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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的校园生活-第5章 獬豸冠底窥禅乱玉杵 红桑荫里授剑种愁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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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年前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像是铅块，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啪——！” 一声巨响，震得每个人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沈墨书纤长白皙的手掌，重重拍在一沓厚厚的A4纸上。那份精心装订的企划案，此刻像一堆废纸般被她嫌恶地推开。 “姚柳！”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你就拿这种漏洞百出、逻辑混乱的垃圾，去见我们最重要的客户吗？！” 沈墨书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光洁的红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 尽管怀孕五个月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被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裙包裹着，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大气场，却丝毫未减，反而因孕激素的影响，多了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暴躁和威严。 她的凤眼微微上挑，眼角眉梢尽是刻薄的冷意，那双平日里看人时总带着几分疏离的眸子，此刻正燃着熊熊怒火。 薄薄的嘴唇翕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刀，狠狠扎在被点名的那个女人心上。 “我……” 站在办公桌前的姚柳，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她穿着一身标准的OL套装，包裹着她长期健身而显得结实匀称的身体，但此刻，她却像一只受了惊的鹌鹑，头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去看沈墨书的眼睛。 “对不起，沈总，是我的问题，我……我没有考虑周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惶恐。 “问题？你管这个叫问题？”沈墨书冷笑一声，随手捻起一页纸，指甲上精致的蔻丹与白纸黑字形成鲜明对比，“客户的需求是降低3%的成本，你的方案里，光是物料采购这一项就超了5%！你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这种低级错误，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都不会犯！你还想让我怎么说你？说你尽力了？” “不，不是的，沈总，我……”姚柳的脸涨得通红，羞耻和恐惧让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给我滚回去！从头写！”沈墨书的声音陡然拔高，没有丝毫情面可讲，“今天晚上十点之前，我要在我的邮箱里看到一份完美的方案。如果我看不到……”她顿了顿，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姚柳的脸，“明天你就不用来了，直接去人事部结工资滚蛋！” “是，是！谢谢沈总！对不起沈总！我这就回去改，我一定改好！” 姚柳像是得到了特赦令，如蒙大赦般连连鞠躬，几乎是逃也似的抱起那份被判了死刑的企划案，夹着尾巴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沈墨书余怒未消，冰冷的视线缓缓扫过办公室外间，那些假装在忙碌，实则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员工们。 接触到她目光的人，无不瞬间低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你们也都给我听好了！”她的声音穿透玻璃隔断，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们公司不养废物！谁以后再敢拿这种垃圾来糊弄我，就跟着她一块儿滚蛋！都听明白了吗？” “是！沈总！” 办公室内，所有人像是被按下了同一个开关，异口同声地大声应和，声音里充满了敬畏。 沈墨书冷哼一声，这才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在一片死寂中，哒、哒、哒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气场全开的背影和一屋子噤若寒蝉的下属。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办公室里压抑的空气才开始缓缓流动。 姚柳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一屁股坐下，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被批得体无完肤的文档，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都在嘲笑她的无能。 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拿出手机，给丈夫发了条微信。 【老公，我今天晚上要加班，项目出了点问题，晚饭不回去吃了。】 信息发出去，几乎是秒回。 【好的，辛苦了。路上注意安全。】 简短的几个字，客气，疏离，像是一个礼貌的陌生人。 姚柳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盯着那句“路上注意安全”，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她要加班到几点，也没有说一句“我等你”或者“我来接你”。 她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日历，指尖停留在两天后的那个日期上。 她的生日。 他大概，早就忘了吧。 结婚这几年，他似乎已经忘了所有属于他们之间的纪念日。 工作忙，压力大，这些都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不过是不在乎罢了。 一丝苦涩的笑意浮现在她唇角。她还傻傻地期待什么呢？期待他会像热恋时那样，捧着蛋糕和鲜花，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给她一个惊喜吗？ 别傻了，姚柳。她对自己说。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倒映出她憔悴的脸。眼眶有些发热，她用力眨了眨眼，把那点即将涌出的湿意逼了回去。 哭有什么用？方案不会自己变好，工作也不会自己完成。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握住鼠标，硬着头皮，一个字一个字地修改起来。 窗外华灯初上，办公室的同事们一个个地收拾东西下班，嬉笑告别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很快，整个楼层只剩下她一个人，只有键盘敲击的噼啪声，和她那颗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响。 ……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奔驰正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车内，空调开得很足。 沈墨书脱掉了那件束缚着她的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真丝衬衫。 白日里那张冷若冰霜、仿佛能冻死人的俏脸，此刻却泛着一抹不正常的、诱人的绯红。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用力。车子平稳地穿梭在城市的车流中，但她的心，却早已飞回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地方。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场景，一想到那个少年，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就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穿着薄薄油丝袜的大腿内侧，传来一阵细微而销魂的摩擦感。这种感觉让她感到一阵羞耻，却又食髓知味，无法抗拒。 在公司里，她是说一不二、手腕强硬的女王，是让所有下属闻风丧胆的“灭绝师太”。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褪去那一身坚硬的铠甲后，她内心深处，住着一个多么渴望被征服、被宠爱的小女人。 尤其是，在怀了这个孩子之后。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崭新的生命，一个属于她和杨帆的，独一无二的宝贝 汽车平稳地滑入小区的地下车库，专属的车位灯光柔和。 沈墨书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 她在黑暗中静坐了片刻，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她需要将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沈总彻底留在车里，然后，才能以一个新的身份，走进那扇门。 她对着后视镜，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自己。 镜中的女人，眼角已经有了细微的纹路，尽管保养得宜，但岁月终究没有完全放过她。 可那双凤眼里，却荡漾着一丝少女般的春情和期待，冲淡了平日里的凌厉和疲惫。 她从包里拿出湿巾，将嘴上那抹象征着权威与强势的烈焰红唇一点点擦去，露出了原本柔软的唇瓣。 然后，她又拿出了一支淡粉色的唇膏，轻轻涂抹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冲破胸膛。 终于，她站在了那扇熟悉的欧式精装防盗门前。她没有用钥匙，也没有按门铃，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个等待着君王临幸的妃子。 仅仅几秒钟的等待，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咔哒。” 门开了。 门后，站着的是杨帆。 少年没有穿校服，也没有穿那些时髦的潮牌，只穿着一件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一条灰色的居家棉质长裤。 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蓝色的围裙，上面还沾着几点油渍。 他手里拿着锅铲，头发微湿，英俊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就那么随意地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缕温暖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沈墨书最柔软的心脏。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画面，一个寻常的问候，却让她白日在公司里筑起的所有坚硬壁垒，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她的眼眶，蓦地就红了。 …… 晚上九点半。 姚柳终于将修改后的方案发到了沈墨书的邮箱里，同时抄送了一份给自己的私人邮箱作为备份。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在办公椅上。 胃里传来一阵阵抽痛，提醒着她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空调还在不知疲倦地输送着冷风，吹得她裸露在外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拿出手机。 屏幕上，依旧是那句冰冷的“路上注意安全。” 没有电话，没有新的消息。 她不死心，点开了丈夫的微信头像，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嘟……嘟……嘟……” 漫长的忙音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喂？怎么了？”丈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背景里还隐约传来麻将牌碰撞的清脆声响。 姚柳的心，凉了半截。她张了张嘴，原本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我加完班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哦，加完了就早点回来吧，我在朋友这边打牌呢，今晚可能就不回去了。”丈夫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打牌？”姚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不是说……工作很忙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咂嘴声：“哎呀，工作上的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就是陪客户应酬一下，放松放松。行了行了，不说了啊，到我了！你路上小心点，挂了啊。” “等……” 她还想说些什么，比如，“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比如，“后天是我生日”，又或者，只是想问一句，“你还爱我吗？” 可是，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姚柳握着手机，愣愣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木偶。 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可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没有一辆车是为她而来。 巨大的孤独和委屈，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她终于忍不住，把脸埋进臂弯里，压抑的、无声的啜泣了起来。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蝶。 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曾经也是那么相爱，他会冒着大雨跑遍半个城市，只为给她买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他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笨手笨脚地给她熬粥。 那些甜蜜的过往，还历历在目，可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去了哪里？ 是时间改变了一切，还是他从来都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爱她？ 眼泪濡湿了衣袖，冰冰凉凉的，就像她此刻的心。 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眼泪流干，姚柳才缓缓抬起头。镜面一样的手机屏幕上，映出一张泪痕斑斑、憔悴不堪的脸。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为了一个看不到未来的家庭，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人生，不应该被困在这样一个充满了谎言和冷漠的婚姻牢笼里。 姚柳深吸一口气，用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她从包里翻出化妆镜，看着镜中那个双眼红肿、狼狈不堪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 她拿起粉饼，开始仔细地遮盖脸上的泪痕，又拿出那支她平时很少用的，颜色最艳丽的口红，一笔一笔，郑重地涂抹在自己的双唇上。 镜中的女人，瞬间变得不一样了。那抹鲜艳的红色，像一簇燃烧的火焰，点亮了她灰败的脸，也点燃了她眼中熄灭已久的光。 她站起身，将办公室的灯和空调都关掉，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奋斗了多年的地方。 然后，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清脆，而又决绝。 与写字楼里冰冷的空气不同，沈墨书的家里，此刻正温暖得如同春天。 空气中弥漫着煎牛排的浓郁香气，混合着红酒的醇厚和淡淡的花香，交织成一曲专属于二人世界的浪漫交响。 杨帆将最后一道菜——浇上了黑胡椒汁的惠灵顿牛排端上桌，丰盛的西餐摆满了整张餐桌，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好了，请我们今天的主角入座。”杨帆绅士地拉开椅子。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氤氲的水汽中，沈墨书走了出来。 她刚刚洗完澡，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还带着湿气，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她换上了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衣，光滑柔软的料子紧紧贴着她丰腴饱满的身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V字形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随着她的走动，那对没有了内衣束缚的硕大乳房，在丝绸下若隐若现，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颤巍巍地，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她脸上未施粉黛，被热水蒸腾过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红晕，鼻梁上那副金属细框眼镜非但没有减损她的魅力，反而为她平添了几分知性与禁欲交织的别样风情。 杨帆的呼吸不由得一滞，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哇……好香啊。”沈墨书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就在这时，杨帆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他熟练地插上蜡烛，用打火机一一点燃。 昏暗的烛光下，他的眼眸亮得惊人，深情地凝视着沈墨书：“老婆，生日快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沈墨书心中尘封已久的闸门。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自从五年前丈夫车祸去世，这六年里，她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日。 每到这一天，她只会把自己关在家里，在无尽的孤独和回忆中度过。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以为自己早就不需要这种形式上的东西了。 可当杨帆带着温暖的笑意，为她点亮蜡烛，对她说出那句“生日快乐”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内心深处，是如此地渴望被爱，渴望被人在乎。 “快许个愿吧。”杨帆催促道。 沈墨书用力吸了吸鼻子，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跳动的烛光将她长长的睫毛映照在眼睑上，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她在心里默默地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眼前的这个男孩，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好了。”她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舟。 “许了什么愿？”杨帆笑着问。 “说出来就不灵了。”沈墨书俏皮地白了他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让杨帆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杨帆笑着为她切了一块蛋糕，又为两人倒上红酒。 “尝尝我的手艺。” 