InesOIpora） “欢迎回家，家主、维塔诺娃小姐。” 站得稍前的高挑女人一等车轮停稳，就麻利地打开了车厢门，伸出修长温雅的手准备搀扶车厢里的两位下车。 她便是梅塞丝，一双罕见粉红色眼眸与一头别致的粉色短卷发，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只觉得温暖若春花，俊雅迷人的脸上总带着一副温柔且和善的笑容，叫人感到亲切。 她的个子高挑身材匀称，上身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衫，下面是一条蓝色的长裙，脚上是一双深棕色的皮靴，一身打扮干练优雅。 “梅塞丝姐姐，晚上好！” 白发少女几乎是从车厢里飞扑出来的，一把抱住了管家小姐的脖子。 她的身高实在差高挑的管家小姐太远，踮着脚都只能挂在管家小姐的脖子上，这让管家小姐只能弯下腰降低点高度。 尽管维塔诺娃和艾米忒拉都是至高骑士卡列利家的女儿，可不知为何，女管家梅塞丝对待维塔诺娃总是更为亲切，甚至是有些亲昵。 搂着脖子拥抱这种事，艾米忒拉是决绝不会去做的。 “伊内丝夫人，晚上好。” 松开了梅塞丝管家的脖子，白发少女转身向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女人挥了挥手。 她是庄园侍卫伊内丝，身上披着一件把腰身以上完全遮蔽的深色斗篷，修身贴体的长靴与裤装衬出了一副纤瘦的身躯，别着不少短刀匕首的粗重腰带卡在腰胯上虎虎生威，长过肩膀的深棕色长发扎成了一束高马尾辫从脑袋后高高地垂下，翠绿色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虽然被维塔诺娃称呼为夫人，但是她的容貌看起来并不比被称为姐姐的梅塞丝年长多少，线条柔软的脸蛋看起来冷冷的，仿佛是在介意少女喊出的称谓。 其实，维塔诺娃自己也对喊出口的称谓觉得别扭。 可没办法，伊内丝的妹妹——在埃斯佩兰教区教会庭下属莉莉安娜修女会当主教和导师的伊尼丝·赛斯·伊波拉（InisSesIpora）是维塔诺娃的教母，按着辈分维塔诺娃也只能叫伊内丝为夫人了。 “维塔诺娃小姐一路辛苦了。家主，您也辛苦了。” 伊内丝一边说着，一边躬身回礼，而后径直走向了正脱着油布雨披的努比丝身旁。 小麦肤色的努比丝是庄园的女仆，看起来英姿勃勃的，矫健的身躯总让人觉得她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平日里她总是穿着能遮盖手臂和腿脚的女仆长裙，很少露出手脚的皮肤，就连右脸上都一直戴着个硕大的遮住右眼的眼罩。 维塔诺娃知道，努比丝这样的打扮是为了掩盖她身体上的缺陷：她的双臂和双腿上全是一条条吓人的刀疤，深得仿佛都到了骨头，右眼眼罩下则是一只空洞的眼窝，金眸的眼睛早就没了踪影。 这位庄园女仆很少谈及自己的过往，在维塔诺娃不断的好奇追问下才无奈开了口，草草地说了一下这些旧伤是在西岸之国巴辛洛格里留下的。 来自遥远西岸之地的骇人的伤疤，让维塔诺娃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惨烈的第二次西征战争，这也让她觉得努比丝更应该当侍卫，而纤瘦矮小的伊内丝才更像是一位女仆。 不过当后来梅塞丝偷偷告诉她说，伊内丝比莉莉安娜修女会的导师伊尼丝还要武德充沛，能轻易地把伊尼丝按在地上求饶时，她才重新对那位不苟言笑的庄园侍卫刮目相看。 卡列利家从不雇佣外人打理府邸内务，管理庄园上下大小事务的仅有这廖廖三个人。 