沈墨书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肉质鲜嫩多汁，火候恰到好处，黑胡椒的辛香与黄油的奶香完美融合，在味蕾上绽放出极致的享受。 “唔……太好吃了！”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你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不会离开你。”杨帆一边切着自己的牛排，一边用那双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像带着钩子，一下一下地刮过沈墨书的心。 尤其是当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她胸前时，那件薄薄的丝绸睡衣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遮蔽作用。 沈墨书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前那两点是如何在他的注视下，不受控制地变硬，顶在了丝滑的布料上，形成两个暧昧的凸起。 她的脸颊更烫了。 她没有躲闪，反而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眼神中春波荡漾，刻意放慢了咀嚼的速度，红润的舌尖轻轻舔过唇边的酱汁，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声的邀请。 气氛在烛光中迅速升温，变得粘稠而暧昧。 杨帆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刀叉，餐巾随意地往桌上一扔，猛地站起身。 他走到沈墨书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干嘛呀……”沈墨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口中撒娇般地嗔怪道，“还没吃完呐……” 她的抗议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道，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催情剂。 杨帆一言不发，直接一个横抱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 沈墨书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一颗心也跟着“怦怦”狂跳起来。 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杨帆粗鲁地将沈墨书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床垫因为巨大的冲力而深深陷下，又将她轻轻弹起。黑色的丝绸睡衣在翻滚中向上滑去，露出了她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 杨帆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爱我吗？” 沈墨书被他看得心慌意乱，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害羞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爱你。” “想我吗？”杨帆的脸又凑近了几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想你。”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微撇开了头。 “叫主人。”杨帆命令道。 这个称呼让沈墨书的身体一颤，一股奇异的电流从尾椎骨窜上大脑。 她咬着下唇，羞耻和兴奋交织在一起，最终还是顺从地轻声唤道：“……主人。” “欸。”杨帆满意地应了一声，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 他的吻带着惩罚般的力道，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疯狂地汲取着她口中的香甜。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杨帆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道：“你的嘴这么香。” 沈墨书的眼眸中水光潋滟，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用气声问道：“好闻吗？” “好闻。” “那……想吃吗？” “想吃。” 沈墨书忽然狡黠一笑：“不是刚吃完饭吗？” “没吃饱。”杨帆说着，一只大手已经隔着丝绸睡衣，复上了她胸前的乳房，轻轻地揉捏起来。 丝绸的滑腻和乳肉的丰弹，通过掌心传递而来，让他的呼吸愈发粗重。 沈墨书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抓住杨帆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主动跨坐在他的腰上。 “你躺下，”她俯下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来伺候你。” 杨帆顺从地躺好，看着身上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沈墨书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他裤子的皮带，熟练地将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了脚踝。 那根早已忍耐不住、昂然挺立的雄根瞬间弹了出来，精神抖擞地指向天花板。 她欣赏了片刻，然后利落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丝绸睡衣，露出了成熟而丰腴的胴体。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几缕发丝调皮地扫过杨帆的腹肌，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她俯下身，两大团丰满的奶子顿时趴窝在杨帆结实的胸膛上，像两团温热柔软的年糕。她张开红润的小嘴，将那滚烫的巨物含了进去。 “唔咕……噗哈唔……唔唔……噗唔……唔唔……” 温热湿滑的口腔紧紧包裹住巨物，灵活的舌头在上面打着转。 她一头乌黑柔顺的脑袋如同小鸡啄米般，卖力地上下吞吐着。 胸前那两颗早已挺立的深色乳头，也伴随着她一上一下的动作，来回摩擦着杨帆的胸膛，留下暧昧的痕迹。 杨帆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双手插进她浓密的发间，享受着这极致的服侍。 感觉差不多了，杨帆猛地坐起身，将沈墨书从自己身上抱了下来。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和道具，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沈墨书看到那些东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期待。 杨帆将房间里的一把靠背椅搬到床边，然后将沈墨书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绳子交叉绑在了椅背上。 接着，他将她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分开，固定在了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形成一个羞耻的M字开腿姿势。 她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神秘花园，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杨帆拿出一根顶端带着圆珠的振动棒，涂上润滑液，毫不留情地捅进了她身后的菊花里。 “啊……”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沈墨书惊叫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杨帆打开开关，振动棒在她体内“嗡嗡”地震动起来，陌生的快感让她浑身战栗。 他还不满足，又拿出两枚小巧的跳蛋，用创可贴固定在了她胸前那两颗颤巍巍的乳头上。 高频的震动立刻从乳尖传来，酥麻的快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两颗硕大的奶子也随着跳蛋的震动而上下跳动，场面淫靡至极。 “唔……老公……啊……不行了……” 几重快感叠加在一起，沈墨书很快就承受不住了，一股股高潮的汁液从腿心喷涌而出，在地板上流成了一滩晶亮的水渍。 “老公……快进来……求求你……”她扭动着身体，哭着哀求道。 “这就满足你，我的骚老婆。” 杨帆狞笑一声，扶着自己那根早已硬得发紫的巨屌，对准了她那片爱液泛滥的小穴，猛地一捅而入！ “啊——！” 巨大的满足感让沈墨书高亢地尖叫起来，整个人爽得直翻白眼。 “鸡巴……终于干进来了……好舒服……太舒服了……”她语无伦次地呻吟着，身体最深处的渴望终于得到了填满。 杨帆只感觉自己的鸡巴被一股强大而湿热的吸力紧紧夹住，那湿润嫩滑的阴道内壁不断地蠕动、吮吸，带来的舒爽感觉让他几乎要当场射出来。 他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每一次都狠狠地顶到最深处，撞击在她的子宫口上。 “啪！啪！啪！”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淫靡而又激烈。 沈墨书挺着孕肚被他干得娇喘连连，两只雪白的奶子被他的胸肌挤压成各种形状，乳峰乱颤。 两条被固定住的玉腿紧紧绷直，不住地痉挛。 她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被他高超的技巧干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腿上、地上，全都是她流下的淫水。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极致的肉欲中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沈墨书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杨帆停下动作，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文皓”两个字。 “是……是他的电话……”沈墨书喘息着说，“别……别接……回头再说……”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被身下的男人狠狠地干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电话。 杨帆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他悄悄地按下了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然后将手机反扣在了床头柜上。 电话……接通了。 此刻，在千余公里外的一间出租屋里，田文皓正有些紧张地握着手机。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他想打个电话给母亲送上祝福。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他刚想开口说“妈，生日快乐”，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不是母亲平时说话的声音，而是一阵阵压抑又销魂的呻吟，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唔……齁齁……你的鸡巴……好爽……老公……干得人家好舒服……” 是母亲的声音！ 田文皓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颗炸弹在里面炸开。他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杨帆，又在调教自己的母亲！ 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快感感瞬间冲上了他的大脑，他的鸡巴“噌”地一下就硬了，顶得裤子鼓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他知道女友叶凡随时都可能回来，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了。 他悄悄地脱下裤子，一边将耳朵紧紧贴在手机听筒上，一边握住自己那根滚烫的小鸡吧，背着女友飞快地撸动起来。 电话那头，杨帆感觉到身下的女人更加兴奋了，穴里的嫩肉也夹得更紧了。 他满意地笑了，一边更加用力地冲撞，一边故意大声问道：“老婆，喜欢吗？” “喜……喜欢……啊……老公的鸡巴太大了……要被……干坏了……”沈墨书卖力地呻吟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浪叫声正通过电波，一字不漏地传到了亲生儿子的耳朵里。 “不行……要去了……要高潮了……唔唔唔……唔唔唔……” 伴随着一声高亢入云的尖叫，沈墨书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一股滚烫的爱液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射而出，将杨帆的腹部都打湿了。 她整个人都潮吹了，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软软地瘫在椅子上。 “啊——！” 听到母亲高潮潮吹的声音，田文皓也达到了顶点，将积攒了许久的浓白精液射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太爽了！ “啊……”杨帆也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将自己灼热的精液尽数灌进了沈墨书的子宫深处。 …… 事后，杨帆抱着已经累得昏昏欲睡的沈墨书去浴室泡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欢爱过的身体，他们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旁若无人地舌吻，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与此同时，田文皓还瘫在椅子上，回味着刚才那极致的刺激。 就在这时，出租屋的门被打开了，他的女友叶凡拎着晚餐走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令人无语的一幕：男友田文皓裤子褪到脚踝，一脸潮红地瘫在椅子上，而地上，还有一滩黏腻的白色液体。 空气中，还隐约能闻到一股精腥味。 叶凡瞬间就明白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田文皓之前已经跟她坦白过自己的绿帽癖，虽然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但看着男友痛苦的样子，最终还是默许了。 田文皓看到女友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上了裤子，脸上写满了尴尬。 叶凡默默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卫生间拿出拖把，一言不发地将地上的精液拖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田文皓面前，用一种近乎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开口说道： “我们毕业以后，去上海。” 田文皓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叶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继续说道：“到时候，我和杨帆住在一起。他日我的时候，你就站在旁边看着。” 田文皓的瞳孔猛地一缩，他震惊地看着叶凡，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凡的眼神冰冷而又决绝，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良久，田文皓垂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默默地吐出了一个字： “……好。”叶凡的话语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又准又狠地插进了田文皓的心脏。 那个轻轻吐出的“好”字，仿佛抽干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也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尊严。 出租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廉价晚餐的油腻香气、地板上被拖干净后残留的消毒水味，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属于他自己的屈辱的精腥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几乎窒息。 田文皓低着头，不敢去看叶凡的脸。 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正一寸一寸地剖开他的血肉，审视着他灵魂深处最肮脏、最卑劣的欲望。 羞耻、恐惧、悔恨……还有一丝丝病态的、连他自己都憎恶的兴奋，在他的血管里疯狂地冲撞。 他知道，从他说出那个“好”字开始，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和叶凡之间，那曾经单纯美好的爱情，已经彻底被碾碎，化为了尘埃。 叶凡看着他瑟缩的肩膀，那副窝囊的样子，眼底的鄙夷更深了。她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像是在嘲笑他，也像是在嘲笑自己过去的愚蠢。 “怎么？不敢看我？”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田文皓的耳朵里，“刚才听着你妈的叫床声打飞机的时候，不是挺有种的吗？” 田文皓的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缩进自己的胸腔里。 “我……”他想解释，想道歉，想说点什么来挽回，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铅，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什么？”叶凡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田文皓，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你是个老实内向的好男人。你就是个变态，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靠意淫自己亲妈来获得快感的废物！”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比刚才自己动手还要不堪。 “别说了……”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小凡……求你……别说了……” “不让说？”叶凡冷笑一声 田文皓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充满了哀求和痛苦。 然而，在叶凡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里，他只看到了冰冷的恨意和决绝。 “田文皓，你听好了。”叶凡一字一顿地说道，她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你不是喜欢看吗？你不是喜欢这种感觉吗？好，我成全你。”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肉里。 “去上海以后，我会让他干我。我会让他用各种姿势干我，在床上，在沙发上，在浴室里……任何你想得到的地方。” “我会叫得比你妈还浪，我会让他把我干到失禁，干到求饶。” “而你，”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魔鬼的私语，“你就给我好好地在旁边看着。不许闭眼，不许分神。我要你把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田文皓的瞳孔因为恐惧和某种无法言说的刺激而急剧收缩。他浑身都在发抖，分不清是因为屈辱还是因为那股邪火再次被勾了起来。 “我！我……” “闭嘴！”叶凡厉声打断他，“从今天起，我们的关系变了。你不再是我的男朋友，你是我的一条狗。” 她顿了顿，看着他惨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一条……只能看着女主人被别的男人骑，还得在旁边摇尾乞怜的……绿帽狗。” 田文皓彻底崩溃了，他捂着脸，发出了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 叶凡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一丝同情。她走到桌边，将买来的晚餐一份份打开，是两份猪脚饭。曾经，这是他们最喜欢一起吃的晚餐。 “吃饭吧。”她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 这平淡的三个字，在此刻却比任何恶毒的诅咒都更让田文皓感到绝望。 他知道，叶凡不是在开玩笑。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变成现实。 而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 氤氲的蒸汽模糊了浴室的玻璃门，温暖的水流包裹着每一寸肌肤，洗去了一身的淋漓汗意和黏腻。 沈墨书像一只慵懒的猫，满足地靠在杨帆宽阔结实的胸膛上，任由他修长的手指穿过自己湿漉漉的长发，轻轻按摩着头皮。 刚才那场极致的欢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的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舒服吗？”杨帆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 “嗯……”沈墨书闭着眼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老公，你好厉害……” 杨帆轻笑一声，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浴缸里的水面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掩盖住了水下交缠的肢体。 杨帆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她浑圆挺翘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沈墨书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微微颤栗了一下，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都累成这样了，还这么敏感？”杨帆调侃道。 “还不是……还不是被你这个小坏蛋给折腾的……”沈墨书睁开眼，媚眼如丝地嗔了他一眼，这风情万种的模样，让杨帆的小腹又是一阵发紧。 他低下头，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两人在温热的水中再次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直到沈墨书快要喘不过气来，杨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对了，”杨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刚才你儿子打电话来，后来没再打过来吗？你不过去看看？” 提到儿子，沈墨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柔和的母性光辉，但随即又被浓浓的爱意所取代。 “不管他，”她摇了摇头，双手环住杨帆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重生的日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和后怕。 “杨帆，你知道吗？在我丈夫去世后的那六年里，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每到这一天，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他的照片，从白天坐到黑夜。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死了，彻底死了。” “直到遇见你……”她抬起头，眼眶有些湿润，定定地看着杨帆俊朗的脸庞，“是你，把我从那个冰冷的地狱里拉了出来。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还可以爱，还可以被爱，还可以像个真正的女人一样活着。” 杨帆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些话，他听过太多次了。每一个被他征服的女人，几乎都会对他说出类似的心里话。 “所以，我刚才许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沈墨书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恳求，“老公……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傻瓜，”杨帆低下头，再次吻上她的唇，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他一边吻着，一边心里盘算着。 电话没有再打来，看来田文皓，要么是听完了全程，要么就是中途放弃了。 无论是哪一种，效果都已经达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铺着凌乱床单的卧室里投下几缕金色的光斑。 杨帆睁开眼，手臂还被身旁的女人紧紧枕着。 沈墨书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还沉浸在昨夜甜美的梦境里。 熟女的身体柔软而温热，像一块上好的暖玉，紧紧贴着他。 杨帆的手臂有些发麻，但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张卸下了所有防备和伪装的睡颜。 昨晚的疯狂和激情过后，此刻的沈墨书显得格外温顺无害，像一只被驯服的野猫。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杨帆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欧阳丁的微信消息。 【帆哥！大佬！救我！】 杨帆挑了挑眉，懒得回复，随手将手机丢到一旁。 几秒钟后，手机又执着地响了起来。 【帆哥，我知道你在。求求你了，再教教我吧！我感觉我快开窍了，就差你临门一脚了！】 【帆哥你理理我啊！我不能没有你啊帆哥！】 一连串的消息轰炸，配上几个痛哭流涕的表情包，看得杨帆有些烦躁。这家伙，还真是锲而不舍。 他正想把欧阳丁拉黑，对方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帆哥！只要你再指点我一次，就一次！以后你所有漫展拍的妹子照片，我全包了！精修！保证让你在COS圈无往不利！】 看到这条消息，杨帆的指尖顿住了。 这个条件，倒是有几分诱人。 他手里的确攒了不少漫展上拍的照片，这些姑娘底子都不错，但原片终究是原片。 如果能有欧阳丁这种专业级别的后期处理一下，发给她们本人，无疑又是一个绝佳的拉近关系的筹码。 让妹子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这种恩情，可比请客吃饭要高级多了。 杨帆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手指在屏幕上不紧不慢地敲击着。 【星巴克，南湖路那家。半小时后到。】 【好嘞！帆哥！我马上飞过去！】欧阳丁秒回，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狂喜。 杨帆放下手机，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沈墨书，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休闲装，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眼神平静无波，就像看一件刚刚享用完毕、暂时还算满意的战利品。 他轻轻带上门，离开了温柔乡。 …………. 半小时后，南湖路的星巴克里。 杨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拿出手机，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就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四下张望着。 是欧阳丁。 杨帆朝他招了招手。 “帆哥！”欧阳丁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走了过来。 杨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今天的欧阳丁，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 首先，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属于资深肥宅的汗味和油脂混合的气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头发明显是新理过的，显得利落了不少，连之前总是肆意探出鼻孔的鼻毛都被修剪得干干净净。 身上穿的T恤和裤子虽然还是宽松的款式，但至少是干净整洁，没有了那些可疑的油渍和褶皱。 “行啊，胖丁，变化挺大。”杨帆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欧阳丁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帆哥你上次说完，我回去就反思了。我现在每天都去健身房跑步，虽然跑不快，但都坚持下来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挺了挺胸，脸上带着一丝求表扬的得意。 “那挺好。”杨帆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能坚持五天，对这种人来说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突破了。 欧阳丁拉开椅子坐下，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正题：“帆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都是在哪约的妹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渠道？APP？还是什么神秘的群？” 他觉得，自己和杨帆的差距，可能就在于信息不对称。他缺的，就是一个能够接触到高质量女性的渠道。 杨帆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求知”的胖脸，差点笑出声。 “渠道？”杨帆端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反问，“你觉得，约妹子这事儿，核心是渠道吗？” “难道不是吗？”欧阳丁一脸理所当然。 “当然不是。”杨帆摇了摇头，“嫖娼的核心才是渠道。因为那是纯粹的交易，你只需要找到地方，付钱，完事。” 他顿了顿，身体也微微前倾，盯着欧阳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而我们现在谈论的，不是交易。它的核心是如何定位你自己，然后利用你真实的特长，或者……你精心打造出来的特长，去精准地拿下你想拿下的妹子。” 欧阳丁的表情有些迷茫，似乎在努力消化这段话。 杨帆继续深入地解释道：“只有明确自己的定位，掌握自己的特长，你才能匹配到合适的渠道，在那个渠道里，你才是王。否则，给你再好的渠道都没用。” 他打了个比方：“比如说你，胖胖的，爱好是摄影和二次元，对吧？现在，我给你一个全是健身辣妹的顶级约炮渠道，群里个个都是马甲线蜜桃臀。你能进去，然后呢？你能睡到她们吗？” 杨-帆看着欧阳丁，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做梦。” 欧阳丁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但是，”杨帆话锋一转，“如果你的特长是评价美食，会吃，懂吃。那你就不应该往健身圈里挤。你应该去找本地的美食群，吃货探店群。在群里，你就是专家。” “想象一下，”杨帆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你带着一个同样爱吃的妹子去一家格调很高的私房菜馆，从前菜到甜品，你把每一道菜的来历、食材、做法、口感都给她说出花儿来。她听得两眼放光，满眼都是崇拜。那你拿下她的话题不就有了吗？吃完饭，你再说‘我家有一瓶很不错的红酒，配刚才那道牛排应该很棒，要不要上去坐坐？’，你说她会不会跟你走？” 这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欧阳丁的脑海中炸响。 他脸上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醍醐灌顶般的狂喜和激动。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那扇生锈的大门，被杨帆一脚踹开了，门后是一个全新的、他从未想象过的世界。 “我……我明白了！帆哥！我明白了！”欧阳丁激动地一拍大腿，声音都有些颤抖。 “咱们……咱们先点喝的吧，帆哥！这顿我请！”他总算想起自己还没尽地主之谊。 “不用，”杨帆摆了摆手，从手机里调出会员码，“这次我请，我有买一送一券。” 片刻之后，两杯冰美式被端了上来。 杨帆喝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太苦了，跟中药似的，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 他放下杯子，看着对面还在兴奋中的欧阳丁，决定再给他加点料。 “胖丁，我刚才说的，你只理解了第一层。”杨帆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找对象或者约人，最重要的其实是两点：第一，如何制造更多的接触机会；第二，如何在接触之后，迅速把你拉到你的‘优势射程’范围内，然后一击毙命。” “优势射程？”欧阳丁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 “对。就是我刚才说的，你的特长领域。”杨帆解释道，“会拍照的，就多混摄影群、漫展群；爱文艺的，就往当地的电影群、乐迷群、话剧社里钻；会吃会做饭的，就去美食群、烘焙小组。你的优势在哪里，你的射程就在哪里。” “最忌讳的，就是硬凑那些自己不熟练的圈子。你一个动漫肥宅，非要去聊奢侈品、聊古典乐，不是不行，但你得付出几倍的努力，而且很容易露馅，一旦露馅，你在妹子眼里就成了个笑话。人贵有自知之明，懂吗？” “我教你的，不是一招一式的策略，而是更高维度的战略。你要学会根据自己的优势，选择不同的打法，而不是生搬硬套别人的成功经验。我能用的方法，你用，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欧阳丁听得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恨不得拿个小本本把杨帆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 “帆哥……那……那你说的那些渠道，具体有哪些呢？”尽管明白了核心思想，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走捷径。 杨帆看他那点小心思，也不点破，毕竟是答应了要教他的。 “行，就告诉你几个常规的。”杨帆身体向后一靠，娓娓道来。 “第一，网易云音乐评论区。找一些比较小众、有格调的歌曲，评论区里多愁善感、输出观点的文艺女青年特别多。但这个需要你提前做功课，至少要把歌手风格、专辑故事什么的了解清楚，不然一开口就露怯。” “第二，知乎。找一些情感类、生活方式类、或者你擅长领域的高赞回答，去评论区里找认同你观点的妹子，或者直接私信那些头像看着顺眼的提问者、回答者。这个对你自身的知识储备和文笔有要求。” “第三，本地抖音。刷同城，找那些长得不错，但视频点赞评论又不是特别多的素人妹子。这种成功率会高一些。评论区先混个脸熟，再找机会私信。” “第四，微博。关注一些本地的探店博主、摄影投稿博主，或者是一些什么校园女神大赛之类的账号。评论区和转发里全是目标用户，挨个点开头像看，顺眼的就去私信。” “第五，就比较看运气了。比如坐高铁、动车，在检票口或者座位上，旁边就是个单身妹子。这种就看你的临场发挥了。” 杨帆说完，喝了口水润润喉咙。 他看着一脸痴迷的欧阳丁，最后补充道：“其实渠道真的不重要。我跟你说这么多，是想让你明白，重点是在自己熟练的圈子里，利用自己的优点，扬长避短。还有一点，出去玩，你的身份、背景，都是你自己给的，懂我意思吧？” “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谁。你可以是归国华侨，可以是创业老板，也可以是自由摄影师。只要你能把故事编圆了，你就是。” 欧阳丁已经彻底被杨帆的理论给征服了。他感觉自己以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白活了，对于两性关系的理解，简直还停留在石器时代。 杨帆谈的这些，表面上是在教他怎么约，但内核，其实是在教他如何丰富自己的生活，寻找更广泛的兴趣。 在这个过程中，有了旗鼓相当、兴致盎然的交流，最后上床睡觉，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当然，这个最终目的可以被完美地隐藏在所有“有趣”的铺垫之下。 就在这时，杨帆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吧台角落，落在一个小小的木质架子上。 上面放着一本厚厚的、封皮已经有些磨损的本子。 是星巴克的留言簿。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杨帆的脑海。 他嘴角微微上扬，对欧阳丁道：“坐着别动，看好了，哥现在给你现场演示一下，什么叫‘创造机会’。” 说完，他站起身，径直走到吧台边，拿起了那本留言簿。 欧阳丁好奇地伸长了脖子，不知道杨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帆随意地翻动着本子，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字迹，有情侣间的甜蜜告白，有学生党的考试祈愿，也有文艺青年的无病呻吟。 忽然，他的手指停在了其中一页。 那是一段用娟秀字迹写的建议，内容是关于店内背景音乐的选择，提到了几个小众的后摇乐队。而在建议的末尾，居然留下了一串手机号码。 【希望店长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呀，如果采纳了可以打这个电话告诉我哦，请我喝杯咖啡就行^_^138********】 杨帆的眼睛亮了。 好家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敢在公共留言簿上留电话的妹子，要么是缺心眼，要么就是对自己极度自信，并且渴望社交。 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极高的可得性。 他拿出手机，对着那串号码，在微信搜索框里输入了进去。 很快，一个微信账号跳了出来。 头像是黑白色的，一个女孩的侧脸剪影，看不真切。昵称叫“kriista”。 杨帆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添加到通讯录”。 在验证消息里，他只打了一行字： 【好巧，在星巴克看到你的留言。】 做完这一切，他拿着留言簿，施施然地走回座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做过千百遍一样。 欧阳丁看得一愣一愣的：“帆哥，你……你这是干嘛？” “等着。”杨帆把留言簿放到桌上，指了指那个电话号码，“看到了吗？这就是机会。机会不是等来的，是找出来的。”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叮”地一声轻响。 对方通过了好友验证。 杨帆点开对话框，对方发来一个问号。 【？】 杨帆不慌不忙地开始打字，一边打，一边给欧阳丁现场解说：“你看她朋友圈，发的都是一些乐队现场、黑胶唱片、独立电影海报。这是个典型的文艺女青年。跟这种人聊天，你不能太直白，要聊感觉，聊品味。” 他迅速发过去一条消息： 【SigurRós的歌，配今天的阴天和冰美式，感觉刚刚好。】 这正是那个女孩在留言簿里推荐的乐队之一。 【你也喜欢后摇？】对方几乎是秒回，文字后面还跟了一个惊喜的表情。 【入门级爱好者。】杨帆谦虚地回道，【只是觉得，敢在这种地方留电话的人，品味应该不会太差。】 一句话，既捧了对方，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调侃和好奇。 【哈哈，你胆子也很大啊，还真敢加。】 【毕竟，对有趣灵魂的好奇心，总是能战胜对未知的恐惧。】杨帆打出这行字，自己都快吐了，但对付文艺青年，就得用这种调调。 果然，对方发来一个“笑哭”的表情。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 聊到这里，杨帆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打开相机，对着自己英俊的侧脸，在窗边光线的映衬下，咔嚓拍了一张。 照片里的他，眼神深邃，下颚线分明，帅得无可挑剔。 他把照片发了过去。 【为了证明我不是什么猥琐大叔，先自证一下。】 屏幕那头沉默了大概半分钟。 欧阳丁在一旁紧张地盯着杨帆的手机屏幕，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这操作也太骚了！还能这么玩？ 终于，“叮”的一声，对方也回过来一张照片。 杨帆点开大图。 照片里的女孩，应该是在自己家里拍的。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靠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皮肤白得像雪，五官清秀耐看，算不上惊艳，但组合在一起有种独特的气质。 她对着镜头俏皮地一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显得既纯又欲。 杨帆迅速在脑子里给这个女孩打了个分。 7分。 为什么只有7分呢？ 因为她的身材，吃亏就亏在了胸口上。那件蕾丝吊带之下，几乎是毫无起伏，平得像块搓衣板，是真正的“板儿爷”。 这一点，直接扣掉了2分。 