虽然她们是在做下人的工作，但是维塔诺娃从波可辛姑母对她们的态度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在卡列利家她们绝不是简单的家仆，而是更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庄园里偶尔能见到几个男人，维塔诺娃几次撞见他们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仅仅打个照面而已，梅塞丝说他们是为波可辛家主在外打理生意和产业的使从，平日里远走在外，只有当需要汇报工作的时候才会赶回庄园。 “维塔诺娃一路上饿了吧？”女管家搂着白发少女的肩膀、揉着她的脸蛋，亲昵地问道。 “早就饿扁了！”白发少女脱口而答。 “走，我带你吃饭去，我可是准备了一大堆你爱吃的东西。” “好！波可辛姑母，我先进去啦。” 白发少女挥挥手，欢喜地随着女管家进了屋。 直到梅塞丝带着维塔诺娃消失在了门厅后，一直在马车边帮着努比丝忙的伊内丝才来到了波可辛身旁，开口说到： “主控，我想和您确认一下，真的需要我在计划启动后，防备我妹妹因朵蜜（Indomitable）么？”伊内丝的声音坚毅而沉稳，字里行间没有半点迟钝与犹豫。 “我确认。因朵蜜和法迪娅的关系过于亲近，在‘极乐爱欲’一直潜移默化影响她理智的情况下，她很可能会冲动地选择站在法迪娅那边，还可能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冲动行为。我需要应对这种情况的发生，这件事辛苦你了，因芙蕾(Inflexible)。” “您言重了，一切为了主控的需要。只是我认为您使用主控协议的话，会比现在这样做更高效。” “主控协议是保险而非工具，滥用会扼杀很多有趣的萌芽。”波可辛拍了拍被唤作因芙蕾的伊内丝，继续说道，“自由的意识会为灵魂本源带来很多意料之外的有趣源泉，你不觉得因朵蜜现在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么？” “我只觉得她越来越优柔寡断了，她混在人类的圈子里太久了，沾染上了太多人类的感性，变得太过软弱了。” “你们的母亲在创造你们姐妹俩的时候，赐予了你们两种截然不同的爱。因朵蜜拥有的本就是感性之爱，她只不过是变成了她本应变成的模样罢了。特拉罗莎看到现在的因朵蜜，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波可辛的回答令伊内丝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久她的眼中才重新聚起了焦，向波可辛问道，“主控，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在思考，可以问您么？” “你说。” “我和因朵蜜……谁更像您记忆里的伊波拉特拉罗莎？” 血红如渊的眼睛上下拉量了对方一番，目光深处闪出了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都像，也都不像。”白发家主的回答也同样让人捉摸不透，“你们不是特拉罗莎的复制品，不需要模仿她，你们应当活得像你们自己。” …… 庄园管家梅塞丝的厨艺和她医技一样出神入化，维塔诺娃每次来都能见识到一桌仅能在庄园的餐厅里才能见到的菜肴。 维塔诺娃自认为品尝过各种规格的宴席，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依旧没有一位庄园外的厨师的手艺，能比得上梅塞丝的那些小巧精致的菜品，无论是色泽味道还是摆盘造型都是梅塞丝完胜。 这也让维塔诺娃每次来，都免不得来一次敞开肚皮的大吃大喝。 所有的菜品里，最让她中意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甜点了。 精致如雕刻艺术品的点心，由闪闪发光的小叉匙小心地切开，送进口中，融化在舌尖，甜而不腻还带着微苦的香气充斥口腔。 