否则，以她167cm左右的身高，估计只有95斤的体重，还有照片里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和紧致的臀线，绝对是9分级别的女神。 可惜，可惜了。 不过，除了胸部，其他方面都堪称完美。尤其是那种又纯又欲、带着点哥特少女风的气质，对杨帆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帆哥……这……这就成了？”欧阳丁在一旁已经彻底看傻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从发现线索，到加上微信，再到交换照片，前后不过十分钟。这效率，这手段，简直不是人类！ 杨帆收起手机，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看着欧阳丁那副见了鬼的表情，淡淡地说道： “看到了吗？这就是战略。当你的准备足够充分，当你的段位足够高，所谓的‘渠道’，遍地都是。一张餐巾纸，一本留言簿，甚至路边的一只流浪猫，都可以成为你和妹子建立连接的开始。” 欧阳丁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只是拼命地点头，看着杨帆的眼神，已经从崇拜，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敬畏。 他觉得，自己今天花的这顿“咨询费”（虽然最后是杨帆买的单），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值的投资。 杨帆的话音在星巴克柔和的背景音乐中飘散，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欧阳丁死水一般的心湖，激起千层巨浪。 欧阳丁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杨帆，脑子里一片轰鸣。 战略……段位……连接…… 这些词他都懂，但从杨帆嘴里说出来，组合在一起，就仿佛蕴含着某种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以前总觉得，约妹子不就是看谁钱多，谁长得帅，谁会说骚话吗？ 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那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 自己还停留在用石头和木棍打架的原始阶段，而杨帆，已经开上了航空母舰，用上了卫星制导的洲际导弹。 他看着杨帆那张帅脸，眼神里最后的一丝不甘和嫉妒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虔诚的崇拜。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跟一个同龄人请教，而是在聆听一位神祇降下的神谕。 “帆……帆哥……”欧阳丁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干涩沙哑，“我……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杨帆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帅气而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弧度。他没说话，只是优雅地端起面前那杯几乎没怎么动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妈的，还是这么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还是那个刚加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板儿爷”妹子发来的消息。 【哇，照片比真人还帅系列？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网图了。】后面跟了一个俏皮的吐舌头表情。 欧阳丁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身体下意识地前倾，像个偷看考卷的小学生，紧张又兴奋地盯着杨帆的手机。 只见杨帆的手指在屏幕上不紧不慢地敲击着，姿态从容得像是在指挥一场交响乐。 【那你最好祈祷我是网图。】 【不然呢？】对方秒回。 【不然，你可能会因为一个陌生人长得太好看，而对这个世界产生不必要的幻想。】 “噗——”欧阳丁差点把刚喝进去的一口冰美式喷出来。 操！这也行？！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怎么能有人把自恋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带着一丝哲学思辨的味道？ 他要是敢跟妹子这么说，对方不把他拉黑，都算是看在他那186斤的体重上，怕打不过他。 屏幕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发来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人也太好玩了吧！我叫莫芷。你呢，大帅哥？】 莫芷……这名字还挺文艺。 杨帆的手指再次舞动。 【杨帆，杨帆远航的杨帆。很高兴认识你，一位敢在星巴克留言簿上开盲盒的勇士。】 【彼此彼此，我也很高兴认识一位敢于开启盲盒，而且还不是惊吓的帅哥。】莫芷的回复带着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听你的口气，你经常干这种事？】 这是一个小小的陷阱。 如果回答“是”，会显得自己很轻浮，像个老手；如果回答“不是”，又显得太刻意，不够坦诚。 欧阳丁在一旁看得手心冒汗，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宕机了，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回。 杨帆却只是笑了笑，打字道： 【不，我很少这么做。因为有趣的灵魂本来就少，敢于展示自己有趣灵魂的，更是凤毛麟角。大部分盲盒开出来，里面装的都是一地鸡毛。】 这句话，一箭双雕。 既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加她——因为她与众不同；又不动声色地夸了她一句——你就是那个凤毛麟角的有趣灵魂。 欧阳丁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他掏出自己的小本本，飞快地记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有趣的灵魂……凤毛麟角……一地鸡毛……卧槽，学到了学到了……” 果然，莫芷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我对天文有点研究，晚上江边星星很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这话一发出去，杨帆心里就忍不住吐槽。 天文？ 他妈的，他除了知道北斗七星长啥样，别的狗屁不通。 说这话，纯粹是看这女人名字叫莫芷，长得又有点“文艺女青年”的范儿，随口瞎扯的。 至于江边看星星，那更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家里每月给的2500零花钱，大部分都贡献给了各大快捷酒店的钟点房，现在所剩无几，只能约到这种不要钱的“景点”了。 而莫芷这种文艺女青年，正好适合这种“不期而遇的浪漫”。 【天文？你还喜欢天文？那感情好，我最近也迷上了星空摄影。好啊，就今晚，江边见！】 莫芷回复得干脆利落，根本没多想，这反而让杨帆愣了一下。 “我去，就这么简单？”杨帆看着欧阳丁，一脸诧异。 欧阳丁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帆哥，你这路子……真野。”他本来以为杨帆至少要多费点口舌，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打发走胖丁，杨帆直接回了家。 他拿出手机，开始狂补天文知识。 什么猎户座、天琴座、仙女座……各种星座神话，星系构成，他像个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着。 没办法，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他可不想晚上在莫芷面前露怯，毁了自己“文艺帅哥”的人设。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 江风习习，带着一丝夏夜特有的清凉。 杨帆靠在江边的栏杆上，手里拎着一瓶红酒，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他特意提前了半小时，给自己留足了准备时间。 远处城市的霓虹灯影绰，倒映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迷离。 刚过约定时间没多久，一个纤细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视线里。 杨帆一眼就认出了莫芷。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裙，肩带细细的，露出锁骨和流畅的肩部线条。 裙摆在江风中微微摇曳，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当她走近，那双一笑起来便弯成月牙的眼睛，配上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显得俏皮又灵动。 杨帆的目光在她胸前扫了一眼，确实只有A，但他并不在意，这种文艺范儿的女生，气质比身材更吸引人。 “你来啦。”杨帆笑着迎上去。 “嗯，没让你久等吧？”莫芷的笑容很爽朗，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却很好听。 “没有，我也是刚到。”杨帆把红酒举起来晃了晃，“带了点东西，要不要来点？” 莫芷眼睛一亮：“哇，你还挺有情调的嘛。” 两人找了个长椅坐下，杨帆熟练地拧开红酒，倒了两杯。在月光的映衬下，红色的液体显得格外诱人。 他们聊得很投机。 莫芷果然是个文艺女青年，对文学、电影、音乐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杨帆凭借着下午恶补的天文知识，偶尔插上几句，倒也显得有模有样。 莫芷听他讲起那些遥远的星系和神秘的宇宙，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他们一边小口啜饮着红酒，一边聊着天。 杨帆把下午恶补的天文知识搬出来，时不时蹦出几个星座的名字，或是关于星系的小趣闻。 莫芷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几句关于星空摄影的话题，两人倒也聊得投机。 “哎呀！”莫芷突然惊呼一声，身子晃了一下。 原来，她脚下的一块地砖松动了，下面积了水，她这一踩，污水立刻溅了起来，弄湿了她的白色小皮鞋。 杨帆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蹲下身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鞋面上的污渍。 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然。 莫芷看着眼前这个蹲着身子的男生，笑容一点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的目光落在杨帆专注的侧脸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 “你……你对每个女生都这么好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杨帆擦完鞋，抬起头，正好对上她那双带着探究和一丝期待的眼睛。他心里一动，知道这妹子……上心了。 他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得看是哪个女生了。有些女生，让我忍不住想对她好。” 这话一出，莫芷的脸颊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端起纸杯，借着喝酒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夜色渐深，江风也越来越凉。莫芷突然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好，我在这等你。”杨帆应道。 看着莫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杨帆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公园的洗手间在晚上总是显得有些昏暗，他担心一个女孩子去会有什么不安全。 他没有走进洗手间，只是站在门口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她。 过了几分钟，莫芷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杨帆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呢？”她疑惑地问。 杨帆走到她身前，语气自然而然地带着一丝关切：“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在这地方，我担心你出事，就过来看看。” 莫芷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湿润，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杨帆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却紧紧地抓着他。 “杨帆……”她轻声唤他的名字，然后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那眼神里带着一种大胆又带着点挑衅的意味，“你敢在这儿吻我吗？” 杨帆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愣住了，看着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仿佛藏着一个无底的漩涡，要把他吸进去。 迟疑？ 这几乎是他本能的反应，毕竟这里是公园。 但是莫芷那炙热的目光，像两团小小的火焰，在他心头灼烧。 他喝了不少红酒，酒精也起了作用，让他血液里的冲动因子开始叫嚣。 管她呢！ 他猛地低下头，准确地捕捉到那两片微微张开的柔软。 他们的唇瓣紧密贴合，带着红酒的醇厚，也带着夜风的清凉。 杨帆的舌尖轻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试探性地滑入，缠绕上她的丁香小舌。 莫芷没有任何抵抗，甚至反客为主，热烈地回应着。 这是一个漫长而深情的吻，直到两人的肺部都开始感到一阵阵窒息，他们才不舍地分开。 分开时，他们的眼睛还紧紧闭着，额头相互抵着，鼻息交错。 彼此的心跳都像擂鼓般急促，似乎要冲破胸膛。 杨帆牵着莫芷的手，重新回到长椅上。 此刻的月亮显得格外明亮，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两人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初见的矜持，而是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依赖。 莫芷自然地靠在杨帆的肩膀上，杨帆也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他们打开手机，播放着轻柔的音乐，红酒已经喝完了，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比酒精更让人上头的气息。 莫芷时不时地抬起头靠过来吻杨帆，每一次都让他心神荡漾。 这哪受得了啊！杨帆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塌。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带她走！ “我们走吧。”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莫芷没问去哪，只是紧了紧搂着他腰的手，轻轻“嗯”了一声，告诉自己的地址。 两人打了个车直奔莫芷的住处。 一进门，门还没完全关上，杨帆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抵在门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莫芷也热情地回应着，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仿佛要把自己融进他怀里。 狂热的亲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莫芷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杨帆才发现，她的眼角竟然渗出了泪水。温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的手上。 “怎么了？”杨帆停下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莫芷摇了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小丫头，此刻却哭得像个泪人。 杨帆心头一软，融化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任由她在怀里宣泄。 在杨帆的怀里，莫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带着哭腔，讲述了一些她和前男友分手的事情，以及家里最近发生的一些变故。 杨帆这才知道，原来她外表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背后也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伤痛。 一个外表快乐的人，内心却可能背负着沉重的过往。 故事聊得差不多了，莫芷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她从杨帆怀里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泪痕还挂在脸上，却又带着一丝湿漉漉的诱惑。 杨帆低头吻住她，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抚摸。 他轻柔地抚摸上她的胸部。 嗯……确实没啥料，平平坦坦，但手下的触感却极为柔软。 最让他意外的是，她的乳头居然很大，而且异常敏感，只是轻轻摩挲，就能感觉到她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杨帆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继续往下，滑过她紧致的小腹，停在她大腿根部。 夏天，她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蕾丝内裤。 他指尖触碰到一片柔软的毛发，再想往下探去时，莫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我不想在这儿……”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一丝恳求，“带我走好吗？” 杨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不是不想继续，而是不想在客厅这种地方。他笑了笑，抱起她，径直走向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杨帆把莫芷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在床边站定。 “我去冲个澡。”他说。 “我不想洗了，就在这儿等你。”莫芷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撩人的沙哑。 杨帆点了点头，进了浴室。他飞快地冲了个冷水澡，希望能够稍微压制一下身体里那股灼热的欲望。他擦干身体，直接光着身子走了出来。 卧室里很暗，莫芷侧躺在床上，用手撑着头，正看着他。 当她看到杨帆赤裸着身体走出来时，她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脸颊也泛起一丝红晕。 她飞快地低下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那……那我也去洗洗吧。” 看着她起身走向浴室的身影，杨帆的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她不是经验老到的女人，她的害羞和生涩，反而让他觉得更真实，更可爱。 莫芷关上浴室的门，水声很快从里面传了出来。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杨帆在黑暗中听着，脑海里不自觉地勾勒出她沐浴时的样子。 细白的皮肤被水汽蒸腾得泛着粉色，水珠顺着她柔顺的发丝滑下，流过纤细的脖颈，没入她并不丰满却异常敏感的胸口……他感觉到身体里那股热流又开始蠢蠢欲动，像是一头被困的猛兽，随时准备冲破牢笼。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躁动。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终于，水声停了。 杨帆听见浴室的门被轻轻拉开，一股带着热气的湿润香气飘了出来，那是沐浴露和莫芷身上自带的幽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卧室。 莫芷的身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裹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有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 她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裸露着身体站在他面前，微弱的月光下，杨帆甚至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红，显然是害羞到了极致。 她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小碎步地走到床边。 “把灯关了吧……”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带着一丝颤抖，像是怕被他看穿了内心所有的不安和期待。 杨帆没有说话，走过去，按下了床头的开关。卧室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光晕，勉强勾勒出室内模糊的轮廓。 黑暗给了莫芷莫大的勇气，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外衣包裹，那些原本让她感到不安的赤裸和暴露，在黑暗中变得不那么刺眼了。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感觉一具温暖而结实的身体靠近了她。 杨帆伸出手，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 他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但她并没有反抗，反而慢慢地放松下来，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他能感受到她胸口那急促的心跳，仿佛一只雀鸟在他的掌心扑腾。 “你……”她刚想说什么，唇瓣就被他温柔而又带着一丝侵略性地堵住了。 他先是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瓣，试探性地摩挲着。 莫芷的身体一开始有些僵硬，但很快，她也开始回应他，青涩却又带着几分笨拙。 杨帆感觉到她的回应，吻得更加深入。 酒精在这一刻像是催化剂，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渴望。 他舌尖滑入她的口腔，追逐着她的舌尖，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电流般的酥麻。 莫芷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颈，指尖陷入他柔软的头发。 她的身体也像被点燃的火焰，从唇齿间的缠绵一路向下蔓延。 他感觉到她的热情，吻也变得更加用力，带着几分蛮横的占有欲。 他的唇瓣从她的嘴唇滑下，沿着她光滑的下巴，来到纤细的脖颈。 他轻轻地啃噬、吮吸着，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每一次亲吻都像是带着钩子的羽毛，轻柔却又挠得人心痒难耐。 莫芷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一声声娇喘从喉间溢出，像是在回应他的每一次撩拨。 “嗯……”她细小的呻吟，像是一把火，将杨帆内心的欲望燃烧得更旺。 他的唇继续向下，在她的锁骨处流连。 锁骨的线条在黑暗中被他细细描绘，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 他知道她很敏感，而这种敏感，让他更想去探索她的极限。 他轻柔地舔舐着，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 莫芷的身体猛地一颤，一声低低的惊呼从她口中溢出。 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唇瓣继续下移，来到了她胸前。 杨帆知道她平胸，但此刻，他的手掌已经覆了上去。 虽然没有波澜壮阔的饱满，但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却让他爱不释手。 他轻轻揉捏着，感受到她乳尖的迅速挺立。 他低头，用唇含住她右侧的乳尖，轻轻地吮吸着。 莫芷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是触电一般，高亢的呻吟再也无法抑制，从她喉咙深处喷薄而出：“啊……嗯……” 他更加用力地吮吸着，舌尖在上面打着圈，感受到她全身的颤抖。 他知道她已经彻底沉沦了。 他将另一只手复上她左侧的乳房，两边同时进攻，像是在玩弄着两颗熟透的樱桃。 莫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指甲偶尔会划过他的头皮，带来一阵酥麻的痛感。 杨帆享受着她的反应，她的呻吟、她的颤抖、她抓着他头发的力度，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渴望。 这让他内心深处的征服欲被无限放大。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嗅到花蜜的蜜蜂，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体里每一寸的甘甜。 他的唇瓣再次向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带着一片湿热。 他感觉到她身体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属于女性的香气，混合着情欲的气息，让他有些神志不清。 他的手也随之向下，来到她双腿之间。 她的双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微微分开，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他的深入。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掌轻轻滑过她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然后手指探入了她那湿润的秘境。 他能感觉到那里已经湿漉漉一片，像是一片被春雨滋润过的土地。 他知道，她已经完全湿透了。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然后低下头，将湿热的唇瓣印了上去。 他像是饥渴的旅人，疯狂地吸吮着。 舌尖在上面肆意搅动，每一次舔舐都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莫芷的身体猛地一弓，一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高亢的呻吟从她口中迸发出来，像是被他触碰到了最深处的敏感点。 “啊——！不……不要……”她断断续续地喊着，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头发，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她那高亢的呻吟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却又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欢愉。 她甚至用双腿用力地夹住了他的头，似乎是想将他彻底困在她的领域，又或者是无意识地释放着身体里那股涌动的快感。 杨帆感觉到她双腿的夹紧，手上的头发被她拽得生疼。 他更加凶猛地吸吮着，舌尖如同最灵活的画笔，在她身体最隐秘的画布上描绘着欲望的形状。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深处不断涌出的液体，带着甜腻的腥气，让他更加兴奋。 就在他沉浸在这份极致的欢愉中时，莫芷突然猛地起身，将他按倒在床上。 她的动作带着一股爆发力，显然是身体里的情欲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 杨帆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唇就凶猛地压了下来。 她像是在复制他刚才的动作，狂野地吻着他，舌尖在他口中肆意扫荡，带着一丝报复性的意味。 紧接着，她的唇瓣也向下，从他的脖颈、锁骨，一路向下。 杨帆感觉到她的舌尖带着湿热，轻轻地舔舐着他胸前的乳尖。 他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胸口蔓延开来，瞬间传遍全身。 “嗯……啊……”杨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更加矜持，但她的动作太过温柔，又带着一股让他无法抵挡的诱惑。 那是一种被极致取悦的快感，让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莫芷抬起头，月光下，她湿漉漉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在我这儿装处男啊，还呻吟？” 杨帆看着她那带着几分坏笑的脸，内心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低沉：“是你亲得太舒服了。” 莫芷的笑容更深了，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带着一丝得意和期待地说道：“我上来啦！” 杨帆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笑了笑，坐起身，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两人相拥着，唇瓣再次缠绕在一起。 他一边舌吻着她，一边感受到她身体的摩挲。 她像是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全身都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随着他的每一次深入，莫芷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亢。 她扭动着身体，像是在寻找着更深处的快感。 那一声声带着情欲的娇喘，像是一首催情曲，将整个卧室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他感觉到她身体里那股压抑不住的冲动，知道她正在一次次地攀上高潮的巅峰。 他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而是将她按倒在床上，调整成最经典的体位。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向下。 “啊——！” 一声带着惊呼和颤抖的呻吟从莫芷口中爆发出来。 杨帆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抽搐，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弦，紧绷到了极致。 她发出了一连串破碎的、连续的呻吟，从一开始的低声细语，到后来的高亢颤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带着电流，在他的神经上跳动。 “啊……啊……啊！” 杨帆的身体也因此而更加兴奋。 他低下头，唇瓣再次含住她胸前的乳尖，用力地吮吸着，同时腰身开始有节奏地抽插起来。 每一次深入，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紧致和湿热，像是最美妙的包裹。 他揪着她的乳尖，感受到掌心柔软的触感和指尖的颤栗，这种双重刺激让他更加疯狂。 莫芷的身体在他身下疯狂地扭动着，大声地叫喊着。 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带着一种近乎撕裂的破碎感，却又充满了极致的欢愉。 她的指甲死死地扣在他的双臂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红痕，像是小猫抓挠过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抽插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但在他感觉，仿佛时间已经凝固。 莫芷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激烈，变得有些疲惫，却依然带着情欲的喘息。 “啊～！我不行了～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哀求。 她的身体在他身下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极度的快感中达到了极限。 他感觉到她的指甲在他手臂上划过的力度更大了，像是要将他彻底揉进她的身体里。 杨帆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知道她已经达到了高潮的巅峰。 她的全身开始抽筋，呻吟声也变得断断续续，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而他，在如此猛烈的冲击中，却依然没有射出来。 他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持久力，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今晚的状态特别好。 他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做了将近四十分钟，但身体里的欲望却依然没有得到彻底的释放。 他感觉莫芷已经到达了极限，再折腾下去，恐怕她真的会崩溃。 他不想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折腾得太狠。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抽出了鸡巴。 莫芷的身体在瞬间放松了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虚弱。 她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他，声音虚弱地问道：“不……不舒服吗？” 杨帆看着她被情欲滋润过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怜惜。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发，低声说道：“我只知道，今晚没有你，我睡不着。” 这句话像是带有魔力一般，瞬间抚平了莫芷内心的所有不安。 她笑了，疲惫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满足和甜蜜。 她伸出手，主动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就这样，他们相拥着，在静谧的夜色中沉沉睡去，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杨帆醒来的时候，莫芷还在他怀里熟睡，呼吸均匀而轻柔。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个文艺女青年，一旦打开心扉，就彻底地将自己交付出去，对他的渴望，简直是食髓知味。 上午，杨帆看着莫芷坐在电脑前，认真地剪辑着她的视频。 她戴着耳机，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边，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专注而美好的艺术品。 杨帆发现，她不光在剪辑，还在一边学习各种剪辑技巧，时不时地暂停视频，去查阅一些专业术语。 他突然觉得，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内心深处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认真和执着。 他没有打扰她，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他甚至有些舍不得离开，但最终，他还是起身告别。 他知道，现在不是他能完全占据她所有时间的时候。 晚上，杨帆再次出现在莫芷的家门口。他轻车熟路地输入密码，推开门。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食物的清香。 莫芷听到开门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当她看到杨帆的那一刻，原本带着些许疲惫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明亮的笑容。 她穿着她最喜欢的蕾丝吊带睡衣，薄薄的蕾丝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下面配着同款的蕾丝内裤，没有戴胸罩，两颗小巧的乳头在蕾丝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她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来，一进门就毫不犹豫地扑进了杨帆的怀里。 杨帆顺势抱住她，她的身体柔软而温热，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清爽气息。 他们相拥着，唇瓣第一时间缠绕在一起，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急切和亲昵。 这个吻带着食物的香气，也带着她身上独特的甜美。 唇舌交缠间，杨帆能尝到她唇齿间残留的一丝饭菜的咸香，混杂着她独有的、如同雨后青草般的清新体味，形成了一种奇异而又令人着迷的味道。 这个吻不像昨夜那般带着试探和初识的狂野，反而多了一份理所当然的熟稔和依赖。 莫芷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柔软得像没有骨头，蕾丝睡衣那微凉而粗糙的触感隔着他薄薄的T恤传来，激起一连串细密的电流。 她的手环着他的脖子，指尖不自觉地在他的后颈发根处轻轻搔刮，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唔……菜要糊了……”良久，莫芷才气喘吁吁地推开他一点，脸颊绯红，眼神湿漉漉的，带着一层迷蒙的水汽。 那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在微启的唇间若隐若现，少了白日里的几分俏皮，多了几分夜晚独有的魅惑。 杨帆低笑一声，松开她，顺手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手感紧实而富有弹性，显然是长期锻炼的结果。 他跟在她身后走进厨房，只见小小的开放式厨房里，流理台上摆着几样已经切好的配菜，锅里正“滋滋”地冒着热气。 “做什么好吃的呢？”杨帆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里，看着她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 “随便做的，就一些家常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莫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在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时刻，还是会担心自己无法满足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男孩。 “你做的，什么都好吃。”杨帆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温热而潮湿。 莫芷的耳朵瞬间红透了，她嗔怪地用手肘顶了顶他，“别闹，油烟大，出去等着。” “我帮你。”杨帆说着，便自然而然地拿起旁边的盘子，等她将炒好的菜盛出来。 一盘青椒肉丝，一盘番茄炒蛋，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家常菜，却因为弥漫在空气中的那份温馨情愫，而显得格外诱人。 两人坐在小小的餐桌前，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汇，便能读懂彼此眼中的笑意。 杨帆发现，莫芷吃饭的样子也很可爱，她会先把不爱吃的青椒挑到一边，然后像小仓鼠一样，腮帮子鼓鼓地咀嚼着米饭和肉丝。 这种与她平日里文艺女青年、自媒体UP主形象截然不同的反差，让杨帆觉得新奇又心动。 吃过晚饭，莫芷要去洗碗，却被杨帆按在了沙发上。 “我来。”他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走进厨房。 莫芷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像是被温水浸泡过一般，变得又软又涨。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一个如此年轻帅气的男孩，为她做这些琐碎的家务。 她之前的恋爱经历，要么是对方把她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妹妹，要么是她像个老妈子一样去照顾对方。 像这样平等而又自然的相处模式，还是第一次。 杨帆很快就收拾好了厨房，他擦干手，坐到莫芷身边，将她揽进怀里。 “在想什么？”他问道。 “没什么，”莫芷摇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地说，“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有什么不真实的？”