这复杂纷繁的味觉享受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细腻香甜，讲述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幸福和满足。 如果说这位用一堆甜食填饱了肚子的白发少女现在还心念着什么，那必是庄园里的温泉了。 这处温泉位于水晶湖畔的一栋庄园偏楼旁，是维塔诺娃每次来被救赎者庄园都要光顾的地方。 杰尔顿市（Geradton）本没有任何温泉资源，救赎者庄园里的这处温泉眼，其实并不是天然形成的。 维塔诺娃曾经问它的来历，但波可辛姑母的解释没让她听懂，只是大致明白了它是一条人工水泉，用来排放偏楼里某台机工机械产生的叫做冷却水的东西。 庄园里奇奇怪怪的机械很多，大部分都看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它们就和波可辛姑母的知识、梅塞丝小姐的手艺那样，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 维塔诺娃总是隐隐觉得，被救赎者庄园里的人和物，都隐藏着什么她不知晓的秘密。 不过波可辛姑母并不想向维塔诺娃袒露，维塔诺娃自然也很知趣地不多追问。 至少靠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机械，能让她舒舒服服地泡一泡温泉。 围绕着那一处人工泉眼修建的是一个没有围墙屋顶遮掩的露天浴池，能容得下几十人的硕大水池，正对着空旷宽广的水晶湖。 维塔诺娃第一次参观这个浴池的时候，着实被这大胆的设计震惊到了，即使知道水晶湖靠近庄园的湖湾里不会有任何人接近，可光着身子泡在露天池子依然会让她面红耳赤。 不过一旦适应了以后，那种心扉向天地敞开身体近乎溶化的舒适感让人不能自已，微不足道的羞耻瞬间便被她抛掷脑后了。 雨水还在向大地不停地泼洒，浴池的屋檐只能盖得住一半不到的水面，大粒大粒的雨点砸在翻腾着雾气的池面，倒是为泡在水中只剩下脑袋的少女拉起了一面珠帘帷幕。 浴室屋顶上不算明亮的矿石灯只能照射出昏暗的光芒，在这片天地间宽大珠帘和无尽夜幕的掩盖下，就算湖面上此刻有人经过，也完全看不清浴池中少女的身姿。 温到微微发烫的池水没过脖颈，像有无数只手温柔地按摩着被一日的颠簸摧残的身体，把僵硬的肌肉与颈骨统统揉开捏软，疲惫在不知不觉中便消解得无影无踪。 最优秀的治愈师施展的治愈咒术也不过如此吧，少女轻声念叨着，把身子又瘫软下去了些许，任由池水淹过口鼻，而后慢慢吹出了一串气泡。 黑夜中的雨珠在水面敲出杂乱的鼓点，也敲乱了少女的内心，一股叛逆的悸动开始趁着骚乱在少女心中不停徘徊起来。 不同于总是把叛逆表现在外，惹得法迪米娅丝三天两头发火的艾米忒拉，表面上乖巧内敛的维塔诺娃比所有人想的都更叛逆。 她早就尝试过探寻自己小腹稀疏白毛之下的幽密花谷，并从中获得了挠心蚀骨的刺激，暗地里打破教典与家规训诫给她带来了超乎想象的满足，也让她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奇。 这种事她自然不敢和自己心中那位保守古板的母亲提及，当然也难以向作为同为长辈的波可辛姑母启齿，没头脑的姐姐更是不敢与之讨论。 苦于怀春秘密的少女无意间遇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庄园管家兼医师梅塞丝。 身为医师的梅塞丝在一次身体检查中得知了维塔诺娃春思后，几乎没有犹豫的就让懵懂的维塔诺娃半推半就地尝到了极致的甜蜜快乐。 而那份甘甜也令她再也无法自拔，即让她口中的“梅塞丝小姐”变成了“梅塞丝姐姐”，也让她开始了和管家小姐之间不为人知的亲昵关系。 “美艳的爱情之主洛蒂瑟，您的美域令人陶醉向往，我请求您施以慰籍。” 悸动变为暖流，引得白发少女不禁然地把手指摸向了自己的股间，向那条肉缝幽谷间轻轻探寻。 骤然而起的冲动刺激席卷她的脑袋，令她沉沉地闷哼了一声。 可立刻她就意识到了不妥，泼洒的雨声似乎并没能完全盖住她的声线，即使这莫大的浴池此刻仅有她一人，也掩不住她的羞愧难当。 “如果再往池子前面去一点，雨声应该就能盖住我的声音了吧？要是面对着外面站起身子会怎么样呢？”维塔诺娃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紧接着她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超越水温的炽热瞬间冲上面门，让她的脑袋晕乎了起来。 她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想压下这奇思怪想，可却发现这苗头自生出了以后就迅速发芽长大，再也没法被压住。 少女回头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浴池入口，又瞧了瞧哗啦作响的雨夜深处，密集的雨点声似乎像是种催促，激励着少女快快行动。 “美艳的爱情之主洛蒂瑟，请您原谅我的奇思怪想。” 她小声祷告着，缓缓站起了身。 娇小而曼妙躯体从水面下翩然浮现，虽已成年却依旧如同刚刚才发育那般稚嫩。 被温水暖过的水润皮肤泛着晶莹剔透的娇红，宛若新熟的娇艳果实；胸前的两只玉团微微隆起小小坡度，柔软青涩让人浮想联翩；纤细的腰肢衬出小巧但圆润的屁股，可爱地想让人不禁想捏。 温热的池水刚刚淹到少女腿根的位置，被稀疏细软的白色毛发遮掩的隐秘花园处被水面轻轻撩抚，在雾气氤氲中忽隐忽现。 少女趟着水一直走到屋檐雨帘前才停下了脚步。 檐上落下的雨珠滴落在她的胸前，初秋的雨水还没有完全褪去夏的热度，淋在身上虽感受不到明显的凉意，但触到乳尖却能勾出一丝隐隐的刺激，惹得她周身一颤，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胸前的娇嫩乌晕。 抬眼望向热水池外的漆黑，风声雨声混杂着湖水拍堤的波浪声，包围着少女赤裸的身体，在她耳旁低语着让她更一步敞开身心。 “敞开身心么？不会被人看到的吧？” 她一只手捏住了自己胸前柔软的乌晕，另一只手则伸向了小腹下稀疏白毛的更深处，闭上眼，轻轻用力。 “哎呀呀，维塔小妹妹已经在了呀。” 身后陡然响起的声音把维塔诺娃的魂都吓得一哆嗦，她本能得蜷下了身子藏进了水里，低得只露着两只红眼睛还浮在水面之上。 说话的是庄园的管家梅塞丝小姐，她正叉着腰站在池子边，笑眯眯地盯着仿佛做了坏事被抓了正着的白发少女。 本可以用来遮掩身体的布巾挂在她的脖子上，只草草地遮着她胸前最显眼的凸点，姣好的身材令人血脉喷张，从线性优美的双腿，到曲度傲人的腰身，再到丰腴美艳的双乳，就连光秃秃的平坦小腹，在矿石灯的灯光下全都一览无余。 “梅、梅塞丝姐姐，不要吓我呀！” 看清了来的人是谁，维塔诺娃这才缓缓地从水里立起了身子，向她投去了微笑。 这一抹甜甜的微笑让管家小姐整个人立刻融化在了陶醉和喜悦的波澜里。 她旋即丢掉了挂在身上的布巾，踩进了没至大腿的温水中，扑通一下沉进了水底，像条白蛇一样贴着池底向屋檐雨帘的方向游窜而去，只一下便来到了还呆立着的白发少女身边，猛然探起身子攀上了她的腰肢，嬉笑着说到： “今天有维塔小妹妹陪我呢。来，让姐姐看看你发育得怎么样了，看看有没有长得大一点。” “不用啦，我都成年了，不会再长了。”即使维塔诺娃嘴中说着不用，管家小姐也依旧不由分说地从身后牢牢拥抱住了她那副娇小的身躯，修长灵活的手指也一左一右盖住了她的胸口，两只小小的乳团在管家小姐灵活的身手下，瞬间就失了守。 “这次的手感变好了呢，一定是我上次的按摩手法起了效果。”