杨帆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我不是在这儿吗？” 莫芷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他腰的手臂。 杨帆打开电视，找了个音乐频道。悠扬的布鲁斯音乐在房间里缓缓流淌，灯光调得有些昏暗，气氛正好。 莫芷换了个姿势，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对着他。 这个姿势让她能更清晰地看到他的脸，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倒映出的自己。 她穿着那身性感的蕾丝睡衣，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虽然胸前平坦得像个“板儿爷”，但那种骨感的、属于年轻女孩的纤瘦线条，配上她那张略带文艺气质的脸，反而有种别样的禁欲美感。 “喂，”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杨帆的脸颊，“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可比你大好几岁，而且……胸还这么小。”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气的小小自卑。 杨帆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然后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不够？” 他的眼神灼热而直接，看得莫芷心跳漏了一拍。她撇撇嘴，强自镇定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就图个新鲜。” “那我们就多试几次，试到你不觉得新鲜为止。”杨帆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一路下滑，最终停留在她浑圆的臀部，轻轻揉捏。 莫芷的身体一僵，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蕾丝内裤和他的休闲裤，他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迅速地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你……”她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 “我怎么了？”杨帆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喜欢吗？” 音乐声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每一个音符都在敲击着莫芷的神经。 她看着眼前这张帅气得过分的脸，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温度，身体里的那团火，又一次被轻易地点燃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不只是贪恋他年轻的身体，更是喜欢他身上那种自信、霸道又带着一丝温柔的气质。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不经意间，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 杨帆瞥了一眼时间，故作随意地开口：“靠，九点了啊。”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房间里暧昧旖旎的气氛。莫芷的身体微微一颤，抱着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 她抬起头，眼波流转，带着一丝乞求和毫不掩饰的渴望，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今晚……能不走吗？我想你，特别的。” 你觉得我还走得了吗？"杨帆反问，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手掌却加重了力道，隔着那层薄薄的蕾丝，感受着她臀肉的惊人弹性。 莫芷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像是被点燃的晚霞。 她咬着下唇，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坚定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娇媚：“上次……上次你还没射出来，这次……这次我要你射出来。”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滚油里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杨帆体内所有奔腾的欲望。他再也无法抑制，低吼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不再是之前的温柔缠绵，而是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激烈。 莫芷也毫不示弱地回应着他，双手开始笨拙而又急切地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她的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好几次都对不准扣眼，但这小小的挫败感反而更增添了情欲的刺激。 杨帆索性自己扯开了衬衫，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和腹肌。 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莫芷的身上，那身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衣，将她苍白的肌肤衬托得愈发诱人。 他的手抚上她纤细的肩带，轻轻一拨，一边的吊带便顺着她光滑的肩膀滑落下来。 莫芷似乎被他的动作所鼓励，自己主动地伸手，将另一边的吊带也拨了下来。 “滑～”的一声轻响，那件承载了无限风情的蕾丝吊带睡衣，如同被抽去筋骨一般，顺着她纤瘦的身体滑落，堆积在她纤细的腰间，最后掉落在沙发上。 她就那样赤裸着上身，坐在他的腿上。 没有了蕾丝的遮掩，她那平坦的胸脯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小巧的乳晕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她的身材锻炼得极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腹部平坦，甚至能看到淡淡的马甲线轮廓。 杨帆的目光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掠过她平坦的胸部，紧致的腰腹，最后停留在她被同款蕾丝内裤包裹着的神秘地带。 他不得不承认，除了平胸这一点，这个女人的身材简直无可挑剔。而此刻，就连这唯一的“缺点”，在他眼中都变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他们的吻仍在继续，唇舌交缠，气息交融。 莫芷一边承受着他狂热的吻，一边用手去解他裤子的皮带。 金属搭扣发出的清脆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当杨帆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被褪下时，他那昂扬的鸡巴便再无束缚地弹跳出来，顶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莫芷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仰起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声音颤抖而又急切：“抱我。” 杨帆的双臂穿过她的腋下，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体重很轻，像一片羽毛。 她顺势用双腿夹住他的腰，整个人如同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他们一边维持着这个亲密无间的姿势，一边疯狂地亲吻着，从沙发一路吻到了卧室的大床。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垫上，随即覆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滚烫的温度，从她的嘴唇，一路向下，滑过她优美的下颌线，来到她敏感的脖颈。 他在她的锁骨处留下一个个细密的、红色的印记。 莫芷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不住地颤抖，口中发出的呻吟也变得越发大声而甜腻。 他的吻继续向下，来到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地啃噬着，舌尖探入小巧的耳廓，惹得她一阵阵地战栗。 “嗯……啊……杨帆……别……”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却更像是在火上浇油。 当杨帆的大手握住她蕾丝内裤的边缘，准备将其褪下，将吻落在她最私密的所在时，莫芷却突然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猛地坐了起来。 “不要……”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羞怯，呼吸急促，“不……不行……那里……太刺激了……我会……我会受不了的……” 杨帆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这个在网络世界里挥洒自如的文艺女青年，在现实的情事中，其实敏感又脆弱。 他没有勉强她，反而顺着她的力道躺了下来。 下一秒，莫芷却做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俯下身，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温热柔软的唇瓣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点。 她的动作很温柔，舌尖轻轻地打着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她时不时地抬起眼，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光，看着他，小声地问：“舒服么？” 杨-帆-哪-里-受-得-了-这-个！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胸口瞬间窜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寸寸瓦解。这个女人，总能用最纯真的方式，做出最撩人的举动。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拉了上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重新攫住了她的双唇。 这一次，他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种近乎于“得逞”的满足感。仿佛在说：哎呀，这一刻，你是我的了，我也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有套吗？”杨帆喘息着，在亲吻的间隙问道。虽然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做安全措施，但身体的本能却在叫嚣着，想要毫无隔阂地拥有她。 莫芷的眼神迷离，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想用……” 明白了。 杨帆不再有任何犹豫，扶住自己昂扬的鸡巴，对准了那片湿润的幽谷，单刀直入。 没有任何前戏的铺垫，没有任何循序渐进的过程，就是这样粗暴而又直接地闯了进去。 “啊——！” 莫芷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身体猛地绷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杨帆的后背。 “坏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和嗔怪，“你每次都要弄死我吗？” 杨帆笑了笑，俯下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腰部却开始用力地挺动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身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和莫芷压抑不住的、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声。 她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在他身上驰骋的杨帆，眼神里交织着痛苦、迷离和极致的快乐。 “别看着我。”杨帆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去，身下的动作也变得更加凶狠。 “不，”莫芷固执地摇着头，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有种破碎的美感，“我就要看着你……我要一边做，一边看着你……我喜欢……我喜欢你和我做爱的样子……” 这话简直比任何春药都来得猛烈！ 杨帆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所有的克制和理智都化为了灰烬。 他甚至不想再变换任何姿势，只想在这个姿势下，看着她的眼睛，狠狠地要她，直到天荒地老。 他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深入到最深处，又重重地撞击着她的敏感点。莫芷的呻吟声已经不成调，变成了破碎的、高亢的尖叫。 不过十分钟的光景，她的身体就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眼神也开始涣散。 杨帆看得出来，她确实不太行，身体太过敏感，很容易就到达了顶峰，然后就陷入这种半休克的状态。 他稍微放缓了动作，让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你说……今天要我射出来的……”他贴在她的耳边，声音沙哑地提醒道。 莫芷似乎花了几秒钟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她缓缓地转过头，眼神虽然涣散，却依旧固执地看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那……那你射给我看……别……别射进去……我害怕……” “好。” 得到她的允许，杨帆不再有任何顾忌。 他重新加快了速度，用尽全力地冲刺着。 每一次撞击，都引来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般的快乐，在静谧的夜里回荡。 在即将到达顶点的瞬间，杨帆猛地拔了出来。 灼热的、带着腥气的液体，尽数喷洒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那乳白色的粘稠，与她苍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莫芷的身体在瞬间彻底瘫软下来，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出来了吗……出来了吗……”她喃喃地问着，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呓语。 她伸出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抓住杨帆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渴求，“抱我……我要你抱着我……别放开我……” 她顿了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我们在一起了。” 杨帆趴在她的身上，将自己的重量小心翼翼地支撑起来，避免压到她。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嘴唇。 莫芷的手臂环住他的后背，用手掌一下一下地、温柔地抚摸着，像是在安抚一只刚刚结束战斗的猛兽，也像是在感谢他的辛苦。 激情褪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在一起的、粗重的呼吸声。 杨帆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刚才太过激动，把她平坦的胸口都亲出了一片片红色的印记，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一次的插入，温暖的感觉远远大于单纯的发泄。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在与他进行一场肉体的狂欢，更是在向他索取一种精神上的慰藉。 他们像两只在寒夜里瑟瑟发抖的刺猬，小心翼翼地靠近，用身体的温度互相安慰，互相取暖。 这，也许就是红颜知己吧。 不是妻子，不是女友，却是一种更加奇妙、更加贴近灵魂的存在。 杨帆没有立刻起身，他维持着俯身的姿势，用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自己，像一座山，为身下这个刚刚经历过狂风暴雨的女人撑起一片小小的、安宁的天地。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心脏的跳动，急促而有力，隔着胸腔，与他的心跳声遥相呼 应，渐渐融合成同一个节拍。 她的那句“我们在一起了”，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句话里没有疑问，没有试探，而是一种近乎固执的宣告。 仿佛只要她说出口，这件事就成了既定的事实，不容反驳。 杨帆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他没有回答，而是用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代替了所有的言语。 他吻去她眼角的湿润，吻过她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嘴唇上。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纯粹的安抚和怜惜。 莫芷似乎从这个吻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她闭上眼睛，手臂却依然紧紧地环着他的背，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脏……”她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声音细若蚊蚋。她指的是自己小腹上那片黏腻的白浊精液。 杨帆轻笑一声，从她身上缓缓地退开。他拉过旁边的薄被，盖住她赤裸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 “等着，我去给你弄点热水。”他的声音带着激情过后的沙哑，却异常的温柔。 他赤着脚走进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莫芷躺在床上，侧过头看着浴室门口透出的那片温暖的黄光，听着那水声，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安宁。 这间公寓她住了快两年了，除了工作上的伙伴，几乎从没有男人在这里过夜。 她习惯了一个人，也享受着一个人的自由。 但今晚，这个比她小了将近5岁的男孩子，却用一种蛮横而不容拒绝的姿态，彻底闯入了她的生活，也闯入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明天醒来，他会不会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至少在这一刻，她是满足的。 这种被人填满，被人需要，被人温柔以待的感觉，是她那些虚拟世界里的粉丝和数据所无法给予的。 杨帆拿着一条浸透了热水的毛巾走出来，他跪坐在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 “我帮你擦擦。”他说道。 莫芷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挡，但身体却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她只好把脸埋进枕头里，像一只鸵鸟。 杨帆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刚才在床上那么大胆奔放的女人，现在却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害羞。 这种反差，让他觉得可爱极了。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柔，温暖的毛巾拂过她平坦的小腹，仔细地擦拭着那些痕迹。 她的皮肤很白，也很敏感，毛巾只是轻轻划过，就留下了一道道红印。 杨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那里平坦紧致，没有一丝赘肉，甚至能看到淡淡的马甲线轮廓。 这个女人，真的把自己锻炼得很好。 擦拭干净后，他重新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将湿毛巾拿回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莫芷已经坐了起来，身上裹着被子，靠在床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过来。”她朝他招了招手。 杨帆走到床边坐下，莫芷立刻像只没有骨头的猫一样，滑进了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莫芷安静地躺在他的腿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杨帆。”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些。 “嗯？” “你……为什么会找上我？”她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而且……你看，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说着，抓起杨帆的手，按在了自己平坦的胸口上。 那里确实没什么肉，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几乎能摸到肋骨的形状。 对于一个追求感官刺激的男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巨大的缺陷。 杨帆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地嵌入自己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谁说你不好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很有味道。而且，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 “骗人。”莫芷撇了撇嘴，显然不信，“男人不都喜欢胸大的吗？像那种……童颜巨乳的。” “那是他们。”杨帆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他们。我就喜欢你这种板儿爷的身材，配上蕾丝的衣服，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而且……” 他顿了顿，俯下身，嘴唇贴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而且你这里，特别敏感，不是吗？” 热气吹进耳朵里，莫芷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耳根瞬间传遍全身。 她想起了刚才自己在他唇下是如何失控的，脸颊瞬间烫得能煎鸡蛋。 “流氓！”她捶了他一下，力道却轻飘飘的，更像是调情。 杨帆低声笑着，胸腔的震动通过紧贴的身体传给她，让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她又安静了下来。 “杨帆，”她轻声说，“我今年二十五了。” “我知道。” “比你大七岁。” “我知道。” “我一个人住，没什么朋友，每天就对着电脑，跟一堆虚拟的数据打交道。有时候忙起来，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我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我是不是这辈子就要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了？” 杨帆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 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那份孤独和不安。 作为一个在网络世界里的UP主，她在现实生活中，却可能比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要孤独。 那些屏幕前的追捧和赞美，终究是虚幻的泡沫，无法填补现实生活中的空虚。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莫芷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传来，“第一次见面就……就跟你上床。” “不觉得。”杨帆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道，“你只是比别人更勇敢，更遵从自己的内心。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这没什么不对。” “谢谢你。”莫芷在他怀里蹭了蹭，“谢谢你没有看轻我。” “为什么要看轻你？”杨帆捏了捏她的脸，“你靠自己的努力生活，活得坦坦荡荡，比很多人都强多了。”她独立、清醒，甚至有些尖锐。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会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拿。 哪怕她的内心深处藏着脆弱和不安，但她展现出来的，永远是那个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板儿爷”。 这种特质，让他觉得既新奇，又欣赏。 “那你呢？”莫芷仰起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你这么帅，学习又好，身边肯定不缺女孩子吧？说，是不是有很多小姑娘追你？” 杨帆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想到了林晓母女；想到了李薇和她母亲赵梅那荒唐而刺激的关系；……他的生活，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一笑：“还行吧。”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莫芷满意。 “还行吧是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啊？”她追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有没有谈恋爱？你的小女朋友要是知道你大半夜的跑到一个老阿姨家里来，会不会气得跟你分手？” “我没有女朋友。”杨帆回答得很干脆。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确实没有“女朋友”。他和那些女人的关系，都不能用这个单纯的词汇来定义。 听到这个答案，莫芷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真的？” “真的。” “我不信，”她故意板起脸，“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是不是骗我的？” “信不信由你。”杨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莫芷心里反而越是窃喜。她整个人都几乎要挂在杨帆身上，两条纤细的腿交叠着，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大腿。 “切，嘴硬。”她轻哼一声，指尖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你不承认也没用，快跟姐姐说说，到底伤了多少纯情少女的心？”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试探，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真正的好奇。 杨帆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身上作乱，眼神却深邃得像一潭古井，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抓住了她那只不老实的手，轻轻一拉，让她整个人更紧密地贴向自己。 “比起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贴在她的耳边，气息温热，“我好像对你的过去更感兴趣。”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将主动权夺了回来。 莫芷脸上的嬉笑表情僵硬了一瞬。那是一种非常细微的变化，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涟漪一闪即逝，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很快恢复了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无所谓：“我啊？我的过去有什么好说的，无聊透顶了。不就是……原生家庭不幸，遇人不淑，电视剧里演烂了的八点档剧情呗。” 她嘴上说得轻巧，但杨帆能感觉到，当她说出这几个词的时候，她抓着自己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 “原生家庭不幸？”杨帆没有放过这个细节，他顺着她的话头，轻声重复了一遍。 这个词仿佛是一个开关，打开了莫芷尘封已久的某个匣子。她沉默了几秒钟，那双总是带着光的眼睛，此刻也黯淡了下去。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活泼，变得有些平，有些远，“我爸妈啊，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具体多小呢？小到我对他们俩还在一起的记忆，都得靠我妈后来给我看的照片去脑补。”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更像是一种自嘲。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你的人生剧本，开场就是残缺的。别人家的孩子放学了有爸妈接，周末了一家人出去玩。我呢，就像个皮球，被我爸我妈踢来踢去。这个星期在爸爸和后妈家，下个星期去妈妈和后爸家。他们都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而我，永远是那个多余的存在。” 她靠在杨帆的怀里，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所以我很小就学会了看人脸色，学会了怎么讨好别人，也学会了……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因为期待越高，失望就越大。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靠自己，才最踏实。” 杨帆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一些。 他能想象一个小女孩，在两个“家”之间辗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每一个大人的情绪，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碍事。 那种孤独和早熟，足以压垮一个成年人，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莫芷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安慰，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长大了，谈了恋爱，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她说到这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讽刺意味的嗤笑。 “结果呢？我遇到的那个男人……呵呵，他教会了我一个更深刻的道理。”她的声音冷了下去，像结了一层薄冰，“那就是，男人这种生物，永远不要轻易相信。尤其是那些嘴上说得天花乱坠的。” 杨帆的心微微一沉：“他……对你做了什么？” 莫芷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久到杨帆以为她不会再说了，只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 “家暴。” 终于，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很轻，却像两把尖锐的锥子，狠狠地扎进了杨帆的心里。 “刚开始只是吵架，后来……就开始动手。第一次动手之后，他跪下来求我，扇自己耳光，说他不是故意的，说他太爱我了，太怕失去我了，所以才会失控。我他妈的居然信了。”她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苦涩和悔恨，“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从推搡，到耳光，再到……用皮带抽。” 她抬起头，眼睛里虽然没有泪，却是一片空洞的死寂。 “最可笑的是，每次打完我，他都会抱着我哭，说他爱我。那种感觉……你知道吗？就像你掉进了一个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你明明知道这个人是地狱，可你又贪恋他偶尔给你的那一点点温柔。直到有一次，他打断了我一根肋骨。我躺在医院里，看着天花板，突然就想通了。” 她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仿佛要将那些不堪的回忆全部吐出去。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了。那玩意儿太虚无缥缈，也太伤人了。男人对你好，可能是因为他今天心情好；对你不好，可能是因为他今天心情不好。一切都取决于他的情绪，而你，就像他手里的一个玩偶。” 她转过身，重新面对着杨帆，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 “所以啊，小帅哥，我才说我羡慕你。你还年轻，还有相信爱情的资本。而我呢，我已经不敢了，也信不动了。” 说完这些，她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把脸深深地埋进杨帆的颈窝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受伤小兽。 杨帆的心被这些话搅得一片混乱。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有林晓那种温柔隐忍的，有李薇那种大胆放纵的，有赵梅那种欲求不满的……但没有一个像莫芷这样，如此赤裸裸地将自己血淋淋的伤口剖开给他看。 她的坚强，她的做派，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原来都只是一层厚厚的、用来保护自己的硬壳。 硬壳之下，是早已千疮百孔、疲惫不堪的灵魂。 他没有说“都过去了”或者“以后会好的”之类的废话。 他知道，对于真正经历过创伤的人来说，这些话语苍白无力，甚至有些讽刺。 他只是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无声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莫芷在他怀里安静了很久，久到杨帆能清晰地听到她平复下来的心跳。 然后，她忽然抬起头，眼睛里又恢复了一些神采，只是那神采背后，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所以啊，”她看着杨帆，语气忽然变得异常认真，“我才说，你应该去好好谈一场恋爱。找一个干干净净、和你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去体验那种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那种感觉……我这辈子可能都体会不到了。” 杨帆皱了皱眉，他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那你呢？”他问。 莫芷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豁达，和一种近乎于奉献的决绝。 “我？”她凑近杨帆，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吐气如兰，“我可以陪你啊。” “陪我？” “对，陪你。”她的眼神灼热而坦诚，“在你找到那个对的人之前，在你需要的时候，我都可以陪着你。我们可以做最亲密的事，聊最私密的话题。我不会管你，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你可以把你的烦恼、你的不安、你的欲望，都丢给我。我愿意……做你的树洞，你的港湾。” 这番话让杨帆彻底愣住了。他从未听过一个女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这听起来不像是告白，更像是一种……自我献祭。 “深深的爱，淡淡的性。”莫芷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然后又点了点他的胸口，“爱，是姐姐对你的疼爱和期许，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性，是我们身体最原始的慰藉。这两样，我都可以给你。” 她的眼神太过坦荡，坦荡到让杨帆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因为我喜欢你啊，傻瓜。”莫芷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让整个逻辑变得诡异起来，“就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不希望你被我这样的女人绊住。我希望你能拥有最好的。如果……如果你最后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女，需要我彻底消失，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她顿了顿，看着杨帆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说白了，你把我当成你的秘密情人，我也心甘情愿。” 杨帆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情人？ 这个词他并不陌生。 他和林晓，他和李薇母女，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算是这种关系。 但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人，如此清醒、如此直白地，主动要求坐上这个位置。 她好像什么都不要，不要名分，不要承诺，不要未来。她只要当下，只要这一段不问结果的关系。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喜欢？是绝望之后的自我放逐，还是看透一切之后的通透？ 杨帆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只比自己大七岁的女人，仿佛已经走完了别人一生的沧桑。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空气中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遥远的汽车鸣笛。 最终，是莫芷打破了这份沉寂。 她歪着头，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问出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 “喂，杨帆，”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那你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啊？” 杨-帆看着她清澈又复杂的眼睛，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词汇。 朋友？ 显然不止。 恋人？ 似乎又没到那一步。 炮友？ 这个词又显得太过粗俗，侮辱了此刻的气氛。 他沉吟片刻，缓缓吐出了一个他认为最贴切的词。 “红颜知己。” 这个词古典而暧昧，既承认了两人之间超越普通朋友的亲密，又巧妙地避开了“女朋友”这个沉重的定义。 它恰到好处地描述了他们之间精神与肉体的双重交流。 听到这个答案，莫芷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红颜知己？哈哈哈……杨帆啊杨帆，你可真会咬文嚼字。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文艺的词儿。” 她笑着，用拳头轻轻捶了杨帆一下，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暖意流淌而过。显然，这个答案，她并不讨厌。 笑够了，她才慢慢停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然后身体前倾，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充满极致诱惑的声音，在杨帆耳边说： “行啊，红颜知己就红颜知己。” 她的气息吹得杨帆耳朵痒痒的。 “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戏谑而直白，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爽利，“你要是觉得这个词太麻烦，叫起来绕口……” 她停顿了一下，直视着杨帆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叫‘纯炮友’，我也可以接受的。” “毕竟，”她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神变得迷离而大胆，“我们俩在床上那么合拍，又有过这么一次……嗯，算得上是‘感情邂逅’的谈心。