手腕轻盈抖动，竟也把那对小小的乳团抖出了些许波动。 “你每次都这么说，但是每次都没见效过。” “见不见效另说，难道不舒服嘛？我可是全看到了哦～” 转着调子的话音宛如带着咒术的力量，让维塔诺娃的心不由得开始狂奔。 “看、看到什么了？” 维塔诺娃那早已因热水而变成桃粉色的脸颊，瞬间又被染深了一层，成了一片显眼的殷红。 “脸红了哟～从你站在房檐下面开始，你的那些小动作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没……没有，我是……” 磕磕绊绊的辩解立刻就被胸膛里跳动的音律给揭穿了。 “心跳也加快了，好可爱～” “不是，不是……我什么也没做。” 捂着右胸的手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摸向了那张已然红热到烫手的脸颊，而后收成一根手指，挡在了少女的柔唇前。 “没事的哦，少女的感情总得要有地方释放的，换个新奇的点的方法不算什么。姐姐懂的哦～” 盖住少女左胸乳团的手指微微上移，捏起了胸前的那只小小乌晕，只稍稍用力揉搓便把那只藏在乳肉之中的乳尖挤出扭住。 维塔诺娃咬着嘴唇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喘息，抬手抓住了女管家的手指，可却只是微微扣住，似乎并不想阻止。 “好一段日子不见，我的小白兔想我了吗？”梅塞丝贴到了白发少女的耳畔，撩开了耳旁被浸透的白丝，轻声柔语地问道。 “想……”回答的声音宛如蚊呐。 “说大点，我听不见呢。” “想梅塞丝姐姐了。” “真乖～” 女管家口中的表扬换来了她手指尖上的一阵用力，张开的嘴唇毫不客气地把少女已然微微发烫的耳垂咬进了嘴里。 上下齐发的刺激惹得维塔诺娃小声惊叫了一下，立刻咬紧了嘴唇不敢发出更多的声音。 “这段时间有没有自己偷偷慰藉过？” 白色的脑袋羞涩地微微点了点。 “玩了几次？” 小手缓缓抬起、立住，犹豫了一下后蜷收起了大拇指和小拇指。 “真不老实，居然偷偷玩了这么多次，频率越来越高了。看来得好好给我们的二小姐上上课了。” “在家里实在太沉闷了，就只好……和自己玩了……” 红宝石一样的目光来回躲闪，心虚地不敢从眼前的泛着涟漪的水面离开。 “哦吼～既然平常玩了那么多次，那想必现在就不用姐姐我带你玩了吧？” “要的！”嗓音骤然而起，但却又立刻被心中腾起的异动压了下去，“要的……” 这有趣的音调变化并没有逃过梅塞丝的耳朵，一抹坏笑悄然浮出。 “来，过来。” 管家小姐说着，松开了维塔诺娃臂膀，变了身位转到她的面前，站进了雨帘中，牵拉住她的小手，像邀请又像是强迫般把她拉向了雨中。 维塔诺娃并没有抗拒，反而极其顺从地跟着她迈出了步伐。 雨水与池水，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混杂着悸动的感情冲击在一起，令白发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灯光的光芒已几乎要被黑夜湮没，目光所及仅能看到模糊不清的赤裸身影，可管家小姐还在趟着水往前迈步。 终于，在能摸到浴池另一侧边缘的地方，管家小姐停下了脚步。 “梅塞丝姐姐……” “没事，不用担心，这里不会被人看到的。”梅塞丝指着一片漆黑的湖面说道，“还是说，你其实想被陌生人看到？”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被陌生人看到？白发少女自小的教导都是如何做个贤淑优雅的淑女，被陌生人看到裸体这种事，无论是从教义还是从道义上都是无法被接受的。 然而，越是被告诫着难以接受的事情，懵懂而叛逆的心就越是滋生好奇，最终成为挥之不去的念想。 “没有没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维塔诺娃叫喊着，可嗓音里却毫无底气可言。 “反应真可爱。” 梅塞丝的左手圈住了维塔诺娃的细腰，把这位矮了自己近乎一个头的少女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管家小姐凉丝丝的皮肤与白发少女滚烫的身体相触的一瞬间，少女的身心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是凉意侵袭，更是满心期待。 另一只手顺着腰身的曲线沿屁股向下，穿过那一丛稀疏的腹底白毛，熟练地伸进了少女不加防备的两腿之间。 “呜啊……”伴随着指尖在蜜园花蕾上的轻揉，一声轻吟随即而出，热血冲上脑袋，头脑里一片晕乎。 “舒服么？” 喃喃的话语回响着，带着魔力一般引着白发少女微微点头。 淡红色的眼眸里闪出了满意的神色，梅塞丝缓缓跪下了身，维塔诺娃那只小小的乳团和发育微熟的乳尖正好落在了她的嘴边，她张开嘴，探出舌尖，轻轻撩拨了一下那只娇柔鲜嫩的樱红色乳尖。 “嗯啊～”一股轻微的酥麻立刻从胸前穿透了少女的全身。 “觉得舒服的话就抱紧我。” 不等维塔诺娃回复，梅塞丝便一口含住了嘴边那鲜嫩可口的乳尖。 唇齿间的吮吸即便已经小心翼翼，可对于少女来说还是略显粗暴，从身体敏感位置迸发出的酥痛席卷全身，让她皱起了眉头。 但是短暂的酥痛很快就化在了更为浓烈的酥麻之中，随着一声娇媚的喘息呼出，她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了女管家粉发的脑袋。 就如同得到了游戏开始的指令一般，柔软灵活的舌尖开始起舞、辗转腾挪，挑动着那颗被皓齿硬生生含咬挺立的敏感乳首。 一直轻抚着蜜园花蕾的手指此刻也开始了行动，轻柔地撩开肉瓣，微微探入幽谷肉缝，从柔软肉瓣的边缘开始，浅浅地剐蹭敏感的肉壁，在那诱人的幽蜜深渊里缓缓用力，直至指尖探得一层来自轻薄初苞的柔软阻力，轻轻摩挲扭转腾挪拨弄，细致熟练得恰到好处。 “呜啊！” 少女娇嫩的呻吟立刻被她用手捂住，可旋即又慢慢松开。 这里不是规矩礼节繁多的大主教府邸，做这种慰藉放纵的事情都得忍着声音以免被人听见，在滂沱的大雨之中，任她如何纵情娇吟都能被嘈杂的风雨吹散吹乱，除了身前的梅塞丝不会有任何人能听得到。 “啊～嗯呐！哈……好舒服～” 悦耳的娇吟声像是为管家小姐注入了新的力量，唇齿间的吮吸和手指上的绕动又有了新的花样。 梅塞丝和维塔诺娃这贴肤缠绵的亲昵，早就成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惯例了。 女管家吮吸着从维塔诺娃已然挺立凸起的乳尖上松开了嘴，一脸满足地望向了少女早已变得殷红的脸。 维塔诺娃的目光闪躲开，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几乎立刻又主动地转了回来了，红眼睛里不加掩饰地暗烧着浓浓的欲焰。 女管家会心一笑站起了身，伸手捏住了那只已然凸起的乳尖。 “啊！” 听得出疼痛的惊叫替换了悦耳的娇吟，来自胸前敏感柔软部位的挤压令少女的周身都为之一颤，然而梅塞丝却老练地加快了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少女蜜园中的戏弄，指尖在蜜穴中一深一浅进出的同时，还不忘对软绵却柔韧的花蕊揉搓抚摸，每一次的摩挲触摸都像带了咒术一般，撩得身体随着节奏抽搐蠕动。 在这一番动作很快就将胸前的疼痛幡然融化，而这化开的痛楚逐渐成为了身体内燃烧欲火的新的燃料。 欲望在火中渐渐烧了不满足的渴望，可爱的脸蛋也被欲火燎烧得透红。 维塔诺娃的脑袋里此刻已经晕乎乎地无法思考，只想被赐予更多的甜蜜快感。 “梅塞丝姐姐……我想请你……” “嗯？” “请你……” “请我什么？” “请你对我再多用点劲……” 话音一落，维塔诺娃就把滚烫的脸埋进了梅塞丝一对柔软圆润的胸团中。 “哦吼，维塔小妹妹这是在暗示我要狠狠地欺负你么？” 管家小姐的话音里满是调戏与挑逗的意味，双手随之停下了爱抚的动作。 身体敏感部位上骤然而至的刺激，让少女那无法思考的头脑几乎发了狂，身体对欲望的渴求催促着她向眼前主导着一切的那人示好。 埋在胸口里的滚烫脸颊上此刻正挂着什么样的神色，外人无从得知，但是从脑袋顺从地上下点动的动作中看来，她那张可爱的面容上应该正挂着与可爱完全不搭边的表情。 “我怕我狠狠地欺负起你来，你会哭出来的呢。” “我……我会忍住不哭的。” “真是的。我可爱的小白兔、维塔小妹妹、至高骑士与大主教家的二小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只是对梅塞丝姐姐才这样的！” “真是只可爱的小白兔呢，弄得我心里都有些痒痒了。”梅塞丝一直保持着平淡神色的脸上开始泛起了潮红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了一幅夸张骇人的痴醉表情，像是闻见了血腥味的豺狼。 不过很快，那副表情又收敛了下去，一切又恢复了平淡，“过些日子吧，今天你旅途辛苦了。下次，在你回去之前，请务必让我听听你的沉醉又享受的哭声。” “嗯……好～” 停下的手指又开始了新的动作。 乳尖前，蜜园里，手指上的一张一弛让酥痛与淫麻交替，既不张扬又不内敛，只是几下就又惹得维塔诺娃娇吟连连。 对于维塔诺娃身体的敏感位置，梅塞丝似乎了如指掌，她很善于让这位看起来乖巧懂事的懵懂少女发出直达灵魂的纵情娇喘。 维塔诺娃终于从那对柔软乳团中抬起了头，潮红脸庞上满溢着浓厚的媚态，血红色的眼睛里只剩下对甜蜜快感的渴望。 喘息中，她闭上了双眼、扬起了双唇，向管家小姐脸庞的方向凑了过去。 而梅塞丝也理所当然地接住了那对投抱而来的柔软双唇。 两只舌尖只一接触就缠绵在了一起，相互舔咬着对方的柔唇，在湿滑的口腔中一同起舞。 管家小姐的湿冷舌片，缠卷吞吸着把少女的香舌含进了自己的口中，而后又探进对方温热的舌床。 在这一来一回的往复中，白发少女喉咙深处的娇叫宛若破堤的洪水，开始一浪接一浪地翻滚涌动。 幽谷蜜穴里手指的刺激逐渐穿透全身，把她的意识向虚无一点一点推升，每推升一点，蜜穴肉壁就要收缩夹紧管家小姐的手指一分，可越是这样，手指屈动勾出的欲火就越是猛烈地燎烧她的身体。 “啊～唔嗯，啊～哦……啊～” 欲火燎烧中的滚烫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成了敏感地带，充满凉意的雨水浇淋着皮肤，极乐快感从肉体中不断涌现，聚合成汹涌的波浪，不停拍击着白发少女的灵魂。 在梅塞丝手指的拨弄和舌尖的挑逗中，维塔诺娃的忍耐终于抵达了临界，甜蜜的快乐感情瞬间把她淹没。 她松开了梅塞丝的红唇，仰起脑袋、抱紧胳膊，也不再担心是否会被人看见听见，只是尽情地发出了忘我的娇魅吟叫。 梅塞丝空出了手，把沾染着少女蜜穴爱液的手指舔进了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摸了摸维塔诺娃白色发丝的脑袋，随后搂住她因高潮而瘫软的身体，缓缓浸入了温热的水中。 “多谢款待，可爱的小白兔。” “想要梅塞丝姐姐抱我。” “好哦。可爱的小白兔这么任性，小心被毒蛇姐姐咬得遍体鳞伤哦。” 还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维塔诺娃没有回答什么，她闭上眼任由困意侵袭，像一只真正的小白兔那样软绵又疲惫地依偎在梅塞丝的怀里。 或许被毒蛇姐姐吃掉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呢，她心想。 …… 时至晨夜的夜空终于停了滂沱的大雨，悬垂于天际的缃黄色月亮从乌云的缝隙间洒下了零星的光芒，昏暗静谧、虚弱无力。 一个微微发光的白色身影如同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早已熟睡的维塔诺娃床边。 她宛若九岁十岁的维塔诺娃，稚嫩、可爱、优雅，轻盈地站在那里，仿佛没有重量，身上的白底银纹的露肩裙袍微微浮摆，光泽如瀑的银白色长发直垂腰际，血红如渊的眼睛凝望着床上熟睡着的少女。 沉默许久后，她伸出了手摸向了熟睡少女的脸蛋，然而她的手指并没有与那白皙的皮肤相触，反倒诡异地穿过了她的肌肤，只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片洁白的光斑。 “维塔诺娃·拉尔·卡列利。”她清澈悦耳的声音里蕴藏着一丝饶有趣味的转音，“从主人的起源真身（StemCorporeality）里诞生的复制品，有着主人的肉身，却有着和主人完全不一样的灵魂，无限回轮的虚象投影真是奇妙。” “灵魂诞生于真理法则，而真理法则只存在于无限回轮的旋转与创世钥匙的拨动，是只属于无比伟大的存在才能创造的至高杰作。琴好很羡慕你呀，维塔诺娃，你和我虽然同样继承了主人的相貌，但是你却拥有来自虚象界的真实灵魂。” “琴至今都不知道，诞生于实象界的琴，是属于伟大存在的至高杰作？还是属于一个真实的虚假幻影？或是仅仅属于一个至高杰作的拙劣仿制品？” “琴究竟是什么？”清澈的声音慢慢低落，微光的身躯也随着低落的声线慢慢消退，“我究竟是谁？” 白色身影悄然消失，就如同她悄然降临那般。 …… “主控，我再和您最终确认一下，您确定要这么做么？维塔诺娃怎么说也是您的……” “我确定。维塔诺娃诞生的意义便是如此，我只是需要她做一点小小的牺牲。” “这个牺牲不光是对于她，也是对您。您和维塔诺娃，以及达帝纳夫人之间的关系，将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变化。” “相比维塔诺娃能给我带来的启示来说，那点牺牲，我不在乎。” “我明白了，我即刻准备接下来的工作。” “默茜（Mercy），对维塔诺娃，别做得太过分。” “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我可是很珍爱那只小白兔的。” …… 维塔诺娃的卧室房门被无声地打开，床上的白发少女正在沉睡，安静地仰着面歪着头躺在柔软的床铺中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毫无戒备的小白兔。 黑暗中，一双闪着淡红色幽光的眼睛缓缓来到了她的身边，一动不动地望着床上那安然可人的少女。 那双眼睛的主人面露着怜悯与喜悦的神色，举起了手中的一只小小的金属罐伸向维塔诺娃的面庞，金属罐的顶端是个像是面罩一样的东西，低低地悬在维塔诺娃的口鼻之上。 没有任何犹豫，女医师拧开了罐体上的机关。 气体逸散的微弱声音从罐体顶端的面罩中传出，喷出的气体被少女尽数吸入。 待到气体的声音完全消失，女医师才移开金属罐，顺势坐到床边，伸出另一只手，试探性地轻轻摸了摸维塔诺娃的白皙脸蛋。 白发少女并没有任何反应，只在沉睡。 “可爱的小白兔，这次你可彻底落在我的手里了哦，我会把你紧紧搂在怀里的，我……们会好好爱你的。我们会下手轻点的，吧？” 说完，她掀开了白发少女身上披盖着的薄被，伸手穿过少女的腋窝和腿窝，轻盈地横抱了这具副毫无反应的身体离开了卧室。 一边走，一边哼唱起了歌词诡异的歌曲：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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