最终目的嘛，还是只进入你的身体，不进入你的生活。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杨帆的大脑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嗡嗡作响。 “纯炮友？” 这三个字从她那两片柔软的、刚刚还与自己缠绵不休的唇瓣里吐出来，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和锋利，瞬间刺破了“红颜知己”这个词所营造的温情脉脉的古典氛围。 他见过大胆的，见过主动的，可像莫芷这样，把自己赤裸裸地摆在“纯粹的性伴侣”这个位置上，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云淡风轻的，他生平第一次见。 这简直不像一个女人会说出的话。 更像是一种……自我羞辱式的宣言。 杨帆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看着莫芷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的羞涩或者难堪，反而是一种近乎挑衅的坦荡。 仿佛在说：怎么样，小子，被吓到了？ 觉得我下贱？ 他的心里，确实有一瞬间闪过了一丝不舒服。不是因为这个词本身，而是因为说出这个词的人是她。 一个刚刚在他面前剖开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过去的女人，一个说着“深深的爱，淡淡的性”的女人，转眼间，就把自己定义成了一个最没有感情、最物化的角色。 这其中的矛盾与割裂，让杨帆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 “我不喜欢这个词。”他终于开口，声音比他预想的要沉稳，“也别用在你身上。” 莫芷脸上的戏谑表情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她预想过他可能会错愕，可能会窃喜，甚至可能会顺水推舟地默认，唯独没想过他会直接地、干脆地拒绝。 “哟，怎么了？我们的小帅哥还有道德洁癖？”她很快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腔调，身体向后靠在床头，双臂环抱在胸前，这个动作让她本就不丰满的胸部显得更加平坦，但也透出一种不容置喙的防御姿态。 “不觉得这个词更简单明了么？红颜知己？呵，太累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知己，就意味着要交心，要共情，要分享彼此的生活。杨帆，你确定你想跟我分享生活？你想知道我今天直播的时候被哪个傻逼刷屏骂了？想知道我为了一个视频要熬几个通宵剪辑？想知道我下个月的房租还差多少钱？” 她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像是一排冰冷的子弹。 她看着杨帆，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我们俩，一个是挣扎在社会底层，趁着年轻用身体和时间换钱的UP主；一个是在象牙塔里享受青春的学生。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这才是对我们俩最好的选择。简单，高效，没有后顾之忧。你爽完了，我拿到我想要的……嗯，慰藉，然后一拍两散，互不相干。多好？”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仿佛在阐述一个再明白不过的真理。 杨帆沉默地听着。他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在捅向他的同时，也更深地捅进了她自己的心里。 “你说的‘你想要的慰藉’，是什么？”杨帆没有被她的话绕进去，而是抓住了最核心的一点。 莫芷愣住了。 她没想到杨帆会这么问。 她张了张嘴，想说“当然是性啊”，想说“当然是像你这样年轻帅气的身体啊”，想用更粗俗、更放浪的言语来武装自己，来印证她“纯炮友”的定位。 可是，看着杨帆那双清澈而又认真的眼睛，那些准备好的、轻浮的话，忽然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狼狈地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是什么……不重要。”她含糊地说道，声音里第一次有了一丝不易察的动摇。 杨帆没有追问。 他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环抱在胸前的手臂。 她的手臂很瘦，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摸到骨骼的轮廓。入手微凉，还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 莫芷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像一只被惊扰的猫。 “你干什么？”她警惕地问。 杨帆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用了一点力，不容拒绝地将她的手臂从防御的姿态中拉开，然后顺势将她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 这个拥抱来得太突然。 莫芷的脸颊“咚”地一声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鼻尖瞬间充满了属于他的、清爽又带着一丝汗味的男性气息。 她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挣扎，想推开他，想骂他“占老娘便宜”，想用尽一切办法来维持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个刀枪不入的形象。 可他的怀抱太温暖了，也太有力了。 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情欲的、纯粹的包裹和安抚。 像一张厚实而温暖的毛毯，在她快要被自己制造的寒冰冻僵的时候，严严实实地盖了下来。 她所有的挣扎，都在触碰到这份温暖的瞬间，土崩瓦解。 鼻头一酸，一种久违的、难以言喻的委屈，像是决堤的洪水，猛地冲上了眼眶。 “你……你混蛋……”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没有推开他。 杨帆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他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从最开始的僵硬，到慢慢地、一点点地软化下来。 他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语言是苍白的。尤其是在一个用语言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的人面前。 任何安慰的话，都可能被她解读成同情或者怜悯，从而触发她更强的防御机制。 只有最直接的体温，才能融化最坚固的冰层。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颤抖终于平息了。 “喂。”莫芷闷闷的声音传来。 “嗯。”杨帆低声应着。 “你就不怕我真的赖上你？”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我这种女人，无依无靠，又穷，还被男人伤过。书上不都说，这种女人最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不放手了么？” “那你放手了吗？”杨帆反问。 莫芷又不说话了。 她当然没放手。她甚至贪婪地、用力地抓着他，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但这一次的沉默，和之前充满了试探与戒备的沉默完全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交融后的安宁。 又过了一会儿，莫芷才慢慢地、不情愿地从他怀里抬起头。 她的眼圈红红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配上她那张素净的脸，显得格外楚楚可怜。那副故作坚强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 她看着杨帆，眼神复杂地闪动着。有感激，有依赖，有迷茫，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沉溺。 “杨帆。”她吸了吸鼻子，用一种近乎认命的语气说，“我收回刚才的话。” “嗯？” “‘纯炮友’这个词，确实……不太好听。”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就……就按你说的吧。” “红颜知己？”杨帆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莫芷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嗯……”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看着她这副羞赧又倔强的样子，杨帆忽然觉得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这个女人，就像一颗外壳坚硬的、带刺的栗子。只有用最滚烫的真心去焐，才能剥开那层防御，触碰到里面最香甜、最柔软的果肉。 而此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尝到了那第一口的甜。 “不过，”莫芷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立刻补充道，试图重新夺回一点主动权，“我们得约法三章。” “你说。”杨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第一，”她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表情严肃，“我们这种关系，仅限于这张床上，或者……这个房间里。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陌生人。不能打电话，不能发微信闲聊，更不能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你有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杨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听起来，倒是和他与其他女人的相处模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她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只有在我……或者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才能联系对方。。” 杨帆挑了挑眉，没说话，等着她的解释。 “因为……”莫芷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也怕……打扰到你。你还是学生，学业为重。” 这个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但杨帆却听出了里面的怯懦和自我保护。 她害怕自己会越界，只有这样，她才能控制这段关系的节奏，让自己有安全感。 “好。”杨帆再次点头。 看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莫芷反而有点意外。她咬了咬下唇，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准对我动真感情。绝对不准。” “你呢？”杨帆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你能做到吗？” 莫芷的呼吸一滞。 她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目光像是一面镜子，将她内心所有的挣扎和动摇都照得一清二楚。 她能做到吗？ 她不知道。 在遇到杨帆之前，她以为自己可以。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对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彻底绝望。 可是，在他温柔地抱着自己的那一刻，在她贪恋他怀抱温暖的那一刻，她那颗早已结冰的心，似乎……裂开了一道缝。 “我……我当然能！”她梗着脖子，嘴硬道，“我只是怕你这个小屁孩深陷其中，到时候哭着喊着要对我负责，我可没地方给你腾。我这小破出租屋，可住不下两个人。” 她又开始用那种玩笑的、轻佻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杨帆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没有再跟她争辩，只是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好，都听你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让莫芷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连忙错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强行结束了这个让她心慌意乱的话题。 “行了，‘法律’颁布完了。现在……” 她的话还没说完，杨-帆已经再次欺身而上，将她重新压在了身下。 “现在，该执行‘夫妻’义务了，我的……红颜知己。”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 “喂！你……你属狗的吗？没够啊！”莫芷惊呼一声，象征性地推搡着他，但身体却诚实地软了下来。 刚才那场深刻的谈话，像是一种催化剂，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如果说第一次，是纯粹的、原始的欲望宣泄。 那么这一次，当他们的身体再次紧密相连时，情感的洪流便汹涌地倒灌了进来。 杨帆的吻，不再是单纯的掠夺，而是带着一丝怜惜和探索。 他细细地吻过她的眼角，仿佛要吻去那滴未干的泪痕；吻过她的鼻尖，感受着她微促的呼吸；最后，才重新复上她那倔强的唇。 莫芷也前所未有地投入。 她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承受，而是笨拙地、试探地回应着他。 她的手，不再是无力地抓着床单，而是紧紧地、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她用尽全力，去感受这个年轻男孩带给她的、几乎能将她融化的热度。 这热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它驱散了她心底积攒多年的寒意，填补了她灵魂深处那个因为缺爱而产生的巨大空洞。 在极致的欢愉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破碎的人生，正在被一只温暖的大手，一点一点地，重新拼接起来。 虽然她知道，这很可能只是一种错觉。 …… 当一切归于平静，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城市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了一道模糊而暧-昧的光带。 莫芷蜷缩在杨帆的臂弯里，像一只终于找到了避风港的疲惫小猫。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似乎已经睡着了。 杨帆低头看着她。 睡梦中的她，褪去了一身的尖刺和防备，眉头舒展，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恬静而美好。 他忽然觉得，她说的“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当一个人的身体向你敞开到这种程度，当她的灵魂在你面前展现过最脆弱的一面，生活，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入侵。 他拿起被她随手扔在床头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没有密码。 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她的B站APP。 她的ID叫“咸鱼阿芷”，头像是一个Q版的、吐着舌头的卡通女孩，和她本人那种文艺又带点丧的气质倒是很搭。 粉丝数，三十多万。在B站这个大神云集的地方，算是一个不上不下的中腰部UP主。 他点开了她的投稿视频。 最新的一个，是三天前发布的，标题是《挑战24小时只吃便利店食物！结果竟然……》。 视频的封面上，莫芷画着精致的妆，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笑容灿烂得像个太阳。 “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咸鱼阿芷！今天，我们要来做一个非常作死的挑战……” 视频里的她，声音清脆，语速飞快，充满了活力。 她夸张地品尝着每一样食物，用各种网络热梗和搞笑的后期特效，逗得弹幕上一片“哈哈哈哈”。 这和他认识的那个莫芷，简直判若两人。 视频里的她，是阳光的，是快乐的，是正能量满满的。 而他怀里的她，是破碎的，是疲惫的，是需要一个温暖怀抱才能安然入睡的。 杨帆默默地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做UP主。 或许，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在那个被精心包装过的“咸鱼阿芷”的人设下，她才能暂时地忘记那个虚假的世界，忘记那个需要靠表演来维持生计的“咸鱼阿芷”。 他向下划动，浏览着她过往的视频列表。 《独居Vlog|一个人的周末可以有多爽？》，《失恋必看！三招教你原地满血复活！》 每一个标题，都充满了积极向上、甚至带着点鸡血的味道。 视频里的她，永远妆容精致，永远精力充沛，仿佛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永远在向她的粉丝们输出着快乐和能量。 可杨帆知道，这台永动机，现在就躺在他的怀里，电量耗尽，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他点开评论区。 大部分都是善意的夸奖和互动。 【阿芷冲鸭！视频越做越好啦！】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阿芷你是什么宝藏女孩！】 【看着阿芷的生活，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动力！】 但夹杂在其中的，也有一些格外刺眼的恶毒评论。 【装什么元气少女，看那法令纹，都快三十了吧？还搁这儿当搞笑女呢？】 【这脸是打针了吧？笑起来好僵硬啊。】 【天天拍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能不能搞点有深度的？哦，忘了，你没那个脑子。】 甚至还有更不堪入目的，带着性暗示的污言秽语。 杨帆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能想象到，莫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看着这些评论，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 她视频里表现得越是阳光，越是百毒不侵，现实中，这些文字的刀子，恐怕就扎得越深。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不小心点进了她的私信列表。 最上面的一条，是B站官方的“创作激励通知”，提醒她上个月的视频收益已经到账。 杨帆瞥了一眼那个数字，心里微微一沉。 那个数字，甚至还不够支付这个高档小区的一个月房租。 原来，那个在视频里看起来光鲜亮丽，仿佛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的中腰部UP主，生活竟然如此拮据。 原来，她那句“房东不让我死”，并不仅仅是一句玩笑话。 他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怜惜，有心疼，还有一丝愤怒。 怀里的身子动了动，莫芷似乎是被他翻动手机的微光惊扰，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呓语。 “别走……”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睡意，像小猫的爪子，轻轻地挠了一下杨帆的心。 他立刻锁掉手机屏幕，将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 她的头发带着和他身上同款的沐浴露香气，混杂着她自身独特的、淡淡的体香，形成了一种让人心安的味道。 他不再去想那个虚拟的“咸鱼阿芷”，也不再去想那些恶毒的评论和拮据的生活。 他只想抱着怀里这个真实的、温暖的、会因为一个噩梦而呢喃着“别走”的女人。 这一刻，什么“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的狗屁规则，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已经进来了。 不仅是身体，连带着她的脆弱，她的疲惫，她的秘密，他都一并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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